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女生的尖叫聲,刺破了宿舍樓的寂靜。
“那邊的遊戲也開始了,希望你的同學們不會像你一樣幸運~”
夏月的眼神依舊冷漠,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他媽的不會覺得我會去救人吧?我可不是聖母。”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漠,仿佛對那些尖叫聲充耳不聞。
“真是冷漠呢~”蝙蝠怪物眨了眨獨眼,“這樣吧,這一場遊戲就放過你,隻要你把宿舍樓裡所有怪物都除掉,就可以離開了哦~”
“放過我?”夏月冷笑一聲,“真是好一個‘放過’…”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被我吃掉吧~”蝙蝠怪物輕輕拍了拍翅膀。
“那麼,遊戲繼續~”
她沉默地注視着蝙蝠怪物消失的方向,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又是一聲凄厲的尖叫,緊接着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宣告着又一條生命的終結。
夏月知道,蝙蝠怪物正在某個角落注視着她,等待她陷入絕望,等待她成為它的食物。
——她怎麼可能讓它如願?
“你他媽給我等着…”
她左手拿起噴火器,右手緊握匕首,順手把旁邊桌子上的花露水裝進口袋,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宿舍的另一端,幾個學生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空氣中彌漫着恐懼與絕望的氣息。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掃向地上那具幹癟的屍體——那是剛剛試圖砸窗逃跑的同學。窗戶上的黑色菌絲在他觸碰到玻璃的瞬間迅速滲入他的皮膚,将他吸成了一具人幹。
他們原本在樓下打牌,卻突然間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傳進了宿舍樓。
一隻蝙蝠怪物站在高處,用嘲諷的語氣告訴他們:“想活命?那就把宿舍樓裡的怪物都殺掉吧。”
怪物們在樓内四處遊蕩,樓道裡不時傳來凄厲的慘叫聲,一遍遍敲打着他們的神經。
短發太妹死死握着手裡的撬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盡管她知道這撬棍對那些披着堅硬鱗甲的怪物毫無用處,但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他們中已經有人死了——那個跑得慢的同學,被怪物生生撕碎,鮮血濺滿了牆壁。
“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戴眼鏡的男學生聲音顫抖,幾乎帶着哭腔。
“少他媽說晦氣話!”男生宿舍的大哥狠狠給了他一拳,試圖用憤怒掩蓋自己内心的恐懼。但他的拳頭并沒有讓眼鏡男冷靜下來,反而讓他更加崩潰。
“媽的…老子不想死啊!”
宿舍樓裡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像是一把鈍刀,一點點割裂他們僅存的理智。
他們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擊,但那些怪物仿佛擁有不死之身。一刀落下,傷口頃刻間便愈合。他們的武器在怪物面前像是孩童的玩具,毫無攻擊力。
“大哥…求求你想想辦法啊…”眼鏡男哭喊着拉住大哥的衣袖,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我不想死…求求你…”
樓道裡的慘叫聲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
短發太妹渾身顫抖,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下一刻怪物就會破門而入。隻有緊握武器時,她才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安全感——即使這安全感是如此虛幻。
“大哥,我承認,我和你暗戀的女生是同一個,你表白失敗是我幹的…”眼鏡男縮在角落裡,進行着臨終前的忏悔,一件件數着自己做過的事。
男生宿舍的大哥恨不得一棍子敲死這個麻煩,但生死關頭,他隻能壓下怒火,目光死死盯着房門,那将是他們與死亡之間的最後一道屏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鏡男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夾雜着哭腔,像是瘋了一般,“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随着刺耳的尖嘯聲,簡直要刺破他們的耳膜。
“砰!”
一聲悶響,門被撞開。
“啊!——”
一隻怪物哀嚎着沖了進來,它的半邊身體被燒得焦黑,漆黑的粘稠血液順着身體流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幾人驚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門口站着衣衫淩亂的黃發少女,她手裡拎着沾滿血迹的匕首。如同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戰神。
她沒有理會房間裡那幾個吓壞的人,而是迅速上前,一刀刺進怪物較為脆弱的脖子。
怪物的頭顱被砍下,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緊接着,她一腳踢開怪物的身體,動作幹淨利落。
“月…月姐?”
短發太妹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中帶着難以置信與絕境逢生的希望。
夏月身後還跟着幾個人,顯然是剛剛被她救下的幸存者。她沒有時間安慰這幾個吓壞的人,而是迅速下達命令:
“怪物怕火。誰手上有打火機?宿舍裡有酒精的也都快去,殺蟲劑,花露水也行…再去幫我找幾個玻璃瓶!”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宿舍裡還有不少怪物,這不是聊天的時候。
“打架有經驗的,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