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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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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紅色的。”

“換氣。”鐘延忽道。

“啊?”疑惑完吳瑧就覺得一股刺激的燒灼感從鼻腔和肺裡爬上喉管。

紅袍咯咯笑道:“沒用的,好好享用邪毒吧。”

鐘延一腳将紅袍踹跪在鐵梯角上:“解藥。”

“冤魂怨念之邪毒,何來解藥?”

喉嚨口翻湧着血腥味,吳瑧也兇起來:“行,把這座塔毀了,大家埋在一起黃泉之下更有伴。”

她起勢捏重擊術,本以為紅袍會很在意這個圓塔但他沒什麼反應,四周風聲更加粗厲,凝聚的這點靈力好像要召來大型風獸。

天邊閃過一道紅光,光的尾端照出不得了的東西。

“咣!”

“天煞的!”吳瑧罵道,“我們居然在一處戒場裡,怪不得他要一路走上山頂。”

還好在滅場之力砸下來的前一刻他們已經瞬移到塔内。

吳瑧一腳把紅袍頭踩進灰裡:“沒解藥是吧,你先上路。”見紅袍掙紮了一陣,她故意放輕一點腳力,一聲含糊的“有”字混着濃灰吐出。

從地上坐起來,紅袍咳了好一陣才能說話。“這些灰,咳咳,是上層魂魄的骨灰,雖有毒,卻不緻死。”

吳瑧看向站在紅袍背後的鐘延,他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繼續審問。

“問你什麼答什麼,若有一句虛言,你試試。上層的冤魂是山下那些死了的壯年男子的?”

“是。”

“你是誰?收集他們的魂魄,放他們的血有什麼用?”

“我乃——”紅袍頓了頓,斟酌自己的處境,道:“我是雲族紅袍護法紅眼,壯年男子性陽,放血以滋養大山,取魂魄做陣法引子。”

“說清楚。”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真的。”

吳瑧捏住紅袍的一片紅甲,讓自己的靈力萦繞上去,拽住紅甲根部連着手指切斷。

紅眼慘叫一聲,用腳瞪着屁股,推着骨灰蹬腳。

“說得清楚嗎?”

“神女饒命,我,我說。”

吳瑧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一般什麼時候下山?”

“天,天亮前。”

“待這麼久?”

“我咳咳,要處理新收集來的魂魄,需要一點時間。上層有一個收魂陣,把那些魂魄做成魂水,交給雲佬,就是外界傳言的黑雲佬。”

吳瑧心下了然,這麼說他們進來這座山的那幢房子特意為了處理魂魄和血肉,而隔了靈力牆的那幢房子關着要用到的人。

“這是什麼地方?”

紅眼疼得不斷嘶哈,又不敢不回話,“雲,嘶,雲族舊址。”

“喲,闖到人家老巢來了,我可真惶恐。”

不過此刻真正惶恐的人聽她說這句話,更怕得發抖。

吳瑧取出一顆銀娘給的止疼丸,讓紅袍張嘴接住。

過了一會兒,紅袍見她暫時沒有要殺死自己的意思,便繼續說:“這裡是雲族舊址,此山喚日夕山,被雲佬用禁術圈裹着,外界看不到當中的群山。”

“剛才的滅場怎麼回事?與蒼崇山和其他地方的滅場又有什麼關系?”

“雲佬要在很多地方召喚形成滅場,最後達到光複雲族的目的,但我并不清楚他的全盤謀劃。”

他說的與神參說的倒一緻,吳瑧把人揪起來帶到上層門外,鑰匙扔過去:“開門。”紅眼卻不敢動。

“緊張什麼讓你開個門而已,除非你剛才诳我來着。”

“假如我所述有一字之假,就讓,就讓滅場劈死,我隻是懼怕神女的威嚴。”

“少耍花招,快點。”

紅眼開門的時候,吳瑧對鐘延耳語道:“這人心理素質不行,要是黑雲佬知道自己手下這麼容易反水,估計氣得血噴三丈。”

“你兇起來堪比母老虎。”

吳瑧飛了個白眼回去:“謝謝誇獎。”

