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想說的東西不感興趣，克瑞迪爾·蕾亞裡。”艾斯惡狠狠地說，他的眼睛裡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燒，連帶着他的眼眶也看起來有些發紅，“我也不在乎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秘密，但現在，最好把你嘴邊的話咽回去。”

“嘿，你這個家夥！”蕾亞裡莫名其妙地被艾斯說了一通，她秉持着禮尚往來的态度，反手也揪住艾斯的衣領，她拔高音量說道，“如果我不答應，我偏要說，那你要怎樣？波特卡斯·D·艾斯！”

兩個人非常默契，話音剛落，他們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已經非常熟悉彼此的招式了，艾斯似乎是真的打算要和蕾亞裡的牙齒見個面，每一招都帶着火氣。蕾亞裡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她早就做好了“誰拳頭硬聽誰的”這種打算。

“我就是很難過！我就是很生氣！我本身就夠讨厭天龍人了，現在恨不得把馬上一炮把他們全部轟死！”蕾亞裡一邊格擋艾斯的拳頭一邊連珠炮似的喊道，“但這些憑什麼不讓我說，難道你就不是這樣想的嗎，艾斯！？”

聽到這裡，艾斯咬着牙啧了一聲，他反手一個背身摔把蕾亞裡摔在了地上，他俯身壓制住想要爬起來的蕾亞裡，艾斯說：“那你是想聽我說，「啊那你不用放在心上，忘記薩博的事吧，這根本不是你的錯」這種話嗎？！”

蕾亞裡：“……………哈？？”

“我絕不會說的，我死也不會說的。”艾斯說道，他低下頭和蕾亞裡四目相對，他倆的鼻尖似乎馬上就要貼在一起，“你必須永遠記得薩博，絕對不可以忘記他——如果你敢說為薩博出海做船這件事感到後悔，我一定饒不了你！”

蕾亞裡可算聽明白了，這家夥就是在鑽牛角尖！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獲得原諒，你這混蛋！”蕾亞裡忍無可忍地做出一個平底鍋，平底鍋哐當一聲就砸在艾斯的腦袋上，“你給我聽好了，我說這些是為了告訴你，我和你們一樣都很喜歡薩博！”

艾斯被這突如其來的這記天降平底鍋打得有些發懵，他捂着自己的腦袋有些迷茫地看着仍在輸出的蕾亞裡，配合着平底鍋丁零當啷落在地上的聲音，莫名顯得他有些傻氣。

“還有，我和路飛一樣，都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但是具體能力是什麼，為了我們都能活得久點，我就不告訴你了。”蕾亞裡在發呆的艾斯手下輕松掙脫束縛，她拎起平底鍋異常順暢的甩了甩。

她說：“而且我記憶力非常好，好到我可能死了十七八百年了我都一定還會記得薩博，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記得生前的事啊。”艾斯嘟囔道。

看着傻裡傻氣捂着腦袋的艾斯，蕾亞裡垂下了肩膀，低聲補充道：“我會記得你們的，艾斯，永遠都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們。”

艾斯臉上還挂着蕾亞裡揍出來的鼻血，艾斯笑了一聲，說：“真佩服你，什麼喜歡啊愛啊，都能随時挂在嘴邊。”

蕾亞裡啊了一聲，她說：“說到這個，喜歡和愛并沒實體，從理論上不能被創造。但是通過語言和行動我們卻能準确地感知到它，我覺得非常有意思。”

說完她好奇地反問道：“那艾斯，你喜歡我嗎？”

艾斯跟看鬼一樣看着蕾亞裡。

蕾亞裡大喊：“這有什麼不能回答的！我喜歡你，你要是不喜歡我那我得多難過啊！”

艾斯捂住自己的眼睛，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快閉嘴吧，克蕾，趁我還沒有真的打算殺了你之前。”

蕾亞裡沒趣地哎了一聲。

艾斯在這時突然說：“我是海賊王的兒子。”

蕾亞裡：……………………？？？

我們這是在舉行比誰的話更有沖擊力的比賽嗎喂！？

蕾亞裡捧場地說：“這是什麼戈爾波山特有的表達我愛你的方式吧，好奇妙，這就是傳說中的地域文化？”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艾斯看起來有些惱了，他的語速也變快了起來，“别把愛這種字眼和哥爾·D·羅傑這個名字聯系起來，聽着真讓人不爽！”

蕾亞裡縮了縮肩膀，說：“哦。”

她轉了轉眼睛，湊到艾斯的耳邊輕聲說：“那禮尚往來，我再告訴你個秘密吧，艾斯。”

這個秘密的内容并不長。

艾斯聽完後，他一隻手猛地捂住了蕾亞裡的嘴，然後另一隻手捏了捏她被揍得青紫的地方，艾斯不顧蕾亞裡的慘叫，又撐開她的眼皮去看研究她的眼睛。

蕾亞裡毫不留情地拍掉了艾斯捂住自己嘴的手，說：“有那麼奇怪嗎？我們都是一樣的啊！”

艾斯看着她的臉說：“你不該告訴我。要是洩露出去你一定會——”

蕾亞裡聳聳肩，毫不在意地打斷艾斯的話：“有什麼關系，你是海賊王兒子的事情傳出去了你也必死無疑啊。”

所以館長才沒做出什麼反應吧……蕾亞裡摸了摸自己的書籍挂件。

抱歉啦，館長。蕾亞裡默默地在心裡道歉。

“那這算扯平了？”蕾亞裡歪着腦袋看向艾斯，她朝着他伸手，像以往一樣輕松又有點哄騙地味道說道，“剛剛的架一筆勾銷如何？來嘛來嘛，我們握手言和。”

艾斯竟出乎蕾亞裡的意料，毫不猶豫地擡起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掌。

艾斯的手掌比蕾亞裡的大一點，勉強可以把蕾亞裡的手包裹住，他稍一用力，就順勢抱住了蕾亞裡。

他的臉埋在蕾亞裡的頸窩，蕾亞裡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剛剛被她揍出來的。

這并不是個很溫柔的擁抱，相反，蕾亞裡覺得她要不是皮糙肉厚，可能直接會變成兇殺案。

“你絕不能比我先死。”艾斯陰沉的嗓音從蕾亞裡的臉頰側傳來，“就算是死，也得在我之後。按你說的，你要記得薩博十七八百年才行。”

蕾亞裡眨眨眼，她笑了起來：“總覺得似乎能理解你在想什麼了，别扭的家夥。”

“……克蕾，你的身體也是熱的啊。”艾斯說道。

“說什麼傻話，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蕾亞裡抱着艾斯，視線約過他的肩膀看向大海，“人隻有死了才會冰冰涼。”

“忘了說，艾斯。”蕾亞裡拍了拍艾斯的肩膀，“雖然你的懷抱和路飛的有點不一樣，但你們都一樣，溫暖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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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出去的兩個人，回來就又一小時回到解放前。

達旦暴怒地把艾斯和蕾亞裡全部扔出了屋子，勒令他們回他們的小屋裡去，路飛在昨天就已經被打包扔過去了。

多古拉在木屋門重重關上後，小聲地在怒火中燒的女山賊身邊說：“老大，動靜小點兒吧，屋子才剛修補了一些……還有那些東西怎麼處理啊？”

馬古拉補充道：“主要是大炮……還有一些奇怪的模型，看上去也是武器吧。”

“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然後砸爛我們屋子的東西？當然是埋了！”達旦啐出嘴裡的煙，她着實是被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小東西氣得夠嗆，“埋深點，埋好的土上面随便撒點什麼種子。”

多古拉和馬古拉對視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