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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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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停晚也看出了郁熠朝的異樣,他稍一恢複理智,便見郁熠朝整個上半身一片血紅。那是他受傷的肩膀被再次撕裂流出的血,在雨水河水的沖擊下,甚至比自己的衣服還要紅豔。

林停晚倒吸一口涼氣,驚覺了十幾年沒反應的恐懼,他起身想要扶住郁熠朝。

“我不是……阿朝,我錯了,你……你怎麼了?”

郁熠朝視線模糊,晦暗不明,他努力維持着神智,但卻拂開了林停晚。

“叫華宿過來……”不能被林停晚看到這樣的自己。

林停晚難以置信地僵在原地,他伸出的手還懸在空中。熾烈的妒忌一瞬間蔓延了他的全身,五髒六腑都被難以言說的情愫侵占。

他的身體不再受頭腦的控制,完全憑着感覺動作,待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拉着郁熠朝來到了他的樓閣房間。

他推開門,雨後的山間清風吹醒了他。他着了魔一般的陣勢吓到了郁熠朝,郁熠朝生怕他一氣之下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便撐着病體任由他拖拽,林停晚松手的時候,郁熠朝手腕上都是一片青紫。

林停晚理智上在懊惱不已,但是他的心緒還被巨大的情欲操控着,兩相鬥争,難分勝負。

于是他将郁熠朝一把按進浴桶中。

“暖暖身子,洗好叫我……”他便逃也似地離開。

這是林停晚想到最好的平靜下來的辦法,他發現面對郁熠朝,他根本無法平複心緒,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做出難以啟齒而又不可挽回的錯誤。

他墜崖時還想着要将人牢牢鎖住,然而此刻,神智回籠,他又覺得此事得徐徐圖之。

可是他竟然在最脆弱的時候讓華宿來照顧,憑什麼不是自己……

還有從一開始便選擇性的坦誠,每一次都不能讓林停晚看到一個完整的郁熠朝。

他是什麼可怖之人,狂暴之徒?為何要遮遮掩掩,為何他沒有權利知道他的一切?

明明流風閣的那麼多人都知道……

他越想越生氣,原本平息下來的怒火再一次被輕易點燃。就在他起身要找郁熠朝要個說法時,屋内“咣當”一聲動靜,他便什麼心思也沒了。

他被自己的情欲迷了神,忘了那時郁熠朝可能已經看不到了,他的心一下提起,匆忙奔向屋内。

糟了……

林停晚擔心極了,他打開房門,“阿朝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郁熠朝的吻堵住了所有的言語和思緒。

房門被重重關上,林停晚被牢牢抵在房門和郁熠朝的懷裡,他一片空白,絲毫想不起來自己來是為了什麼,剛才發生了什麼。隻有郁熠朝濃烈的雨後青草的氣息将他包裹其中。

郁熠朝來勢洶洶,他親的十分狂躁,林停晚怔愣了幾息,回過神來,便伸手将郁熠朝推開。

碰到了郁熠朝落傷的肩膀,那人疼地輕哼一聲。林停晚立刻收回手臂。

不知是不是林停晚推開的舉動刺激到了郁熠朝,林停晚拉開一點距離,郁熠朝便把手臂縮小一圈,絲毫沒給林停晚反應和說話的時間,便又再次親了上來。

林停晚:“你……唔唔……說清楚……唔……再親……”

關鍵是郁熠朝此刻即使是如此近的距離,他也無法看清林停晚嘴唇的位置,于是他便抱着人憑着感覺邊親邊找,細密而不算溫柔的吻落下,他的嘴唇很涼,氣息很急切,但是林停晚卻在其中尋得了之前無法找到的安甯。

林停晚在心裡歎了口氣,轉頭将兩人距離拉得更近,在郁熠朝下一次野蠻胡亂的吻到來時,精準地覆上了他的唇。

郁熠朝突然收緊手臂,緊緊勒住林停晚,撬開林停晚的唇/齒,急切地從他這裡索/取着失去的日日夜夜。

林停晚從沒有過被男人親/的經曆,事實上女人也沒有……他感覺兩人親的可能有點不對勁,畢竟郁熠朝又急又兇狠,他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且四肢發/軟,要不是被郁熠朝抱着,怕是已經癱倒在地了。

但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他用僅有的一點本能回應着郁熠朝,每一次回應都會得到後者再一次狂野的進攻。

他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對郁熠朝,他确實做了,還做了不少。

想明白這個道理,他便放平心态,任由那人掠奪。

這種感覺,竟然,十分歡/愉……

直到他聽到郁熠朝帶着情欲的低啞嗓音在他耳邊說:“阿晚,喘氣。”

……

原來是快憋死了,難怪感覺要升入天堂了……

林停晚大口呼氣,在心裡嘲笑了自己幾遍,還不如在水裡靈活。他和郁熠朝身體相貼,彼此呼吸共振,慢慢平靜下來。

“你想聽什麼?”郁熠朝困住人不放,眼睛雖然難以聚焦,但是架勢卻異常霸道,“是想聽我挑撥烏胡戰争還是想聽郁行至當年一把火燒死了你母親,我早就查出來了但是不告訴你?”

