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還有一個月就是我25歲生日了。啧,如果在生日到來之前他能完全開竅就好了。不過他現在主動問我,是不是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貝希乘嘴角往後一扯,兩片唇瓣上下動了四下,“我、想、要、你。”
“你别隻張口不出聲,我還沒聰明到能立馬讀懂唇語。”鹿望安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重,看着跟調情似的。
想到昨晚才跟眼前這個人有更進一步的觸摸,貝希乘忍住了抱住他亂摸一通的沖動,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視着他,隻笑不語。
眼睛最能傳遞一個人的内心情感,鹿望安驚訝自己竟然從他眼神裡感受到一股渴望氣息。
他扭頭将視線轉向别處,“别這樣笑着看我了,你快說,這次想要什麼,隻剩下一個月了,我趕緊準備。”
“我剛說過的那個就是我最最最想要的禮物,而且并不需要你準備什麼,你答不答應,給不給?”貝希乘笑得更意味深長了。
竟然最最最想要的禮物,所以剛剛眼神才那麼渴望嗎?
鹿望安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沒多想,也沒再多問,“我答應,我給你。”
拿到口頭承諾,又有合約約束,貝希乘恨不得明天,不,恨不得今天就是自己生日,晚上就可以“拆”禮物。
他之前總是拿“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之類的道理克制着、反複提醒着自己,現在倒是覺得,那也得看看是誰在做“豆腐”,誰又在吃誰的“豆腐”。
貝希乘心情愉悅,人也變得更加精神,“走吧,鹿鹿寶貝,今晚我們就不加班在食堂吃晚飯了,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嗯,好,正好晚上可以早點睡,明天提前早點來工作。”鹿望安開始收拾着工作台。
貝希乘将兩人工作服挂到衣櫃裡,“提前?為什麼?一些簡單案子的化驗工作不是高江羽在做嗎。”
鹿望安答道,“他明天要陪女朋友過生日,跟我請了假。”
“哦~這樣啊。”貝希乘若有所思起來。
難怪你主動問我生日禮物的事情,唉——還以為你......不過嘛,這倒是個可以好好利用的機會,得好好計劃一下......
貝希乘眼珠來回轉了轉,腦子裡頓時生出主意,“鹿鹿,等會兒你開車呗,我跟我媽微信聊會兒天。”
“行啊,那我開慢點。”鹿望安說。
真是說謊不打草稿,二十五分鐘的車程裡,他纏着高江羽故意面無表情地聊了二十分鐘。
到家後,鹿望安照常幫忙擇菜、洗菜,甚至主動打掃清理着家裡的衛生,做完這一切才後知後覺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
晚飯後,他剛想開口說上樓拿換季的衣服,貝希乘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筐毛線球攔住了他。
倆人一起把不同粗細、顔色、材質的毛線重新整理裝好已經九點多,衣服沒拿,第二天穿得又是貝希乘的衣服。
巧的是,每次穿的衣服都剛好合身。
連續兩天擴大範圍的深入調查,邢局和邢政他們還是沒什麼有效進展。
難得遇到這麼棘手的案件,局裡領導高度重視,指示鹿鶴從整個刑偵隊裡分出精銳力量,用來專門調查“肋骨案”,貝希乘和鹿望安自然也是其中一員。
晚間食堂,邢局嚼着紅燒肉如同嚼蠟一般,“雖然這樣說很不合适,但是目前真的隻有出現新的死者,才有破局的希望。”
邢政喝了口水跟着問道,“貝法醫、鹿博士,你們覺得呢?”
“這兩天沒人報警發現屍體嗎,或者家人報失蹤案。”鹿望安反問了一句。
邢政直言,“沒有。鹿博士你這麼問,說明你也贊同我哥的想法咯。”
鹿望安還是沒回答他,自顧自地說道,“發現周林也屍體的時候,他已經死了10天,我們這幾天調查下來也沒再發現缺失肋骨的屍體。”
他攪動着湯碗,繼續認真道,“是我們還沒發現第二個死者,還是兇手還沒找到第二個目标?”
見那兄弟二人試圖想快速跟上思路,理清頭緒的樣子,貝希乘解釋道,“望安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主動去找第二個死者,或者多從别的支隊查查失蹤案件,沒準也能找到突破口,總之比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幹等着強。”
剛說完便把頭扭向一旁,對鹿望安露出一副“你看,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懂你,趕緊誇誇我”的得意表情。
“我靠,鹿博士,你太牛了,老大有事不在專案組裡指揮,你就是我們老大啊。”邢政激動地一把走過去抱住鹿望安手臂,身子也跟着貼進了一些。
這一舉動立馬引起另外兩人眉頭一緊,臉色驟變,不約而同地舉起手掌重重地拍打在邢政身上。兩股力道疊加,痛感猛地襲來,邢政尖叫着“啊”了一聲,雙臂自然也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