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箭人号再次騰空的時候,蕾亞裡望着車廂的天花闆,竟覺得自己該喊一聲哈索。
哇哦,哈索跟高空作業實在是太配了。
不過咱們海賊團最近騰空的次數是不是有些多啊?
蕾亞裡攬住娜美的肩膀,另一隻手抓緊了插進地闆裡的劍。
“那個笨蛋——”娜美尖叫道,她抓緊了蕾亞裡的皮衣外套,“我就知道他根本沒考慮過我們該怎麼着陸!”
“喬巴!抓緊了!”蕾亞裡騰不出手抓住喬巴,她隻能這麼囑托他。
喬巴都嚎不出聲音了,他挂在蕾亞裡的肩膀上揪緊她衣服的皮帶,現在整隻馴鹿都飄在空中,眼淚也随風飄舞起來。
山治則是抓着烏索普的披風——好吧,該叫他狙擊王。
不願透露真名的狙擊王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好歹看起來呼吸尚存,不過一會兒着陸之後就不知道了。
然後火箭人号似乎撞上了什麼柔軟、又有彈性的東西,伴随着衆人的慘叫,整節列車朝着一側偏去,摔落在地面上。
贊拜驚恐地看着擦着地面滑行出去的列車,他自言自語:“他們這麼着陸沒事吧……!?蕾亞裡他們還在裡面呢!”
巴力捂着自己的受傷的肩膀,緊盯着破損的車身。
正和他們戰鬥的海軍發現列車着陸帶起的灰塵中,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某種意義上導緻列車這麼着陸的罪魁禍首正拿着自己的刀,似乎是注意到周圍的海軍都在看他們,索隆問:“喔,我們是不是要得打個招呼?”
山治語氣平靜地嗆他:“你還挺有禮貌……不過有這必要嗎?”
他們話音剛落,一節車廂整整齊齊的被切開了一個通道,娜美和烏索普從裡面沖了出來,大口的喘氣。
“啊——我還以為要死掉了!”烏索普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馬甲面具,好歹這個不能掉。
娜美癱在一邊享受着劫後餘生的空氣。
喬巴則是抽泣着挂在蕾亞裡身上,和她一起鑽了出來。
蕾亞裡一看周圍,發出感歎:“好多人啊。”
狙擊王回身看她:“你就關心這個!?”
“蕾亞裡小姐,娜美小姐!”山治回過頭來,“你們沒事就好!”
“他們是草帽小子的手下!”
“别放過他們!”
“列車裡肯定還有同夥,開炮!”
海軍大喊,他們立刻架起了炮台,手腳利索地就裝填完畢,數顆炮彈就朝着列車的方向飛去。
發出的炮彈盡數落在火箭人号上。
“等下!”負責指揮的海軍喊道,“列車上有人質!”
人質一号高舉酒杯打了酒嗝:“沒看到有老人家嗎!快住手!”
人質二号指了指人質三号:“還有小孩和動物!”
人質三号:“喵——”
她們說:“我們是被草帽一夥挾持的人質!”
蕾亞裡把頭扭到一邊,忍住不能笑出聲來。
海軍一聽這還得了,他們憤怒地喊道:“居然要挾老人、小孩和動物做人質!這群海賊真是無恥至極!”
蕾亞裡忍得整個人都在亂抖。
烏索普戳了戳她:“喂喂,他們在罵我們耶?”
“嗯?無恥對海賊而言不是誇獎嗎?”蕾亞裡歪歪腦袋,她突然想起個事兒,就對着可可羅婆婆問,“對了可可……人質一号的老人家,你怎麼在喝酒,這算不算酒醉駕駛啊?”
可可羅婆婆的人質宣言一下子停住了,然後她拔高了聲音:“救命啊!海賊在威脅我!”
蕾亞裡:?
“什麼!”因為距離聽不清兩人對話的海軍更加義憤填膺,那炮台的炮口馬上對準了蕾亞裡,“不許再對人質進行威脅了,可惡的海賊!”
……我冤枉啊!
蕾亞裡心中大喊。
正和疑似“威脅”人質的海賊對峙中的海軍自然沒有注意到,那團逐漸飄到他們頭頂的煙霧。
新版本的雷電天候轟然落下。
落下的雷電噼裡啪啦地把正圍着火箭人号的海軍劈了個剛好,而發現這次的雷電天候敵我不分的娜美則是手忙腳亂的跑回了蕾亞裡身邊。
娜美抽出一節天候棒就往一邊的烏索普腦袋上敲了一下:“這東西敵我不分啊!”
烏索普的腦袋像是彈簧一樣被打了個來回,他慘叫了一聲。
“狙擊王——”已經加入狙擊之島的喬巴驚叫起來,“你為什麼要打狙擊王啊,娜美!”
娜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一邊的蕾亞裡說道:“你知道嗎喬巴,狙擊之島有一種習俗,在戰鬥前敲敲腦袋,就像是給狙擊槍上膛一樣,視野就會更加清晰。而狙擊王正是這一習俗的擁護者。”
烏索普:?
他面具下的眼睛瞳孔地震,合着你還給我補上設定了?
他顫顫巍巍地看向蕾亞裡。
喬巴松了一口氣,他的小蹄子捋了捋胸口的毛,放心了:“原來是這樣,狙擊之島真是神秘呀。”
娜美都被哽住了,她說:“……就當是這樣了。”
烏索普看了看同樣也被劈了的索隆和山治,決定閉上自己的嘴巴。
索隆掙紮着彈起來怒喊:“混蛋娜美!瞧瞧你幹的好事!”
雖然同樣被雷劈中,他身邊的的山治倒是原地蕩漾起來,念叨着什麼自己的心跳、回憶之類的話語,看起來比沐浴雷電天候前更加亢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