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呂辛還想追問,方撫月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呂辛姐,你剛剛說起了懷雲?懷雲他什麼時候從京兆府出來的?他的罪名洗清了嗎?他身體還好嗎?在牢裡有吃苦嗎?”
方撫月這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呂辛果然放過了剛剛的事,轉而提起了方懷雲。
“懷雲他在你入宮後的第二天就被放出來了,京兆府的人沒跟我們細說,就說調查清楚了懷雲是清白的就着急忙慌的讓我們走了,他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沒精神,看起來再牢裡并沒有吃什麼苦。”
“那就好…”方撫月突然記起昨天晚上霍安瑾跟她說的話:“呂辛姐,你待會兒回去記得跟懷雲還有鄭大人說,三個月會再次舉行恩科會試,讓懷雲休息好了别忘了看書。”
“消息準确嗎?”
方撫月點了點頭。
雖然這話是霍安瑾在床笫之間跟她說的,但是現在的她不過是霍安瑾手裡的玩物,霍安瑾沒有欺騙她的理由,想必是真的吧。
“好,那我回去告訴他們一聲,話說回來你呢?你什麼時候出宮?”
“我?”方撫月的聲音有些飄忽:“這可說不好。”
“月牙,你說什麼了嗎?”
“我說,這可說不好,我留在宮裡是因為聖上…聖上有事情吩咐我去做,還是比較麻煩的那種,所以我得在宮裡留上一段時間,直到事情忙完才能離開。”
“那你能趕上懷雲的會試嗎?”
方撫月垂頭喪氣道:“我也不知道…”
呂辛歎了口氣。
“懷雲知道顔淮江的事後就黏你黏得不成樣子,要是知道你又要消失一段時間怕是又得鬧了,我擔心他會試的時候心不穩。”
“我知道,”方撫月從一旁拿出她當着霍安瑾的面給方懷雲寫的信:“所以我準備了這個,呂辛姐你每十天給懷雲一封就好了,我在信裡說我是去尋訪有名的寺廟為他求平安去了,他知道了也就不會鬧了。”
呂辛點了點頭将信接了過來放在懷裡收好,然後小聲嘟囔道:“聖上也真是的,身邊伺候的人那麼多,怎麼還要你一個已經出宮的宮人來辦事,還一連幾個月都沒法出宮這麼嚴重。”
“是後宮裡的事,呂辛姐你是知道的,當年我是在東宮為聖上管事的,如今後宮裡皇後娘娘有些忙不過來,恰好我回京了,又對聖上有事相求,這不就隻能擔下來了麼。”
“可是你都出宮幾年了,聖上身邊難道就一個能擔起事的都沒有?懷雲是你唯一的親人,可是他都十八歲了,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都不到一年,聖上怎麼能那麼狠心呢,他還是你帶大的孩子呢,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你呢?”
聽了這話,方撫月臉上笑意險些維持不住。
孩子。
是啊,霍安瑾是她帶大的孩子。
可是霍安瑾這些日子對她做的事哪裡是一個孩子會做的呢?
她緊了緊衣領輕聲道:“呂辛姐,聖上可不是什麼孩子,聖上是天子,是天下萬民的君父,我更不是什麼帶大他的人,我隻是他身邊一個普普通通的奴婢罷了,這樣不敬的話你以後不要說了。”
呂辛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有的沒的陳賈就前來提醒了,說是關閉宮門的時間快到了,呂辛可不比方撫月,是不能留在宮裡的。
*****
呂辛離開後不久霍安瑾就到了。
用過晚膳後霍安瑾按照慣例,拉着方撫月在乾清宮裡散步,消了消食就回到了偏殿,然後方撫月就不出意外的又被霍安瑾給按在了身下。
按照以往的情況,方撫月這會兒應該乖乖的任由霍安瑾施為,可是想到白天呂辛的話,方撫月沒忍住生出了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她推了推霍安瑾小聲道:“聖上,就到此為止好不好?我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您從小受趙大儒的教導長大,是風光霁月的人物,您心疼公主們的艱難也能體會女子的不易,您不是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人。”
“我知道您是被我當時的行為傷害到了,但是我跟您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我會留在京城裡,再也不會離開了,您以後要是有什麼吩咐我随時可以入宮,所以我們就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霍安瑾有些懵,他沒想到呂辛才來了半天方撫月的心就又飛了出去,他有些後悔答應讓方撫月見到呂辛了,并且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在方撫月有孕前再也不會讓她見到宮外那些人了。
這天晚上方撫月又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被霍安瑾抱去浴房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