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連策捏了捏她的臉,感受着手中溫熱柔軟的觸感,不禁又捏了捏,惹來雲浸的一記眼刀子,可落在連策的眼中,這分明就是不痛不癢的撒嬌。
他想,他老婆真愛撒嬌。
不過,他是樂見其成的。
連策捧着她的臉,嘴唇親上去。
又親又親,雲浸推了他一下,發現沒推動,雲浸氣餒地在連策後背捶打幾下。
在換氣期間雲浸偏過頭,推開連策的臉,喘着氣呼吸,抽空說:“别親了,要腫了!”
連策眸光微暗,“我看看。”
“看什麼。”
“看看有沒有腫。”
“我說有就有。”
“好,腫了,”連策敷衍應和,輕輕掰過雲浸的下巴,眉眼不動,嗓音沉緩,說:“那我幫你揉揉。”
說完,他修長的手指就輕輕撫過雲浸的上唇,再流連至下唇,手指來回碾過,再施點不輕不重的巧力,倒不像是在安撫。
像是挑逗,調情。
雲浸被突然出現的想法驚到,嘴唇微微張開。卻不知這個動作剛好便宜了心懷不軌的男人,連策緩慢地伸出食指,探入她口中,雲浸的舌尖碰到冰涼的指骨。
“唔——”她瞪大雙眼,往後撤退,連策也順勢将手指從她口中抽離。
沒想到男人面容鎮定,先發制人:“我在幫你檢查。”
雲浸抿唇,看了看他的手,肯定地說:“你騙人。”
連策喉間發出抑制不住的悶笑:“怎麼會?”
雲浸眼神躲閃,輕聲威脅:“下次不許這樣。”
連策:“好,聽阿浸的。”
雲浸背過身,輕呼口氣,連策灼熱的目光讓她受不了,“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連策挑眉,慵懶道:“怎麼,這是嫌我煩啊?”
雲浸嘴硬:“沒。”
他追問:“沒什麼?”
雲浸耐心答:“沒嫌你煩。”
“既然沒嫌我煩,那怎麼拿屁股對着我?”連策聲音冷淡。
雲浸咻地轉過身,瞪着他。
連策拉住她手腕,将她拉進他懷中,不痛不癢地指控:“口是心非的壞孩子。”
“那你是什麼?喜歡‘口是心非的壞孩子’的大壞蛋?”雲浸反唇相譏。
連策銜住她不住開合的唇,舌尖探入,掃刮她上颚,勾纏,攪弄,瘋頂,雲浸舌尖酸軟,咽不下的津.液從嘴角流下,連策眼神看着她,伸出舌尖輕緩舔舐她嘴角,雲浸臉色爆紅,連策這個眼神,真的……好欲,好性感。
她無意識跟着舔了下嘴唇,連策輕緩的動作驟然粗暴,啃齧她下唇,再重回口腔故地,兩人鼻尖相摩,喘氣聲粗重,聲聲皆迷情,雲浸被親得迷迷糊糊的,雙手無力搭着男人的脖子,喉間不經意洩出幾聲呻吟。
她能感到連策放在她腰間的力度加大,她喘着氣退出,義正言辭道:“唔——不能,不可白日宣淫!”
“這不叫‘白日宣淫’,你想知道怎樣才算麼?”連策的手指惡劣地在她脖頸間流連,垂眸遮住眼底暗色,雲浸忙說:“不想!”
連策好似困惑,“為什麼?”
雲浸簡直要瘋了,紅着臉,說:“不想就是不想,這就是理由!”
連策耐性很好,盯着她紅腫濕潤的唇,啞聲問:“可你明明很喜歡。”
雲浸哽了瞬:“喜歡也得節制。”
雲浸發現連策很喜歡這種窒息式瘋狂的吻法,好像要把吃入腹中,惡狼一般,親得多容易缺氧,嘴疼。
雲浸:“你待在我這裡好久了,剛剛看你看了幾下手機,不是有要緊的事情處理?”
“這點時間談不上久,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
過了會,他又補充:“而且那些事,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跟眼前的女朋友相比,什麼事情來了都得禮讓三分。
連策若有所思地戳了戳雲浸的臉:“那你呢?趕我走是有事情?”
雲浸将他不安分的手扯下來,“重申一下,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雖然心中同樣不舍,但是她明白連策剛從句山回來,公司那邊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他待在自己身邊越久後面就需要越多的時間處理未完成的工作,而且她彌足深陷,過後他再離開,恐怕她心中會愈加難以割舍。
雲浸解釋,“剛剛那是我朋友的電話,她晚上要來這住幾天。”
連策腦海中浮現一個飒爽的身影,以及在她身旁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壓下腦海中的判斷,笑了笑。
“待會有人會将資料送過來,是整理好的相關調查結果和鑒定結果,那會我再走,”連策捋了捋雲浸胸前垂下來的頭發,繼續請示:“那現在,我能抱抱你嗎?”
雲浸不明白連策的話題跨度怎麼這麼怪,但她内心并不抗拒這種親近,隻能小聲嘀咕:“……随便你。”
好像剛剛躲避親吻的不是她。
在被動撞入男人懷抱的那一刻,不缺席的木質香像是劃分領地的無形屏障,将她的心髒一同納入了這個寬厚有力的懷抱。
她不經意想,會上瘾。
真的會上瘾的。
……算了,那就上瘾吧。
兩人回到客廳,陽台外邊有點陽光透過純白紗簾照射進來。雲浸走過去拉開窗簾,天空沒有前幾日那麼陰沉,天光從一團團柔軟的白雲間探出頭來。
她下意識回頭,含笑輕言:“雪停了。”
像是看到好玩的東西,迫不及待地和朋友分享的小孩兒。
正好一點細碎的太陽光被雲浸的桃花眸吸引,跳躍進她的雙眸。
連策上前,雙臂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語氣輕松:“嗯,雪停了。”
兩人看了會外面的太陽。
雲浸:“你走時别忘了帶上你的薄荷。”
“不純是我的薄荷。”
“難不成還是我的薄荷?”
“對,是我們的薄荷。”連策的重音滾過“我們”這兩個字,有種纏綿悱恻的味道。
既是蓋章,也是炫耀。
雲浸在心裡重複了一遍“我們”兩個字,心間脹熱。
她沒有戳破男人的小心思,拍開他的雙臂,走到沙發前坐下,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薄荷葉,說:“小薄荷知道你為它添了一個主人嘛?”
看了會雲浸逗弄薄荷葉,連策輕嗤,似在不滿薄荷的不識擡舉般:“有這麼好的主人,那是它的榮幸。”
雲浸失笑,揚了揚下巴示意:“幫我拿一下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