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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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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升,懸崖頂端是一片翠綠的草地,溟凰停在草地之上,沈遙瀾緩步走下龍背,赤腳踩在上草地之上,腳下的觸感冰涼柔軟,她不由自主的漫步在草地之上,眼睛裡滿是這特别的風景,前世她沉迷于海裡的風景,從未如現在這般仔細觀察過陸地的風景。翠綠的草葉長在黑色肥沃的大地上,沈遙瀾能将草葉上還未散去的水珠看得分明,那飽滿肥嫩的草葉展現着自己的勃勃生機。

“滄璎,這裡沒有其他種族,你和我一起搬來這裡,好嗎?你已經守護了鲛人族數萬年,什麼時候你可以考慮考慮自己?”身後傳來溟凰的聲音,她回過頭,溟凰此刻已經化作人形,語氣近乎哀求。“我知道的,你不快樂。”

沈遙瀾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後續,腳下的觸感以及面前大氣壯闊的風景讓她意識到了那并非真實,加之當時難以忽略的饑餓感 ,從睡夢中醒來,感受着眼前的一片虛無,觸碰到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說不失落是假的,但好歹,她并非一無是處,也并非無人挂念。

“方才……我做了個夢……”沈遙瀾平靜開口,訴說起自己所經曆的故事。“夢裡……我是滄璎……龍族的溟凰帶我去了海邊的山地之上,山上的河水從懸崖上傾瀉到海裡,山頂上是綠茫茫的草地,遠處的山峰依舊覆蓋着皚皚白雪,像守衛着這片土地的巨人一般。”沈遙瀾一邊回想,一邊叙述着,她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似羨慕,似迷茫,似不甘,又好似隻是作為一個安靜的看客。

“遙瀾……”慧鸾看着沈遙瀾恬靜的面容,聽到她所描述的場景,隻覺自己心裡一陣絞痛,她不知道在沈遙瀾平靜的表象下是不是隐藏着濃濃的悲哀。她能做的不過是握緊沈遙瀾的手,陪她度過此生。“等試煉結束,我陪你一起出去走走吧,帝國西邊有個小國,雜居着不少其他族類呢,我們可以從那開始,然後再看看後面想去哪個國家。”

“嗯。”沈遙瀾點了點頭,沒有掃了慧鸾的興緻,她行動不便,又看不見,其實在哪都一樣,能得到慧鸾現在的照顧已是萬分幸運,不該再奢求什麼了,再說慧鸾畢竟是帝國公主,等回去帝都,她又哪裡還會有這麼多時間陪伴自己。

“遙瀾,我想把各處的風景都講給你聽。”慧鸾看着身邊雙眼藏于緞帶之下的女孩兒,突然神色一凜,語氣嚴肅的說道。

“好。”沈遙瀾将頭偏向慧鸾的方向,向她回以溫和的微笑,随後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接着道:“我沒法幫你做什麼,日後你可别嫌我礙事。”慧鸾無時無刻的體貼真的會讓人沉淪,但也讓她惶恐,有多少人能忍受這無止境的單向付出,前世,她的前女友放棄了,她不知道慧鸾能堅持多久,但無論任何,有這段體驗對她而言已是上蒼的恩賜了。

“瞎說什麼呢!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珍寶,怎麼會厭煩?再者說,若不是你,我早沒命了!”慧鸾擡手反握住沈遙瀾的手,對她的不自信有些不滿,能和沈遙瀾一起探索世界,她求之不得,怎麼會厭煩呢?為了斷絕沈遙瀾自哀自怨的想法,慧鸾開始滔滔不絕地和她介紹起自己所看過的書本上所記載的不同國家的風土人情,她其實也沒怎麼離開過帝都,不是靈覺者的她其實外出很危險,父皇并不允許她離開帝都,來遺迹試煉應算她第一次自己出遠門。

就在兩人閑聊之際,離開定風陣的殷漠瞳與夜翎也已經回來了,離開之前殷漠瞳說自己和夜翎到附近巡邏巡邏,看看能不能找到毒蠍的線索,方便後續确定行進方向,有夜翎的風元素感應能力也不怕她們定位不到定風陣的位置。這一望無際的沙地沒了指引找一隻毒蠍難如登天,慧鸾對殷漠瞳的提議沒有異議,再說她也想就這個機會确定一下沈遙瀾的情況,如今事情已了,看着兩人返回,慧鸾送了口氣,眼下等沈遙瀾恢複體力,她們便可再度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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