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蕾亞裡看來,他們就是吃了頓小龍蝦,聊了聊人生夢想,一下子升華起來後咱小孩哥就對自己态度柔和了不要太多。
夜晚的談心、美味的小龍蝦、升華主題的夢想!
這三樣加起來竟然是如此強力!
以後她寫館長日志的時候一定要加進去。
以上,來自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思考方向錯誤的蕾亞裡。
好吧,雖然說是柔和了一些,但艾斯也隻是會叫她的名字,并且前綴多半是笨蛋啊呆子之類的,再就是平時上山也不再刻意去把蕾亞裡甩開——這也足夠顯示出艾斯在接納她。
收到這個信号的蕾亞裡秉承着禮尚往來的态度,也開始叫艾斯的名字了。
不過偶爾小孩哥這個稱呼還是會重出江湖,沒有别的原因,蕾亞裡發現自己非常熱衷于看艾斯炸毛,而且他每次的反應也超!贊!的!
但她非常聰明地沒讓艾斯知道她的想法,畢竟惡作劇的内容讓人知道可就行不通了。
薩博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他隻覺得這倆人跟小狗和小貓似的,非得你咬我一下我撓你一下的鬧着玩。
薩博隻能默默地擔任着守護的調停者。
艾斯對于蕾亞裡日常的勾肩搭背也不再那麼抗拒,似乎是把她和路飛一樣當成了挂件。
路飛也很黏她,大概是因為除開偉大航路的事情,蕾亞裡海知道很多新奇的故事。
什麼羊狼大戰啦,沒脖子的藍色機器貓啦,蕾亞裡在路飛眼裡就是個移動的故事百寶箱,戳她一下就能漏出很多故事來。
對于一個夢想着出海、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的七歲小鬼頭來說,沒有比這更有趣的存在了。
蕾亞裡也很喜歡路飛,她覺得三個朋友裡手感最好的就是他,橡膠人溫熱柔軟的觸感誰摸誰知道。
至于路飛大半夜偶爾一記橡膠拳重擊在她肚子上這種事情……就暫且不提。
蕾亞裡解決了和艾斯的友誼危機(自認版)後,發現真正需要解決的是夜間的戰場。
艾斯的警惕下降後,他們三個夜晚的乾坤大挪移就開始變本加厲,蕾亞裡已經數次被他們中的某一個勒的差點憋死。
也有可能是最近幾個人在修建木屋,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晚上才睡得更死了。
在某個夜晚,當蕾亞裡被艾斯一記猛踹清醒之後,她面無表情地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肋骨,看向一條腿還橫在自己肚子上的艾斯,蕾亞裡露出了無情的冷笑。
第二天早晨。
“這是怎麼回事——!”
薩博在艾斯的掙紮聲中醒來。
隻見艾斯被一根繩子捆在了被單裡面,整個人像是一個彈簧一樣在被窩裡上下彈跳,艾斯雖然轉不過去,但他還是精準的定位了是誰幹的好事。
“笨蛋克蕾!你為什麼把我綁起來!”艾斯大叫道,“快給我松開!”
蕾亞裡好整以暇地從她的被窩裡翻起身來,後半夜睡了個好覺的她如今神清氣爽,蕾亞裡居高臨下地嚣張笑道:“哇哈哈哈哈!你被睡眠之神懲罰了,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艾斯氣道。
蕾亞裡說:“你昨晚猛踹我一腳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你看你都給我肋骨這塊都踹青了——”
說着就捏着海膽睡衣的一角就撩了起來。
她的動作吓壞了不少人。
艾斯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他僵住了身體,迅速把眼睛閉上。
薩博一個飛身閃現,沖上去拉住了蕾亞裡的衣服的動作。
艾斯的耳垂肉眼可見的猛地紅了起來,奈何他被捆成了粽子完全沒法動彈,他隻能閉着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你别撩衣服啊!是我踹你不對行了吧!”
薩博對着蕾亞裡的腦門就是一記腦瓜崩,他頭疼地說:“克蕾,不可以這麼撩衣服!”
路飛在一邊看得雲裡霧裡,克蕾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嗎?為什麼不能撩衣服?
書籍挂件吓得感覺自己都要停機了,還好這幾個孩子人都不錯。
“為什麼不可以?”蕾亞裡疑惑地說,她摸了摸自己的肋骨,“我就是給你們看看傷,控訴一下艾斯晚上的惡行。”
薩博深吸一口氣,他用指節用力地抵住了自己的眉心。
來了,克蕾這種莫名其妙常識稀缺的地方。
“你是女孩,我們是男孩。”薩博斟酌了一下語言,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雖然露出你的肌膚是你的權利,也有穿衣自由,但不要這麼……嗯,這麼突然?”
“好的。”蕾亞裡倒是意外的聽話,“我記住了。”
“幾歲了你,這個都還不清楚嗎?”艾斯嘴硬地嘟囔,他轉頭向薩博求助,“薩博,快幫我一把。”
“下周三就八歲了。”蕾亞裡回答,“好啦艾斯,我把你放出來吧,睡眠之神已經懲罰夠了。”
等蕾亞裡把捆着艾斯的繩子解開後,發現他們三個都沉默地看着她。
“怎麼了,這是餓傻了?”蕾亞裡趁着艾斯還在發呆順手掐了掐他的臉頰——嗯,這個時候比較好下手。“不對啊,昨晚你們不是晚飯都吃成球了嗎?”
艾斯條件反射地把她的手拍掉,說:“才沒有!”
“先吃飯去吧。”薩博似是不經意地說道,“昨天我去廚房偷看了冰箱,今早不出意外應該是吃肉包子。”
路飛聽到這話立馬上鈎,他歡呼起來:“肉包子!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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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蕾亞裡照常幫達旦之家的人們洗碗,打掃衛生。達旦罵罵咧咧地把她踢出去廚房幾次,但蕾亞裡還是跟泥鳅一樣溜回來繼續幹活,達旦索性也就不管了。
等蕾亞裡出來的時候發現三個男孩正聚在一起偷偷說着什麼,瞧見她一來,馬上噤聲裝作看風景。
蕾亞裡莫名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