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在難度分類上有細微分歧,不過對于【飨宴祭典】的副本分類,大家還是比較統一。
“遊戲分類,大概有推理型,逃殺型,團隊協作型,對抗型,還有就是我們現在的靈異型。當然很多時候這些分類也會混合在一起。這些其實都不重要,比較麻煩的是遊戲不會主動告訴你副本類型,有時候甚至會出現推斷錯誤而全軍覆沒……”
他歎了口氣:“每次開出靈異副本都要死不少人,而不知是不是【主辦人】的惡趣味,這樣的遊戲還不少。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新手場很少抽到靈異場。據說少數幾次抽到的都沒幾個活下來。”
“聽起來推理型最簡單?”
“不一定,”賀懷恩苦笑,“我是前兩個推理副本連續通關失敗才回到初級場的。推理經常和對抗混合,所以我們也經常管這類型叫狼人殺。”
冉舟很早以前就一直生活在醫院,雖然醫護人員有空會帶大家做遊戲,但也隻是簡單易懂、不容易引起患者情緒波動的配合遊戲,因此對于外界的很多東西,他都隻從書上、電視上看過。
對于賀懷恩說的某些事物,他壓根沒接觸過。
不過現在不是提問的好時機,他把疑惑暫時放到一邊,慢慢繞過轉角,一抹格外亮眼的粉紅色在牆角微微發顫。
“啊!”
聽到腳步聲靠近,許馨予發出一聲尖叫後就要逃跑,被賀懷恩叫住。
“回來,我們是活人。”
陳微霜還端着蠟燭,許馨予回頭看到有三個人,雖然警惕未消,但身體放松了不少,“你們怎麼會到處遊蕩,遊戲不是還在繼續嗎?”
冉舟向她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問:“其他人去哪兒了?”
許馨予說:“剛才田茜過來找我們,當時我們雖然覺得她怪怪的,但是也沒多想,直到到她突然對其他人下手……她的目标本來是黎雪瀾,不過江如柏替黎雪瀾擋了一下,然後我就跑了,不知道後面怎麼樣。”
“要是江如柏的話就麻煩了……”冉舟低聲道,“我們要盡快找到人,開始下一場遊戲,否則一直是鬼來當‘鬼’,對我們很不利。”
“什麼意思?”許馨予貼着陳微霜,滿臉茫然。
賀懷恩一拍腦門兒:“你說得對!這一局的各種怪事都是從李普死掉開始出現的,之前還沒有這麼多複雜。”
“因為沒有負責抓人的‘鬼’,所以‘鬼’由它們來扮演。”
許馨予打了個寒噤:“别說這麼恐怖的事了!”
她身上的攝像機随之一抖,屏幕顯示時間恰好為兩點整。沒走多久,一行人陸續找到存活的其他人,沒看到江如柏。
七人圍成一圈,原本就挂着黑眼圈的方越臉色更加不好看,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有兩種可能。”賀懷恩嚴厲的視線從所有人身上掃過,“一是附在江如柏身上的鬼知道自己會暴露,不敢出來。二是它已經提前轉移了,現在就在後來的幾個人之間。”
賀懷恩開口排除了前面三人的嫌疑,韓佳芊和許馨予神色不滿,礙于他是老玩家也不敢反對。
而且眼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決定。
“下一場,誰來當鬼?”
賀懷恩掃視一圈,衆人神色各異。
雖然沒經曆過,但隻要看過恐怖片的都知道,這種情況下落單跟送死無異。
“方越!”許馨予喊道,“方越是男的,膽子比我們大,肯定比我們合适!”
方越沒忍住罵了她一句,許馨予自知理虧,也沒和他吵起來。氣氛降到冰點,冉舟看了一眼攝像機,慢條斯理道:“我來當鬼,不抓人。你們所有人待在一塊兒,絕不輕舉妄動,互相監督。”
相比之前,素材拍攝進度居然又漲了。
後來的所有人他都信不過。
所以他必須試探一下隊伍裡到底誰有問題。
“你說不抓就真不抓,萬一你是騙我們的怎麼辦?”韓佳芊懷疑地看着他,“要是我們選擇相信你,讓你靠近,然後你趁機抓到人讓下一個人當鬼,那後面的人不就上當了嗎?”
“而且,你一個人落單,萬一被……我們怎麼知道找到我們的還是不是你?”
“我會一直點着蠟燭。”冉舟毫不猶豫道,“隻要你們看到我的蠟燭貼着身體,就不會有問題。同樣的,你們最好也一直點着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