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亞裡欣慰的拍拍烏索普的手,說:“那也很好了。如果烏索普你下次還想去的話——”
烏索普連忙打斷她:“噫噫噫我不想!!”
蕾亞裡遺憾的歎了口氣。
于是她拍拍烏索普的肩膀,真誠地說:“别擔心,我對潛水裝備很有研究的,你如果想,我們可以下次找個别的地方,我們觀測别的溫和些的種類。”
烏索普吸了吸鼻子,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那種漂亮的、沒有危險的魚……”
蕾亞裡燦爛地笑:“包在我身上吧。”
路飛在這個時候大喊了一聲:“大家,聽我說!”
草帽一夥被他的喊聲吸引,紛紛朝着路飛看去。
年輕的小船長舉起裝着果汁的酒杯,正對着蕾亞裡的方向高高舉起,他咧出一個把牙齒都亮出來的燦爛笑容,嘻嘻地笑了幾聲,然後說:“為了克蕾、我們的發明家加入我們海賊團——幹杯!”
“幹杯!”
草帽一夥的酒杯狠狠撞在蕾亞裡舉着的杯身上,力氣大到酒都快要從杯子内晃出來。
距離她最遠的索隆甚至豪邁地把膝蓋撐在桌子上,探了半個身子過來碰杯。
蕾亞裡眼睛亮亮地喊:“請多指教啦!”
然後她和他們一起歡笑着,将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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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難得草帽一夥沒有集體暈厥過去,一個挨一個坐着,像堆蘿蔔一樣占好了自己的位子。
薇薇和侍者們一起退出了宴會廳,将空間留給了他們。
被圍在中間的是蕾亞裡,硬要說的話還有一個吃成大氣球一樣的路飛,正跟沒骨頭似的趴在她身上消食。
以醫生職位奪得蕾亞裡正對面位置的喬巴發問了,他說:“所以這個後遺症是怎麼回事,蕾亞裡?”
蕾亞裡忍住上手去摸他毛茸茸肚子的沖動,說:“其實也就是大腦使用過度了。”
她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炸彈實在是太超過我平時使用的領域了,為了保證不出差錯就稍微挖的深了一點。”
索隆皺了皺眉:“挖?”
蕾亞裡想了想,用手指在空中畫了畫,說:“我腦海裡有一座記憶圖書館。”
草帽一夥發出疑問的聲音的時候,蕾亞裡隐約能感覺到書籍挂件在緊張地發抖。
蕾亞裡在心裡說,放心吧館長。
他們是不一樣的。
“生生果實其實蠻特别的。”蕾亞裡笑起來,“我的腦海裡有之前每一個持有者的創造物記錄,每一樣他們創造的事物都有分門别類的記錄書籍,記錄了每樣造物的創造過程……具體我也數不清有多少了。”
烏索普驚訝地說:“可以傳承記憶的惡魔果實?嘶——而且每一任都有記錄?那就是說……蕾亞裡,你可以創造的東西也多的有點恐怖了吧!?”
山治疑惑道:“蕾亞裡小姐,生生果實總計有幾任持有者?”
蕾亞裡頓了頓,垂眼說:“這個沒有具體記載,但從圖書館的規模來看蠻多的。”
路飛還沒消化,連帶着他的聲音也鼓鼓囊囊的,他說:“克蕾以前還因為看書看太多頭疼呢。”
蕾亞裡哈哈笑起來,說:“就是啊,圖書館裡有那——麼多書!”
娜美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下,說:“但那也有些奇怪啊……你的大腦能負荷那麼多記憶嗎?”
蕾亞裡搖搖頭,說:“不能,畢竟我不是貝加龐克。所以隔段時間會用一點手段定期遺忘一些東西,可以理解為「刷新」。需要的時候再去挖出來就好。”
說完她聳了聳肩,“不過也有限制,是以前持有者就留下來的,使用能力絕對不能違背的原則。”
喬巴若有所思:“所以蕾亞裡你才會在使用過度之後睡過去,醒來還吵着要糖分……大腦可是很脆弱的,下次可不能胡來了哦?”
蕾亞裡順手把快從自己的背上滑下去的半睡不醒橡膠泥撈住,點點頭:“當然,謝謝你,喬巴醫生。”
喬巴聽到這稱呼,頓時不好意思的扭了扭,嘴裡笑罵着才不會高興呢你這混蛋。
娜美也說:“以後用能力開始不舒服的時候就盡力停下,知道了嗎,蕾亞裡?”
所以我就說沒事的啦——館長?
蕾亞裡點頭,目光觸及山治有些擔憂的視線,便朝他安撫性質的眨了眨眼睛。
山治猛地捂住心髒倒了下去。
坐在他旁邊被砸了個正好的烏索普:?
索隆對着那個沒出息的廚子咂了一下舌,轉過頭來對着蕾亞裡說:“喂,蕾亞裡。”
蕾亞裡歪了歪腦袋,說:“怎麼了?”
“路飛說你是會用劍的。”索隆抱着他的三把刀,黑夜裡的眼睛被戰意打磨的發亮,“有空來過幾招?”
蕾亞裡像是沒反應過來,她愣了半天才說:“呃……我好久沒用劍了,要不我拿平底鍋跟你打?”
索隆露出遲疑的神色,說:“我肯定是要跟用劍的你切磋才——”
似乎是想起了阿拉巴斯坦戰場上那恐怖如斯的平底鍋,他閉上嘴,内心天人交戰後說:“平底鍋就平底鍋吧,等你把劍撿起來了再說也行。”
他的嘴角揚起帶了點挑釁意味的笑容:“如何?戰嗎?”
蕾亞裡:“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索隆:……………
蕾亞裡站了起來:“緻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索隆:………………??
這時那團快睡着的橡膠泥猛地回複了原狀,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一樣,蹦起來接着唱:“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索隆:…………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