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奧哈拉從地圖上消失了吧……”羅賓極速呼吸着,襲來的記憶讓她的身體開始有了應激反應。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你在地圖上看得到人的存在嗎?看得到生命的痕迹嗎?”
“就因為你們無視人類的生命,才會做出那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羅賓的尾音都有些破碎,她帶着奧哈拉的憎恨嘶吼起來。
大概是這麼一句話就耗盡了她所有的精神,羅賓有些脫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蕾亞裡的眼神有些恍惚。
………
【啊啊啊、啊啊啊!!】
【我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
【快逃吧,逃到哪裡都行……】
【我想要回去,誰都可以,救我出去吧……】
………
蕾亞裡從腦海裡的聲音裡驟然回神。
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創立者要發布第二個主線任務了。
“活下去吧,羅賓。”蕾亞裡自言自語道,“讓屠魔令什麼的都見鬼去好了,我一定要讓你活下去。”
屠魔令這個橫隔在他們之間的阻礙,也是羅賓猶豫和恐懼的源頭之一。
她也害怕着她的容身之所再次離她而去,害怕着裝着花朵的花瓶再次破碎。
與其那樣……
羅賓心想,與其那樣再次被背叛抛棄,不如就帶着一切美好的回憶,就在這裡死去。
路飛沉吟了一聲,說:“喔,我知道羅賓的敵人是誰了。”
小船長看着那面旗幟,像是在描述天氣一樣,用平靜地聲音說道:“狙擊王,給我把那面旗子打下來。”
“——了解。”帶着狙擊王面具的烏索普不假思索地回答。
帶着劃破長空的啼鳴,火焰将世界政府的旗幟燒毀,燃燒的旗幟就這麼飄飄蕩蕩地墜落。
相比于驚慌失措的海軍們,草帽一夥平靜到異常。
似乎在他們眼裡,那就隻是一面再普通不過的旗幟罷了。
這舉動顯然超出了斯潘達姆的認知,他憋了半晌,隻能扯着嗓子大喊:“你們瘋了嗎?!這是向世界政府宣戰!跟我們世界政府為敵,就隻有死路一條!”
路飛深吸一口氣,朝着那座建築、那面旗幟大喊:“——我們求之不得!!!”
羅賓感覺自己并沒有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麼,她隻知道她的生命中又有一道不可磨滅的火焰出現了。
羅賓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生命已經被兩道火焰割裂,而這道新生的、突如其來的火焰正化作她的淚水,滾燙地滑落下來。
“羅賓!”
羅賓聽到那些火焰在喊她的名字。
她擡頭去看來迎接她的夥伴們。
“我還沒聽到你親口說出來!”路飛喊着,他執着地要得到一個答案。
路飛停頓了一下,他喊——
“我要聽你說「我想活下去」!!”
……活下去?
眼淚依舊不受控制地從羅賓眼裡掉下來,但羅賓的思維像是脫離了生理的控制一樣,她不停地問着自己。
我有資格活下去嗎?我的存在是罪過嗎?
……在這片廣闊的大海上,會有我的夥伴嗎?
羅賓顫抖着自己的嘴唇,她的目光和她的夥伴們交彙。
他們确實就在那裡。
……如果真的可以,如果真的有一次機會,如果能夠說出我的願望,我——
“我想活下去!”
羅賓回應着路飛的話,她用她所有的力氣喊了出來。
“把我也一起帶向大海吧!!”
聽到羅賓的回應,草帽一夥都笑了出來。
他們的船長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路飛沉聲說:“我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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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的聲音落到蕾亞裡的耳中,有一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在她腦海裡響起。
[叮叮——]
[主線任務2:燈火的願望?90%,任務進度上升]
[再接再厲,終極大獎在等你。]
“是啊。”蕾亞裡劍尖輕移,指向了眼前的建築。“燈火的願望,就該被實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