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契還想說什麼,隻聽見那頭一陣盲音,路江就這麼把電話挂了。
男人重新做回椅子上,看着晶藍屏幕上顯示出的一系列消息,忽地一笑。
“你給我一天時間。”他看着監控,上面顯示着關押室裡的畫面。
畫面中,被俘虜的男人眼神呆滞地坐在椅子上,過了幾秒鐘之後站起身走到牆壁前,盯看一會就将自己的頭撞向牆壁。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巨大地響聲充斥着衆人的耳朵,可聽到的人卻感覺見怪不怪,甚至在一旁的看護還面露無聊地對着另一人聊着天。
那些人都知道為什麼那人要撞牆,卻都無能為力。
活體實驗本來就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更别提拿人做活體實驗。
科研界的瘋子,他們大笑着,拍着手,将所有人推入火坑。
淩契關上監控視頻,整個人如同虛脫了般倒在椅子中。
“已經太晚了。”
男人的手伸向桌子,拿起了一個小瓶子。
那瓶子裡面裝着藍色的液體,裡面還有些閃閃地亮光。
淩契将瓶子舉過頭頂,眼角留下一滴淚水。可是他又在笑,那笑聲裡包含着哽咽:“已經太晚了啊……”
他閉上眼,擡手抹去淚水,站起身來傳音給在前線的戰士:“現在情況怎麼樣?”
“現在雙方在休戰調整,”那人回答,“我們這裡的裝備要快不夠了老大。”
淩契“嗯”了一聲:“把他們的搶過來,偷偷摸摸地。”
“老大……”那人的聲音有些無奈,“您這招太缺德了。”
“做人還是要缺德一點的,”淩契笑道,“這招叫兵不厭詐,我們憑自己實力拿的用用怎麼了。”
那人似乎是被自家老大這不要臉的操作幹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緩緩道:“我發現了老大,跟着你的每一天我都感覺自己的良心收到了譴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