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會做何反應。他就一個小小的行政隊長，哪能跟人家一個組織的首領相比較？

況且相比管别人家的家事，還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小命該怎麼保，江戚一直跟在男人身後，默默無聲。

路江走着走着，時不時回頭看人還在不在，這不能怪他，這人雖然走在雪地裡，可聲音細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人在身後。

他突然停下來，轉身。身後的人似乎沒有留心面的人早已停下，一頭撞了上去。

“你是不是呆？”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少年仰頭，目光正好對上男人流暢的下颚線。

男人手指着昨天插回去的那根樹枝，經過一夜的降雪，上面全是雪。男人淡淡道：“去看看那是什麼？”

話是疑問的意思，但是語氣裡是沒有半分疑問，少年無法，隻能一步步朝着那道黑影走去。

他好像想起來這個地方了……

這裡是，他被隊友打暈的地方。

要是現在扒開雪，估計還能看到炸彈碎片的殘留。

路江看着少年像是呆住的樣子，挑挑眉，上前去問：“怎麼，不敢挖？怕記憶重現又想起自己被派來做間諜時毫無準備的經曆？”

少年眼睛看着他，男人自顧自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要是你是有準備的，那麼就不會在我讓你去芯片的時候反應這麼大。”

“因為當時的你還以為這個芯片能保你一命，但是很可惜，你們組織就是想要你當炮灰。”

男人伸出手，臉上挂着友好的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你叛逃吧，來我這，我不會讓每一個人随随便便當炮灰。”

少年看着面前的人，扭頭不再看他。路江被拒絕了也不惱，拒絕是意料之中的，這人要是不拒絕那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