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超倒是顯得很激動：“老師，他們兩個數學考生私遞草稿紙，我都看到了！”

吉吉哥撓了撓頭，道：“這個嘛……池餘這次數學确實進步非常大，都及格了。但是池餘和顧淵應該不是這種人。”

“好了。”吳開興放下茶杯，站起身。“讓他們兩個自己說吧。”

下一節是數學課，廖喆和池餘、顧淵一起進了教室，此時已經上課10分鐘了。

廖喆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語氣裡略微帶着點興奮：“同學們，我們班這次的數學成績總體呈上升趨勢，全年段12個班，大家猜猜我們班排第幾？”

“第七名？”“怎麼可能第七上次我們還第六呢！”

“第五名！”“我猜第四！”

廖喆有些忍不住了：“第三名！全年段第三名！沒有人作弊！我要表揚一下池餘同學，數學成績要70直線上升到94！”

全班安靜了一瞬，随後爆發出一片喧鬧。

章昀興奮地大叫：“池哥你太牛了！我就說我顧哥和池哥怎麼會作弊吧。”

“還有，”廖喆一下子吊住了他們的胃口。“顧淵，數學滿分，總分712，全年段第一名！”

全班的注意力一下子從池餘那兒轉移到顧淵身上，随後又是一陣贊歎。

這堂課在全員亢奮下結束，章昀和陳澤浩在第一時間為住了池餘和顧淵。

“池哥，怎麼會有人說你作弊啊？是不是黃元超搞得鬼？”“是啊。”“那後面怎麼樣了？”

“老師，不用說了，直接查監控吧。”池餘掀起眼皮看了黃元超一眼。“我不知道我提醒一下我顧哥草稿紙掉地上也是作弊，你說是吧，顧哥。”

顧淵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會這樣稱呼自己，随後點點頭：“老師，我的草稿紙沒有用過，學校不是收了我們的草稿紙嗎？可以去查一下。”

黃超聽完這些話，臉“唰”一下就變白了，壓下了吳開興剛要查監控的手：“老師我錯了，别查了。”

“黃元超不查監控，是因為他自己也作弊了。”池餘不緊不慢地說道。“池哥你怎麼知道的？”“我瞎啊？”

顧淵靜靜地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林子越卻在這時忽然轉身對他說：“顧淵，你的成績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

顧淵朝他點點頭：“嗯。”

池餘聽到了顧淵和林子越的談話，偷偷瞄了一眼顧淵。晚春的陽光打在少年堅挺的鼻梁上，落下一片陰影。手中的筆在紙上飛舞，筆下的字蒼勁有力。虎口上的小痣時不時吸引着池餘的注意。

池餘盯着顧淵的手看了很久很久，胸腔中的跳動早已隐藏不住。顧淵的手突然在池餘面前晃了晃：“在看什麼？”

池餘這才回過神來：“沒……沒什麼。”說完便趴下裝睡，來掩蓋早已通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