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期的話讓方撫月懵了。
她是猜到了方期會為了錢來鬧,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方期用的會是這樣借口,要知道方城才可是為了改善家境去世,這個時候說李秋娘偷人,他這是要毀了李秋娘!
方撫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期,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大伯一樣,方期卻不管不顧,一把就将她推開,然後帶着人就直直的朝着李秋娘的房間走去。
方撫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方期!我尊重你是我爹的親哥哥,是我的大伯,是我的長輩,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污蔑我娘!”
“爹在的時候,我娘跟爹恩愛有加,爹出門了後,我娘就一直在家安心養胎,幾乎沒有出過門,這些事村裡的人都知道,我娘怎麼可能去偷人!”
“恩愛?我弟弟都不在了,誰知道是真是假。”方期不屑道:“至于什麼在家安心養胎?那是她心虛!因為她肚子裡的種就不是我弟弟的!是她偷人的野種!不然怎麼我弟弟出門之前怎麼沒幾個人知道呢。”
“爹是沒有到處跟别人說,但是爹跟你說了的,爹出門之前去找了你,把我家的地低價租給你的時候跟你說了,還讓大伯母照顧娘,這些爹都告訴我了的!”
方期卻道:“那沒有,你爹跟我說的是他要出門了,怕你娘把他辛辛苦苦賺來的家底都送給了别人,才低價租給我讓我看着點的,至于什麼照顧你娘跟她肚子裡孩子的話,我可聽都沒聽說過。”
“而且…”方期朝身後使了個眼色:“奸夫都承認了,你娘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看着被方期提溜出來的人,方撫月瞪大了眼睛。
這人是村裡出了名的二流子劉達,年紀一大把卻毫無羞恥之心,成天在村裡偷雞摸狗不幹正事,以至于年紀都快足夠當李秋娘的爹了卻還沒娶到媳婦,方期居然污蔑李秋娘跟這樣的人有私情?!
劉達裝模作樣的被壓着,面上卻絲毫沒有難受的表情,被推出來後很有精神上下打量了方撫月片刻,無視了她眼裡的不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是啊丫頭,你忘記啦?你爹還沒出門前我就偷偷來過好幾次了,他走的那天晚上我也來了,還是你給我開的門,我給你糖的時候你還叫了我一聲爹,聲音跟你娘一樣好聽,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方撫月第一次見到這樣無恥的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以緻于有些僵住了,隻能強硬的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靠近。
屋内的李秋娘聽到了劉達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方撫月。
方撫月可是叫方期大伯的啊!可他在做什麼,他在讓人言語侮辱他已逝弟弟的遺孀,還有唯一的女兒!
李秋娘立馬強撐着起來換了件衣服,打開門後将方撫月一把拉到了身後擋着,面對着議論紛紛的衆人,堅定的說道:“我沒有偷人!”
“且不說我跟方城這麼多年,村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夫妻的感情有多好,就說他劉達,方期,我有方城那樣好的夫君,你覺得我能看上他這樣的人?你到底是看低我李秋娘,還是看低你弟弟方城?”
李秋娘的言語之間滿是對劉達的鄙夷跟對方期的不滿,這讓方期很不舒服。
在他看來,李秋娘這個時候隻要哭哭啼啼的說不出話,然後順理成章的被他送給劉達就行了,居然敢還口?!
劉達則不然,他壓根沒管李秋娘說些什麼,隻顧着上下打量着李秋娘——他看上李秋娘很久了。
早在李秋娘還沒嫁人的時候他就盯上了,年齡小性子軟,家裡還不怎麼管她,雖說還沒來葵水,但是臉長得不賴啊,養養不就得了,至于怎麼養,娶回家來讓她自己養自己麼。
可惜的是李家雖然不怎麼疼李秋娘,也擔心她不能生怕她沒人要,但也還是要二兩銀子做聘禮的,他出不起,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李秋娘跟方城湊成了一對。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方期跟他說了,方家願意把李秋娘白送給他,甚至連帶着倆孩子一并都送給他,隻要他咬死跟李秋娘有奸情就行。
要知道李秋娘這些年被方城照顧得不錯,不說白白胖胖的,但也比當年漂亮了不知道多少,盡管生了三個孩子,卻依舊身段窈窕,看着這樣的李秋娘,劉達的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所以盡管劉達知道方期隻會給她李秋娘并兩個孩子,錢是一分都不會給,依舊動心了,畢竟錢财哪裡有這麼個漂亮媳婦重要。
再說了,方撫月不是也快到年齡了嘛,這樣水靈靈的小女娃養在家裡,不得他先‘嘗嘗’,等他嘗夠了,方撫月幫他生了個兒子再找個人嫁了換錢。
就算方撫月不願意給他生兒子,李秋娘這不是還有個剛出生的兒子嘛,實在不行就讓這個便宜兒子給他養老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