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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流螢月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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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這場品茗裡就去了兩個世家,一個是黎見昈,一個是厲喬珊,後者全程真是來品茗的,像個花瓶般一句話沒說。”

“那黎見昈豈不是整場‘級别’最高的?”

華宿一攤手,“所以最後吵起來了,黎白宿三家的勢力群槍舌戰,偶爾還要話裡話外罵幾句厲家。我看風頭不對,立馬跑了。”

玥然一臉震驚,有點可惜自己沒進去看到這麼魔幻的狗咬狗的樂子。

長廊盡頭就是府門,即将邁出白府的郁熠朝放緩了腳步。華宿看出他的心思,暗中給他使眼神:忘了咱們的交易了?

郁熠朝無奈,隻能信步離開。出門前,他被人叫住。

林停晚這一場品茗看夠了樂子,本想隻是給商界分分類,再給宿家施施壓,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但是他一轉頭,發現華宿早就溜了,于是他也沒了看樂子的興緻,随便找個理由把人打發後準備去找郁熠朝。

可是找了大半個白家都沒有。他心中郁悶,不就是昨天晚上沒把他送回去,怎麼這麼記仇。

經如鴻是太子欽點的車隊護衛,理應和林停晚住在别院,但是像時清和劉牧這種自行前往的,隻能自己找客棧留宿。于是趁着借宿,林停晚就把郁熠朝交代給了兩人。

他快走出白府時,見到了一抹亮眼的白。

隻是不隻郁熠朝一行人,他們面前還有黎家的人。

距離太遠,他隻聽見華宿說:“黎大少爺,别在這裡假惺惺了。我看黎家也别崇仰‘仁義本分’了,畢竟你們見風使舵的本事渾然天成。”

黎見昈本就在品茗中生了一肚子氣,受不得激,“華宿!你忘了你當年被打出白水城?如今還有臉面在這裡做生意。”

華宿也不生氣,瞥他一眼,淡然回擊:“那是我祖上的買賣,什麼時候做都是自己的。你如果也像我們阿朝一樣有本事,别傍着黎家不放啊!”

黎見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他上前幾步,要給華宿一拳,被林停晚攔下。

“天氣炎熱,黎老闆火氣有點大。”

“見過林大人。”黎見堯上前行禮,将黎見昈護在身後。“愚弟沒見過世面,林大人多擔待。”

林停晚回以官禮,不冷不熱地回:“黎大公子說笑了,又沒冒犯我,我擔待什麼?”

黎見堯還是一副不願惹是生非的閉塞樣子,他方正的國字臉上稍一茫然,立刻做出權衡,轉頭對黎見昈說:“小昈,給華公子道歉。”

黎見昈早就習慣了自家大哥不作為,隻會壓榨家裡人,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他的面子讓他十分不爽,礙于林停晚的身份,隻能服軟低頭。

黎見堯見勢轉過話題,朝林停晚鞠躬作揖,“草民替愚弟見恩謝過林大人的救命之恩。”

林停晚想到黎見恩回家就被禁足了,到商會開始都沒被放出來。他從黎見堯手裡要來的一百兩,全被時清用來買保健藥敷衍皇後了……

他摸摸鼻子,心虛道:“多謝于老闆吧,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個文官,還要謝謝他呢。”

黎見堯爽朗笑起來,應和着說:“是是是,阿朝,不忙了來家裡吃飯。見恩想當面謝謝你。”

林停晚想到黎見恩上一個想當面謝的劉柴已經入土成灰了,心說這孩子什麼毛病,趕緊改改。

林停晚皺起眉,他特意隐藏了郁熠朝的身份說法,但是黎見堯,似乎對郁熠朝很熟悉,難道是黎見恩說的?

黎見堯就算再老實,也是個商人,一個世家大族的嫡子繼承人,從林停晚那裡吃了許多虧,于是不動神色地補回來一個:“說起來還要尤其感謝林大人,若不是林大人盛情邀請,我黎家是鮮少有機會參加這樣的盛會的,今日果真見了許多世面。”

他正氣的臉上盈滿笑意,像是發自内心感謝林停晚。

林停晚暗自在心裡唾罵,你怎麼不把太子的火漆也說出來?

送走黎家心懷各異的兄弟,玥然指着林停晚的肩膀質問:“這兩尊大佛,林大人請來的?”

林停晚嘴角抽搐,反問:“你沒撿到樂子?”

玥然啧啧稱奇,“不厚道阿晚,有這樣的樂子不讓我們進去看。”

林停晚瞥她一眼,“你有一百萬兩收破爛?”

玥然睜大眼睛,笑嘻嘻将郁熠朝拉到身前,“我沒有,他有。”

林停晚猝不及防隔着眼紗和郁熠朝對視,他先發制人:“就這麼走了?也不等一下我?”

郁熠朝看不清神情,幾息後語重心長地說:“林大人,注意身份。”

“?”

“!”

注意什麼?郁熠朝讓他注意什麼?注意什麼身份?林大人的身份?有什麼好注意的?為什麼要注意?他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為官嗎?為什麼他覺得如此疏遠……

轉眼間林停晚心中幾十個問題輪番飄過,在一堆糾結中,僅有的理智擠出來:是覺得白家門口人太多了?

于是林停晚想都沒想拉起郁熠朝就走,“借用一會。”

華宿倒吸一口涼氣:他對林停晚的判斷有誤?為什麼每次都感覺自家老闆根本沒必要為情所困。那他這主意是奏效了還是起副作用了?

玥然張大嘴:阿晚真是的,這麼大的老闆,當着下人給留點面子啊。

郁又甯小聲嗫嚅:“那個,我肚子又疼了……”

兩人輾轉到廊後轉彎的角落。林停晚眉頭一挑:“怎麼個注意法?郁老闆給指教一下。”

郁熠朝對他睚眦必報而且報仇迅速的脾氣十分無奈,他語氣溫和:“你為官我為商,你代表朝廷。今日隻是一場白日焰火就能讓衆人猜疑紛争,你和我多說幾句話,第二天我豈不是就成了朝廷新貴?”

林停晚冷靜下來沉思片刻,不無道理,他現在的一舉一動在商界眼中都是朝廷的授意,而他也确實需要借此來達到目的。

那就意味着從商會開始,他就不能和郁熠朝同行了?商會要持續一個月!結束了就各回各家了,他還能見到郁熠朝嗎?

更何況道理雖如此,為何郁熠朝實踐起來他滿心郁悶?

我真是個小心眼的人……

林停晚最終得出結論。這事他做可以,郁熠朝做他就難受。

于是他的表情幾經變動,郁熠朝就安靜地站在原地,将他所有的情緒和微乎其微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笑而不語。

最後林停晚說:“今晚陪我去趟大牢。”

“晚上,大牢裡,沒有你們同行。”

然後他又焦慮地追着問:“去不去?郁老闆給個準話。”

郁熠朝笑出聲,開口是滿心滿眼的寵溺:“去。”

林停晚目的達成,轉身離開,被郁熠朝一把拉住。

“怎麼?”

郁熠朝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拂去他官服上飄落的楓葉。正值初夏,楓樹的葉子翠綠清嫩,挂在深紅的衣服上,别樣突出。

“無事。”郁熠朝停頓片刻,還是沒忍住,

“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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