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餘拿着水,這才想起守住的場地沒有自己的份。五班的“黑皮”還暗暗刺了一箭:“哥們兒,我願賭服輸,場給你們了,可以交個朋友嗎?我叫朱宇,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池餘不禁歎了一聲:“啊,我的命好苦啊!”
下課時,池餘以為傷口做好處理就沒什麼大事了。結果剛起身,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顧淵觀察到了池餘的處境,向他伸出手。池餘警惕地看着他們,問道:“你想幹什麼?”
顧淵挑了挑眉:“帶你回去,還是說你想讓我背你?”
池餘頓時滿臉通紅:“誰……誰要你背,扶着我就行了。”
深春的陽光帶着微微的暖意,身旁的少年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顧淵用池餘聽不見的聲音說到:“果然。”
從未忘記你。
冰冷的雨水滴在小孩稚嫩的臉龐,早已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顧淵手裡緊緊攥着媽媽臨走時“留”給他的袖扣,小臉已經哭得通紅。
眼前的雨突然間消失了,一雙小鞋停在他面前。
“别哭了,我把棒棒糖給你。”一聲幼小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顧淵擡頭看了看那個小男孩,小男孩的眼角有一顆鮮紅的痣,和其他人的痣都不一樣。
他接下了那個香橙味的棒棒糖。
面前的小男孩吸了吸鼻子,道:“我要走了,不然媽媽會擔心的,你也要早點回家哦。”
說完,男孩跑了幾步,轉頭問:“我叫池餘,你叫什麼?”
顧淵頓了頓,回道:“顧淵。”也不知池餘聽沒聽清,隻見他向自己揮了揮手:“再見。”
小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這次,我一定要讓你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