斑駁的鐵門打開,門内果然亮着一個大型陣法,陣法裡頭飄着密集的光點,上次在靈公殿的法陣引子就是這麼來的。

“這麼多壯年男子全是輪回界的?你們膽子忒大了。”

“若神女平日留心,應當會發現近幾年越來越多的散仙和流仙消失,他們偶爾也會捉靈力低弱的在冊修神者,但壯年資源越來越少,雲佬便要加緊實施計劃的步驟。”

吳瑧順着他的話思索,這樣看來,駱敏的消失應該也與這件事有關,可能人還在胡老瘋子手上沒交到紅眼手裡。

“還有其他類似的據點麼?既是你辦的事應該留有名冊,随身攜帶了嗎?”

“并無其他據點,光這一個地方就夠我們藏了。名冊在我衣兜裡。”紅眼道。

鐘延搜出一張卷皮,上面潦草記載着許多名字。

“這些魂魄怎麼處理?”吳瑧耳語問。

“先收走,下山再議。”

鐘延拟了一道法陣,把收魂陣裡的魂魄全收走。

兩人合力把收魂陣擊破粉碎,鐘延又喚了一道陣法把塔底的骨灰全部收到陣裡。

不能在這耽擱太久,山底下空間外還有兩隻小鬼看着,如果遲遲不見紅袍出去恐怕要搬救兵。

從圓塔出來,狂風怒吼不虛虎嘯,好像那些被血祭戒場的亡魂在窮盡力氣祈求把他們也帶走。

“山頂那個雲族信号台怎麼回事?”

紅眼的傷口又開始疼,“嘶嘶”着道:“從我掌管這裡開始就已經廢棄不用了,以前做什麼的我還真的不知。”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還是把你送回黑雲族吧。”

“鐘山?!神女饒命啊,我同您說,自從鐘山一族被滅後,雲佬一直住在鐘山。”

這點不用他招,吳瑧說:“平時活動不可能都在鐘山吧?總還有其他地方,交代幹淨。”

“神女,好漢,我出賣了雲佬回去會被化灰的,求你們帶我走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

“我哪知道你是真心投誠還是跟這兒上演計中計呢?不如我們帶他去龍殿山莊交給拟寒帝君。”

“蒼崇去不得啊,蒼崇有雲佬的内線,要是見着我,肯定暗地裡要向雲佬報告,我會沒命的。”

吳瑧忙問:“是誰?”

“我是五個護法裡排末的一個,很多事情雲佬不會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境界不高,六重輪回境,吳瑧跟鐘延眼神交流,押着紅袍一邊下山一邊審問,下到植被稀疏的連接山頂的這段路便沒有太大的風。

“你那四個紅袍兄弟分别叫什麼?實力如何?”

紅眼護法腳步微微一滞:“神女要去殺他們?他們可不興打啊,那四個以前在星宿神域都有星源的,平時無事都聚在一堆,您二位縱有通天本領也難在他們聯手下落好。”

“問什麼答什麼,你還有閑情關心起我們來了。”

紅眼長歎一聲,道:“大哥,不是,紅衣護法老大紅候是與雲佬一同開創了雲族的老一輩人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雲佬與他說話都敬重幾分。其餘三個是他們親信,老二紅夜,老三紅誅,老四紅狼。”

“若他們如你所說強悍霸道,你确實也隻有紅眼的份,名字倒是和人相得益彰,你這麼弱怎麼混入其中的?”

“雖然我靈力較他們比較弱,但我精通各類煉術特别是煉魂之法。”

吳瑧明白了,他們幾個是能力代表,這位是業務型骨幹。

“那你對法陣咒術一類肯定非常了解,知道如何解叱咒嗎?”

紅眼擡起油亮的長甲:“不瞞神女,若我知道就先給自己解了,還在這兒混勞什子的日子。我隻知道此咒以叱邪陣法為連接,要消除咒術必得毀了陣法,而此陣由雲佬親自掌握。”

吳瑧瞄了眼鐘延,他倒是反應平平。

隻是聽紅眼這樣說來,鐘延想要解開鐘山一族的叱咒,怕是跟她回家一樣任重道遠。

紅眼看吳瑧不做聲響,為自己辯解:“我比起那幾位與雲佬疏遠一些,一般都不直接接觸,有任務由黑侍代為轉達。”

“黑侍?”

