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亞裡風雨不動地每日跑去雨宴堵門,比上班的員工到的早,比加班的員工走的遲,在雨宴裡賭博赢的盆滿缽滿,隻為了偶遇那位星期天小姐。
如果沒有館長拉着,她耍手段的動靜可能會更大,吸引來的可能就不隻是安保隊了。
夜裡旅店的房間裡,淺藍色的電子屏恨不得直接塞進蕾亞裡吃飯的嘴裡。
“我知道那是克洛克達爾的地盤。”蕾亞裡自知理虧,但還是嘴硬,“不過不去那裡根本碰不到星期天小姐啊。”
蕾亞裡把吃完的飯盒收拾好,說:“明天再去試試看,如果不行那就後天也去……”
“既然是雨宴的員工,那就沒有找不到的道理吧。”
蕾亞裡看着窗外那金光閃閃的建築,眯了眯眼。
“畢竟我總覺得最近的運氣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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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洛克達爾,現任王下七武海之一,背面的身份則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社長,Mr.0。
他用左手的金鈎緩緩地刮過桌上的報告,看着下屬提交上來的報告,戴着報童帽的女人笑容燦爛,正在興緻勃勃的看着手上的紙牌。
“……哆啦A蕾……”克洛克達爾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沒聽過的名字。”
“Miss.All Sunday……這算是你帶來的麻煩嗎?”克洛克達爾沒擡頭,将雪茄對準房間内的一處黑暗。
羅賓的聲音似乎帶着一點笑意,但語氣中的冷淡沒有減少:“啊呀,這位小姐明顯是沖着雨宴來的,我隻是替尚不完全的安保系統做了下補充工作而已。”
克洛克達爾哼了一聲,沒再繼續觸羅賓的黴頭,至少他們現在的利益一緻,沒必要在現在撕破臉皮。
羅賓其實經常見到蕾亞裡。
原因無他,她太顯眼了,物理意義上的。
那頂五顔六色的報童帽實在是太紮眼,很難讓人不去注意到她,那個人實在是和魚龍混雜的雨宴太格格不入了。
克洛克達爾說:“Miss.All Sunday。”
“嗯?”羅賓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克洛克達爾把印有蕾亞裡照片的報告往前一扔,說:“帶她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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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我又赢啦!不行啊兄弟,你這牌技,再回去練兩年吧!”
“啊啊啊,可惡啊!你這家夥什麼運氣啊!”
蕾亞裡大笑着踩在賭桌上,啪地把手上的紙牌砸在桌面,發出嚣張的笑聲張開雙臂喊:“放棄吧,我就是賭運之神!”
然後她轉過頭對荷官小姐姐說:“老規矩,拜托了哦。”
荷官小姐姐已經完成從當初無法管理表情到現在的職業假笑的進化,她欠身,說:“好的。”
蕾亞裡踩在賭桌上環顧四周,心裡泛起嘀咕,她都這麼嚣張了,安保隊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羅賓站在蕾亞裡身後,微微歎了口氣。
蕾亞裡似有察覺,轉過身來盯着羅賓看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星期天小姐!”
羅賓回答道:“嗯,好久不見,蕾小姐。”
蕾亞裡豎起自己的手指:“十三天十一個小時三十四分!”
說完蕾亞裡盤腿在賭桌上坐下來,撐着臉看羅賓,問:“星期天小姐怎麼肯見我了?”
羅賓上前,朝蕾亞裡伸出手,像是在舞池向别人邀約共舞的姿勢,她說:“老闆想要見你。”
蕾亞裡看着那隻手沒說話。
羅賓也在看着她。
蕾亞裡轉了轉自己的上半身,從賭桌上跳下來,說:“既然是星期天小姐的邀約,我當然不會拒絕。”
蕾亞裡正了下自己的帽子,突然朝羅賓的方向湊近了些。
羅賓皺起眉毛,她并不習慣他人突然靠太近。
蕾亞裡眨眨眼,說:“我會告訴你我的真名。”
羅賓愣了,不可思議地看着蕾亞裡。
蕾亞裡笑了笑,那蜜糖色的眼眸彎起來,說:“所以之後,我也想知道星期天小姐的真名。”
羅賓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蕾亞裡拔腿就往一個寫着“員工通道”的地方跑,邊跑還邊說:“是這邊吧!我昨天就想往這邊走了!”
羅賓擡起的手又放下,她沒什麼波動的說:“不,你走反了。老闆有自己的通道。”
蕾亞裡發出一聲慘叫:“萬惡的資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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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克達爾的辦公室很大。
還有一面牆壁做成了透明玻璃,能看到背後遊的歡快的、肥肥的香蕉鳄魚。
蕾亞裡站在他面前,看上去也不畏懼他是王下七武海。
看着那些鳄魚,蕾亞裡琢磨着到底是拿什麼喂成這麼肥的。
克洛克達爾不說話,蕾亞裡也不說話。
羅賓站在一旁閉眼假寐。
“哆啦A蕾。”克洛克達爾突然出聲說道。
蕾亞裡仍在神遊。
克洛克達爾秉持着自己的耐心,又拖長了聲音一字一頓喊道:“哆啦A蕾。”
“啊!到!”蕾亞裡反應過來,趕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