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霍朝淵徒手捏斷特制的脆響，“鹿、呦。”

鹿呦這才察覺他好像說出來什麼不得了的play。

他對着霍朝淵吐了吐舌頭，“嘻嘻。”

最終霍朝淵敗下陣來，法國那邊等不了太久。

因此鹿呦還是拎着他的小行李箱，跟着霍朝淵踏上了前往法國的路程。

私人候機廳旋玻璃門外。

秘書A組正在量子計算機般的精密運作。

B組小群則炸開99消息。

[今天換褲了嗎]：@所有人誰給鹿先生申請的加入權？！老闆說過私人行程艙單不能有活物！

[今天我不想加班]：當然是霍總，季瑛姐姐，你要不要先看看我們坐的這架飛機的歸屬權呢？雖然但是，那是他的飛機嗚嗚嗚嗚。

[王秘書要退休]：[艙位明細截圖]家人們，重點看備注欄第三行小字：「若霍總持續超48小時未對鹿先生投喂冰淇淋，根據合同第八章特别條款，鹿先生可行使撒嬌權跟随機動保障」

[霍總今天笑了嗎]：姐妹們往商務艙4A座行李艙藏了三箱辣條，夠他啃到尼斯了（敲木魚JPG）

那邊的飛機準備好一切。

小林來叫秘書團的人去登機，B組的人這才齊刷刷的放下手機。

舷梯旁，鹿呦正蹲在霍朝淵影子裡玩激光筆，紅點精準跳上某人後頸，“成特助的襯衫領夾真閃啊。”

他突然沖着朝陽眯起眼，“和我上周在商場看到的那枚很像哦？”

成旭柏手一抖差點摔了登機牌。

他驚恐地瞄向老闆。

卻見霍朝淵轉身拽住鹿呦衛衣毛領，“你坐我腿上還是滾去貨艙？”

鹿呦老實地跟在霍朝淵身邊，蹦蹦跳跳的上了飛機。

晨光中。

裝扮的閃閃亮亮又奇葩的合金艙門，吞沒兩道拉長的人影。

飛機起飛前。

鹿呦戴着空姐帽蹲在駕駛艙門口，舉着手機錄視頻，“寶子們看！這就是痛機駕駛艙的第一視角。”

語音未落，鏡頭突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蓋住。

霍朝淵眉臉上寫滿無奈，大步上前，他伸手一把拎住鹿呦的後頸，像拎着一隻調皮的小貓一樣把他拖回座位。

同時壓低聲線。

霍朝淵語氣裡帶着幾分警告，“再碰操縱杆，回國就給你報民航駕考班。”

鹿呦眼睛一亮。

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滿是興奮。

他胸脯一挺，大言不慚地直接應下了霍朝淵的“挑戰”。

鹿呦尾音帶着興奮，脆生生地喊，“考就考！”

他掏出本《飛機貼紙美學指南》拍在小桌闆，“等我拿證了，先給塔台畫幅《甄嬛雪地祈福》巨型壁畫！”

霍朝淵沒想到鹿呦真的認真了。

他看着鹿呦那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禁有些想笑。

霍朝淵剛打算說話，就被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

後艙傳來小林崩潰的尖叫，“誰把專利文件折成千紙鶴了？哦，沒事了，是初版，我這還有很多。”

剛踏入VIP艙的成旭柏臉上的表情堪稱哭笑不得，手裡正舉着被熒光筆塗鴉“加油鴨！”的文件。

鹿呦見此，心裡“咯噔”一下，眼神有些閃躲。

手裡卻極快地默默把替身清單藏進了屁股底下。

鹿呦故作鎮定地吹了聲口哨，企圖蒙混過關。

霍朝淵瞧着鹿呦這副模樣，又看看被折騰得“凄慘”的助理團，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心資本家的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鹿呦挽回一下形象。

霍朝淵清了清嗓子，提高音調說道，“這次大家的獎金加倍。”

此話一出，原本還一臉哀怨的衆人瞬間來了精神。

紛紛眼睛放光。

以林悅為首，身後的衆人動作麻溜一緻的。

把一些沒用的文件，都一股腦塞到了鹿呦面前。

林悅熱情洋溢地說道：“來來來，小鹿少爺，要不要我教你疊千紙鶴呀？”

心想。

笑話，私人飛機上本來就有打印機。

文件能複印，但是從資本家手裡薅羊毛，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鹿少爺不就是想玩嗎？

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鹿呦看着擺在他面前的一堆文件，毫不客氣的直接照單全收。

記憶力賊強的他，把所有人的名字和樣貌都記了下來。

霍朝淵揉着眉心打開筆記本。

文件下面，屏保上赫然是鹿呦前些天跳女團舞的私人自拍照。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

這屏保是鹿呦大半夜，趁着霍朝淵休息去書房自己設置上。

第二天，他剛發現這張屏保，打算保存下來。

誰知鹿呦直接從辦公桌下面，跟兔子一樣竄了出來擋住電腦不許他換掉。

那時霍朝淵解釋了好多次不是想換掉。

鹿呦這才作罷。

此刻，霍朝淵看着照片，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揚。

似是被照片裡的青春活力所感染。

霍朝淵的視線掃過鹿呦放在小桌闆上的小本本，他知道鹿呦一直拿着的‘替身任務’是怎麼東西。

曾經的鹿呦把替身任務給他看過。

雖然他不知道，鹿呦現在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做任務。

但是作為聯姻對象的他。

有義務讓伴侶在這段婚姻中，感受到尊重。

所以他基本上不會拒絕來自鹿呦的所有請求。

鹿呦坐在霍朝淵身邊，折了好幾個紙飛機随即扔在過道上，自娛自樂的完了好一會兒。

等玩膩了之後，他開始繼續抖音漲粉計劃，用手機拍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