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五十五分,池餘準點背着琴盒到了顧淵家門口,一進門就開始抱怨:“唉,你家這小區也太難進了,還好我早出門了,不然門口那要攔到八點也說不定。”
顧淵一邊聽着池餘的抱怨,一邊将池餘引到二樓的琴房。池餘這才感覺到顧淵似乎将家裡的燈全都打開了,一路數過來亮着的不下十盞。
“顧淵,你家是不是有礦啊?開這麼多燈。”“一個人,怕。”池餘還不信,剛想問為什麼,顧淵就将琴房的門“咚”的一下關上了,最後走到鋼琴前将琴蓋打開。
“那邊有椅子。”“哦?哦。”池餘就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傻站在旁邊。“下午的譜子呢?”“在琴盒裡。我拿出來。”
池餘将疊好的五線譜放到了顧淵手上,手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觸碰。池餘觸電般迅速收回了手,直接還有着屬于顧淵的餘溫。
“怎麼了?”
“沒……沒什麼。”
“那我們開始吧。”
兩個人一直從7:00練到10:00,期間兩個人還不忘相互“糾錯”。
“池餘,你剛剛錯了一個音。”
“你還說我呢,咱倆有時候音都對不上,你怎麼不說是你的問題呢?”
“顧淵,你塌指了。”
“……我沒有。我不會犯這種錯誤。”
池餘倒是很享受這種吵鬧的氛圍,想和顧淵再靠近一點,卻又有些擔心顧淵的反應他狠了狠心,将椅子拖出了一股氣勢,像要打架一樣“嘭”的一聲坐到顧淵旁邊,還解釋了一句:“譜子太遠了,有些看不清。”“嗯,那你可以再坐近一點。”
兩個人又靠得近了些,池餘隐隐可以聞到顧淵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似山泉那般讓人陶醉,又似薄荷一樣讓人清醒。
“在想什麼?”顧淵伸出手在池餘面前晃了晃,池餘這才發覺自己盯着顧淵右手虎口上的小痣看了很久。
“我……在想……已經十點多了,我是不是該回去了。”顧淵擡頭看着牆上的挂鐘。“嗯,是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第二天早讀剛下課,羅亞男就怒氣沖沖地走進教室,“咚”一下将試卷拍到桌上。下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就聽羅亞男大罵。
“馬上就要期中考了,現在才考這麼點分,期末的會考怎麼辦?
“及格的人連20個都沒有,我們這是理科班啊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