這個名字神參死前提起過,當時遊說他的便是這個黑侍。

“便是你們在封陰山百鬼神遊,懸在雙峰塔前的那個?”

其實吳瑧不過随口一猜,沒想到紅眼狠狠點頭:“神女明鑒,原來神女早知道雲族的動向了。”

“你們多久碰一次頭?下次什麼時候?”

紅眼沒注意一腳踩進石縫中,鐘延把他拉出來,順帶蹲下指使自己的靈燈靠近,查看剛才紅眼踩空的石峰,大概怕他耍什麼心眼。

确認沒有問題才起身,讓他繼續說。

“算來八日後的子夜,他會來這裡尋我拿新一批引子。”

紅眼咳了聲,道:“神女、好漢,我還知道一個消息,與你們共享。封陰山内部豢養着諸多邪物,你們可知靠什麼鎮壓着?我說出來就真算背叛雲佬了,其實他沒告訴我,是我偶然偷聽紅候與紅誅對話知道的。”

“講重點!”

紅眼生怕還有旁人聽到似的,壓低聲音道:“蒼崇鏡的一角鏡片。别看隻是小小一角,其中有一半鏡靈!”

吳瑧:“?”合着她體内隻有一半鏡靈。

聽到這個消息,黑夜裡鐘延的眼睛都雪亮了起來。紅眼不知,他所說的蒼崇鏡鏡角應該是霧光鏡的鏡角,迂迂回回,沒想到那角鏡片竟然在封陰山!

“他們還說找另一部分神鏡,我不敢久待聽了個大概就偷摸走了。”

“紅眼,你是個實在的投誠者,此番戴罪立功我會好好向蒼崇的帝君禀明,你放心,不要害怕黑雲佬尋仇,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畫個大餅給他起,吳瑧想。

她拍拍紅眼的肩膀,好奇心起想看看他的真面目。“你們黑雲族一個個的都穿成這樣,讓我看看長什麼樣。”

“不要!”

“不要。”

鐘延和紅袍異口同聲道。

但說話的同時吳瑧便上手,袍帽已然掀開。

裡面沒人頭,空空蕩蕩的,但是紅眼撕心裂肺痛苦地喊叫聲卻不假。

“什麼情況?他到底是什麼啊?”

鐘延拉開吳瑧,喚了一道灰飛符到紅眼身上,不多時他消失在黑夜中。

吳瑧怔怔地抱歉道:“對不起,我好像闖禍了。”

“遲早要殺的,帶着他我們無處容身,黑雲佬肯定有辦法找到他。就算帶去蒼崇,拟寒也不會留着他的命。”

吳瑧仍心驚肉跳:“他怎麼沒有實體啊?”

“黑雲一族劫難失敗,論理全族上下早就灰飛了,可能用了什麼方法讓魂魄不散。”

“所以,現在的黑雲族一群人都是沒有實體的魂魄?不對啊,在圓塔裡我還截斷了他的一節手指和長甲。”

“剛才你扔在骨灰堆裡的手甲在我們離開之前已經消失了,當時我沒說,至于是不是所有黑雲族的人都如此便不得而知。”

回到紅光滿屋的一樓大通層,這次沒有碰到寒陣。

吳瑧輕關上門,綠白兩隻小鬼在靈力牆外背對着這邊,百無聊賴地坐着。

她耳語道:“落羽鍊可能有時間限制,在山頂時候一閃一滅估計在提醒我們它的隐身功能要失效了,現在戴着也隐不了身。”

“嗯,小心行事。”

兩人一前一後踏行出房子,躲到離綠白衣小鬼不遠處的坡上樹叢後面。

天光蒙蒙亮,吳瑧靠在自己膝頭都快要睡着了,卻聽見兩隻小鬼那邊有動靜。

白衣小鬼來回踱步搓着手:“護法大人怎麼還不出來?”。

綠衣小鬼臉色不太好看:“這兩日事事蹊跷,你快啟飛信傳書陣到鐘山請紅狼護法,我進去看看。”

“我去阻止綠衣小鬼,你去解決白衣。”

“嗯。”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等一夜?”