林停晚被親的沒了脾氣,聽到郁熠朝如此負氣的話,語氣慵懶道:“烏胡戰争勢在必行,從中謀利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就是你現在還和烏胡有生意往來也實屬正常,我林停晚又不是什麼好人,你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至于後面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

郁熠朝:“你知道?”

林停晚後背硌在門框花紋上,有些難受,于是他調整着向前,緊緊貼住郁熠朝的身體,他感到後者明顯身體僵硬了片刻。

林停晚覺得有些好笑,剛才親的七葷八素的是他,現在禁不住刺激的也是他。

于是他調笑着解釋:“在白水城北,太子遇刺時,郁又甯為了抓刺客讨好太子受傷,那把匕首,用料不似南方鐵器,匕首柄上還有不少沙礫。于是我順着查下去,還讓袁滿寄了一包泾關的沙土,确認她是在自導自演博太子注意。那個煉鐵鋪,是郁行至一家刀劍來源。由此便能查到郁又甯多次刺殺我無果,推算到郁行至縱火,不是什麼難事。”

郁熠朝垂下眼睛,濃密的眼睫投在他白皙蒼白的臉上,莫名讓人生憐。

“那你,不怪我?”

林停晚輕聲說:“郁行至作惡,與你何幹?再說,我有什麼資格怪你?郁又甯說的也對,我和我娘是災星,若不是我們偏要在泾關停留,要不是我糾纏不放,可能你……”

林停晚從郁熠朝收緊的懷裡抽出一隻手,在郁熠朝眼睛四周摩挲。每一下輕撫都泛起陣陣心疼。

郁熠朝沉默着任由他描摹眼廓,片刻後才緩聲問:“或許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阿晚,如果我看不見了,你……能照顧我嗎?”

“當然。這是我該贖的罪。”林停晚不假思索。

然而郁熠朝卻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他愈發焦躁起來,低下頭,兩人鼻尖相碰,氣息糾/纏。

他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停晚:“那你什麼意思?”

郁熠朝仿佛定在原地,他的氣息陡然加重,然後他微微放開束縛住林停晚的手臂。

“阿晚,來泾關不是你的錯,最先糾纏不放的,是我。若是可以換算,縱火的是郁家人,我救出了你,再賠給林伯母一雙眼睛并不虧。”

“我有花不完的錢,即使日後一點也看不到,即使蘭燼毒發,我也不缺人照顧和治療。”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什麼罪要在我身上贖。”

“但是你既然再次出現,既然推翻了我為你立的墓碑,你可能需要負一些責任。”

林停晚挑眉,“你想做什麼?”

即使郁熠朝看不到,他依舊神色堅定,目光坦誠,透過那雙眼睛,林停晚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的郁熠朝,那是他一生中最鮮活的人。

“我想與你耳鬓厮磨,日夜纏綿,相攜相伴,共度餘生。”

郁熠朝已經徹底陷在黑暗中,他看不到林停晚的反應,但他依舊在這個看起來不太圓滿的時刻傾訴了他藏在心底的愛慕。

他曾經幻想過愛意的話語,想象過無數的場景,思考過林停晚各式的反應,但是沒有一次是兩人剛從湖裡撈上來大吵了一架後,在他完全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說出如此樸素的心迹。

話說出口,他便如釋重負,不是因為他不在意林停晚的回答,而是他已經想好了,不管他的回答是什麼,這個人他都要得到。

實在不行就用強的,當時在揚绮墟克制個什麼勁!

他看不到,林停晚燦爛的笑意,襯得他愈發清俊。

“郁熠朝,我是何時離開的?”

“第一次是宣通二十年六月初四,第二次是今年四月十七。”

林停晚心虛,第二次就不用也說得這麼清楚了。

他問:“郁熠朝,我們還沒有一起度過秋天吧?今年陪我一起?”

可能看不見确實會影響人的反應,郁熠朝聽到林停晚的回答半晌沒有動作,就在林停晚覺得自己的回答太模棱兩可不直接的時候,郁熠朝說話了。

他嗓音沙啞,語氣微顫,“你親我一下,我一年四季都陪……你……”

他話沒說完,林停晚便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而後又補上了三個。

“這是剩下三個季節的,不能反悔了……”

“唔……親錯了,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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