“我……”
遊行:“我很擔心你,阿傾。”
容傾被安撫,遊行又道,“哥,我很擔心你。”
遊行還是說了自己的擔心,“我隻有一個印象,是不是你屠了湛海市的人?”
容傾呆愣,滿臉寫着奇奇怪怪,疑惑道:“我?不是你嗎?”
遊行不算前塵賬,就算那日冰原的賬,他冷冷道:“難道不是嗎?我親眼看到了,還有假?”
容傾恍惚間意識到什麼,他迅速走到遊行耳朵後摸索,修長的手解開遊行的衣扣,遊行也悟到什麼似的,他徒手就把容傾的制服襯衫撕開個口子。
裂帛聲很響。
謝折銷一臉驚惶。
他看到兩個人各自從他們的身體内扯出一根白色絲線。
謝折銷驚道:“理智絲線?”
“莉莉絲?”兩個人齊聲道。
莉莉絲是梵天老婆,梵天出軌,跟她分開了。
理智絲線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反轉制造莫須有的記憶。
遊行腦袋突突突,容傾額頭青筋暴起。
兩個人耳尖子通紅,甩開對方的手。
遊行雖然氣容傾讓自己失去記憶,可朋友的情分還在,他反手把絲線塞給容傾,别扭也不太别扭道:“好了,别煩了。是我對不起你。”
容傾卻把他的手腕給牢牢攥到自己身旁,臉上的表情羞憤又羞恥,他掖緊自己的衣服,過了會兒才道:“性子還是這麼野。”
準确來說是有些急。
可容傾話說得暧昧無比,遊行的心倒是有了異樣的感受。
他年少無知,最野的時候,應該是把容傾……
遊行最怕被揭短。
他擡首看向對方,笑說:“誰沒有年少輕狂。”
年少遊行,意氣風發,鮮衣怒馬。
容傾一本正經,“難為你年少輕狂。”
遊行解開誤會,容傾又來這一出,他抽出手腕,也一本正經,“沒辦法,美人在懷。”
容傾指了指他們身旁的柳樹。
其實沒什麼,就是指了指柳樹旁躺着的,被怪物斷手斷腳的舒遇。
遊行臉色驟變,他呼出一口氣,耳尖子更紅。
容傾感覺遊行都在冒熱氣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遊行會這樣。
謝折銷一語道破天機。
“遊大監察官,難為你知道容傾是個美人……自古以來啊,美人在懷,那就是——誅!”
容傾捂住謝折銷的嘴。
誅九族這樣的話,對遊行太殘忍了。
可遊行選擇的是暴打謝折銷。
容傾愣住,遊行掐住謝折銷的脖子往牆上撞,沒好氣道:“少給我說那四個字。”
謝折銷莫名其妙。
容傾對他說:“你不怕了?”
遊行認知跟容傾存在錯位,他一身反骨,盡量避開過去尴尬的事,胡說八道。
“對不起啦,我當年真不是故意把你壓王位上……我隻是喝醉了酒。”
容傾反應過來,“哦。”
遊行醜事自揭,閉了閉眼,嘴唇抿緊。
容傾說真話,“你醉了,我知道。”
遊行:“……”
容傾:“很難想象,你會有那樣的一面。”
遊行:“……”
容傾:“好像,那是你初吻吧?”
遊行扭頭就走。
容傾掌拳憋笑。
好像,拿捏住對方弱點了。
他食指,敲打自己的手肘。
容傾吩咐謝折銷把舒遇扛走。
他張開手心,感受對方腕間的溫度,仿佛,又嗅到了對方身上似有若無的,莫名香氣。
容傾分不清楚,那是什麼。
隻是,掌心被燙了下。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