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她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或許你的人生就是一個錯誤,你的出生,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男人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瘋狂。
夏月感覺越來越冷,仿佛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你的痛苦,你的掙紮,都讓我興奮
不已”,男人說着,湊到夏月耳邊,輕聲說道,“讓我好好感受一下吧。”
少女第一次感到慌張,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你的痛苦,你的悲傷,你的絕望”,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都是我的盛宴。”
夏月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感覺自己仿佛被拖入了無盡的深淵,周圍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包廂裡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夏月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渾身僵硬,無法動彈,隻能任由那個男人擺布。
黑袍男人——或者該叫奈亞拉托提普的某個化身,欣賞着面前的少女,她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祂的身影。
“你的痛苦如此迷人,讓我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索。”
“我能看見,你的靈魂在哭泣,在呐喊”,奈亞拉托提普的手輕輕撫摸着夏月的臉龐,“那是多麼美妙的聲音啊。”
“噗嗤”
那是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
夏月顫抖着将随身攜帶的小刀刺進男人的胸膛。危險,太危險了,她甯可錯殺也得殺了這個危險源。
刀刺入的瞬間,她分明看見刀刃在男人胸腔裡融化。噴湧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無數扭動的銀色蠕蟲。它們在空中炸開,每一隻蟲體都映出她支離破碎的倒影。詭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包廂牆壁開始滲出瀝青般的黑色物質。
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隻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唔…啊”,奈亞拉托提普捂着胸口,發出幾聲古怪的呻吟,“真是令人意外。”
這聲音…很不對勁,不像是人類該有的聲音,倒像是什麼東西在嘶吼。
“媽的…”,夏月突然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顫抖着往後縮了縮
男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長袍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你…你是什麼東西?”,夏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似乎被颠覆了。
要扮演人類裡“霸道總裁”這種形象太沒意思了,祂想。但這麼有趣的靈魂,直接殺掉倒是也沒意思…·
夏月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扼住,她拼命地掙紮,卻無法掙脫那種窒息感。
真是有趣啊,奈亞拉托提普看着少女因為室息而逐漸漲紅的臉,思考着要不要把她的靈魂抽出來玩。
“唔…啊…”,少女的眼眸逐漸失去光彩。算了,祂搖了搖頭,殺了她可就沒意思了,不如…把她變成自己的信徒?
血液順着少女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闆上,綻開一朵朵血花。祂伸出手,沾了一點夏月嘴角的血液,放進嘴裡,細細品味着。
“呵…”,祂似乎很滿意,擡起手,輕輕一揮,夏月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将昏迷的少女抱起,奈亞拉托提普心情愉悅地哼着歌,向着遠方走去。
不過今晚本來是想讓她做什麼來着?好像是要讓她陪酒來着…哎呀,不管了,反正都抱走了。
這樣的話,什麼都不做就不太合适了。畢竟祂可是個守信用的好神明,不是嗎? 大不了,玩夠後再殺她也不遲。
就算現在不殺,以後也會殺了的,畢竟有趣的東西總是讓人想摧毀呢。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