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好的,宿主。不過一件防獸服需五百積分,二十件共計一萬積分,兌換成功後會出現在你的行囊之中。】”
魏嫣然心中暗喜,面上卻依舊保持着從容。
王員外見她沉默不語,隻當她是無話可說,便擺了擺手,道:“魏小娘子,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日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雖然系統的防獸服确實可以不讓野獸靠近,但王員外不可能知道系統的存在
這話的潛台詞便是,拉倒吧,咱以後别見了。
魏嫣然心中冷笑,這王員外分明是想置身事外。她心中暗道,若不給他些厲害瞧瞧,他絕不會答應。
她緩緩起身,目光如刀般掃過王員外,道:“王員外,難道非要我變出一把青龍偃月刀來,你才肯幫忙嗎?”
王員外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他心中驚懼,生怕魏嫣然真的會做出什麼瘋狂之事。
他連忙道:“魏小娘子若是缺錢,我倒是可以買下那些衣服,隻是讓我派人去開墾那荒地,實在不妥。我那些手下皆是有家室之人,他們來我這兒賣命,是為了養家糊口。若讓他們去那兇險之地,我如何向他們家人交代?”
王員外充分展示了拿錢買命的決心,他想,隻要魏嫣然開出來的價格不太過分,他都可以交錢。畢竟魏嫣然不漲糧價也算是為百姓做事,他就當拿這錢是做善事去了。
魏嫣然心中暗罵,這王員外果然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明面上對魏氏酒樓不漲糧價之事大加贊賞,甚至還送了一錠金子,實則是想借此博個好名聲。
他本就沒打算真正出手相助,魏嫣然心中清楚得很。她心中暗道,若不給他些壓力,他絕不會松口。
魏嫣然心中冷笑,微微一笑,道:“王員外,難道您今早送我一錠金子,就隻想借我博個好名聲,實際上卻一點力氣都不想出嗎?”
王員外臉上表情變換不斷。他确實是想借拒不漲糧價的魏嫣然博個好名聲。這件事表面上看,他深明大義,是唯一一個願意支持魏嫣然的人。
但實際上,隻用一錠金子就能在百姓心裡安上他是個好人的印象,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他沒想到魏嫣然看出來了,還這麼明晃晃地說了出來。
邊城之中,勢力盤根錯節,衆商家聯手對付魏氏酒樓,魏嫣然獨身相抗,固然令人心生敬佩。然此敬佩之情,亦不過一時之感。他即便欲投身泥潭,亦須擇一良機,斷不會在此局勢未明之初日便貿然行事。
魏嫣然見王員外沉默不語,心中暗道,普通的勸說絕不可能打動他。她慢慢站起身,道:“夫君,這茶杯你能隔空打碎嗎?”
紀時澤立刻道:“可以。”
言畢,紀時澤雖未動分毫,然王員外眼前那茶杯竟憑空碎裂。幸而那杯中茶水早已飲盡,瓷片碎裂之時,并無滾燙熱茶濺出。
且紀時澤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碎瓷片未曾傷及在場一人,皆整整齊齊散落于桌上。然那茶杯驟然碎裂,仍令王員外心驚膽戰。
瓷杯憑空而碎,力道又如此精準,王員外自知眼前之人随時可取他性命,此刻連笑容亦難以維持,顫聲道:“魏小娘子,此是何意?昔日無人相助之時,是我贈你一錠金子,你便是如此報答于我?”
豈料魏嫣然恍若未聞,又指向另一茶杯。
下一刻,那瓷杯應聲而碎,碎瓷片再度鋪陳于桌上。
此後,魏嫣然指何處,何處茶杯便應聲碎裂。
王員外神色由驚恐轉為麻木,心中已然明了,這魏小娘子恐怕比那漲價的奸商更為狠辣。
他若一刻不應,這碎瓷片便不會停歇,待瓷杯盡碎,恐怕便要輪到他了。
“明日我自會派人前去,然若有傷亡,即便這桌上擺的是我項上人頭,我亦絕不再令我的人涉險。”
魏嫣然笑道:“王員外爽快,此地種出之物,所得利潤分你兩成。”言罷,又将那一錠金子置于桌上,“此乃雇人之傭金,至于今早你贈我之金,我已記在賬上,按市面利率,日後一并歸還。”
王員外雙唇顫抖,望着那錠金子,猶如見了仇家一般。
魏嫣然滿意起身,臨行前道:“那些衣物明日一早便送至你家門前,另有一箱種子,屆時群山上之物,皆須用我之種子,勿用他物。”
言畢,魏嫣然與紀時澤離去。
房中王員外唇齒打顫,恨不得自掴一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踏入魏氏酒樓?如今被拖下水,無論他心中如何想,明日衆人皆會以為他與魏嫣然同為一黨。
他必将成為衆矢之的。
雖此刻王員外悔恨交加,恨不得立時自缢,然日後回想,方知今日乃他大富大貴之始。
日後每一刻,他皆無比慶幸,慶幸魏嫣然所逼之人是他,而非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