鐘延道:“原本想看看有沒有别人來。”

白衣小鬼縮着脖子到關着壯年男子的樓裡,吳瑧從背後跟上去,鐘延放倒綠衣小鬼,把他拉進坡上樹叢中。

樓内響着白衣小鬼哼的小調,吳瑧尾随來到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白衣小鬼捏決,聽人咳嗽提醒,回頭看到人愣了愣神。

縛靈索纏上他,吳瑧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的“啊”字語調急轉直下。

“問你哦,附近還有你們的人嗎?”

“沒有沒有,就我和阿青,樓下穿綠衣服的那個,你想幹什麼?”

吳瑧拎起他往門外去,白衣小鬼害怕地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饒命啊!”

鐘延也來到三樓:“白日做飯的夥夫呢?”

“兩個夥夫兩個送飯的都宿在一樓,都是我們從塵世抓來的,别殺我别殺我,阿青才是主事,我隻是幫手。”

鐘延翻下樓朝對樓踏行回去,對吳瑧耳語:“瑧兒你看着他,傳書給秦莫簡要說下這裡的情況,我回對面去辦點事。”

“好。”吳瑧把白衣小鬼定在三樓門外,合住他的嘴,這邊的事做好後就耐心等鐘延回來。

靈力牆的另一面,化了形的文字符令圍着整幢房子沖天而起,吳瑧這才知道鐘延去施往生咒了。

這麼多的冤魂是要好生超度,否則說不定哪日就被利用召喚滅場。即便沒有滅場,長年積月的邪氣積累,留給後人的又是一道難題。

隻不過吳瑧記得上次在君臨洲的時候鐘延費了不少靈力,何況這次這麼多冤魂。

她來到靈牆的另一邊,對鐘延道:“我幫你。”

鐘延淺笑:“多謝,還是在一旁等我吧。”

施展完往生咒,鐘延唇色蒼白得比地裡爬出來的還誇張,吃了幾枚丹藥,跑吳瑧心裡休息去了。

吳瑧在坡頂看着綠白二鬼,等秦莫帶人趕到。

沒來幾個人,餘慶不在,吳瑧還以為能見到銀娘,興緻馊馊地坐了回去。

兩分鐘不到,秦莫傳音過來,“來西幢一樓。”

“怎麼了?”吳瑧進去,第一眼仍被滿層的屍體吸引。

這會裡面照得通亮,那些屍體靜靜杵着,但是邪氣散了大半,寒陣也沒了。

秦莫站在最深處,表情不太好。吳瑧瞬移過來,不用他提醒,也看出不對勁。

大通層原本刻滿了符文的那面牆哪還有半點刻痕,光秃秃、滑溜溜、幹幹淨淨的……

“這……”

“罷了,傳送陣已毀,再糾結也無用。”秦莫分析道,眼神下移但半路刹住對視回來,“我把這些屍體帶走查驗,你們呢?”

“我以為作為發現的人,我們怎麼也得往龍殿山莊走一趟。”

“若有事便不必去了,我會向拟寒禀明,白逐在外面,讓他送你回去。”

吳瑧把名冊交給他,提了一嘴駱敏的事,倒不是同情心泛濫,如果能通過他查到其他黑雲族害人的據點,或通過他揪出點線索,搞不好能順藤摸瓜弄清楚黑雲佬的謀劃。

回到家,白逐逛了一圈,望着隔了田野的大片竹林道:“那是什麼地方?”

“就是一片普通的竹山呀,連着背後的群山。”

“不,前面來的路上我見絕色白鹭從山林飛過,那處定掩藏着風水寶地。”

吳瑧翻了個白眼,調侃道:“你有多少老婆自己數得過來嗎?專心找一個做老伴不是挺好。”

“此言差矣,這種事她們有情我有願,韶華不可辜負啊。”白逐說完鋪展開鳥身,飛往山林。

吳瑧則犯了難,戴上落羽戀照鏡子還是能看見自己,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重新恢複隐身的功能。

比起這個,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擡眼望向窗外遠方。

有人在監視着這個家,大概率是黑雲族的人,他們早盯住了她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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