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淵的鳄魚皮表帶發出第五次震動警告。

他摘下染着咖啡漬的金絲眼鏡，在反對派董事的抽氣聲中解開襯衫第三顆紐扣。

黑色項圈随着喉結滾動泛起冷光，内側的激光刻痕在4K鏡頭下纖毫畢現——「主人：鹿呦 0928」。

“關于第三季度财報……”霍朝淵的鋼筆尖突然戳穿财務報表，墨迹在「王氏集團」四個字上暈染成骷髅圖案，“我夫人剛剛更新了風險預警系統。”

他擡手按下遙控器，全息投影瞬間将做空方案拆解成俄羅斯方塊，“現在進入特别議程——如何優雅地埋葬競争對手。”

鹿呦的恐龍尾巴突然豎起天線，接收器閃着危險的紅光。

他翻身滾進霍朝淵懷裡，指尖劃過男人黑色襯衣下緊繃的腹肌輸入摩斯密碼：「東側服務器有老鼠」。

彈幕瘋狂截圖：

「這腹肌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們用肌電信号調情？！」

「九敏！項圈在反光！」

「摩斯密碼摸腹肌？霍總您報個培訓班吧！」

「俄羅斯方塊殺人事件！王氏集團骨灰級玩家」

「恐龍天線是5G信号發射器？」

「老鼠：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瑟瑟發抖）」

當第十二道防火牆被攻破的警報響起時，鹿呦正咬着霍朝淵的領帶打蝴蝶結。

“看好了——”鹿呦在霍朝淵心口畫完第99個漲停闆，突然将直播鏡頭轉向項圈内側的量子芯片，“這才是做空的正确姿勢。”

他按下恐龍尾巴的開關，二十八個虛拟賬戶同時抛售王氏股票，納斯達克大屏瞬間飄滿辣條包裝袋。

霍朝淵的心率監測沖破150bpm的瞬間，少年踮腳咬住項圈鎖扣。

金屬碰撞聲混着紐交所的鐘聲，将做空報告震碎成求婚誓詞的背景樂。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時。

外面的落地窗外三百架無人機在雲端拼出結婚證鋼印日期，比替身合同早了整整三年。

彈幕服務器第三次崩潰：

「我嗑的cp拿着龍傲天劇本！」

「數學系學生已把直播錄屏當教材」

「辣條換初吻？金融巨鳄的童養媳文學」

「蜂蜜陷阱裡泡的是整個王氏集團啊」

「斯坦福星空投影！你們學霸談戀愛要動用NASA？」

「1999年的辣條聘禮！通貨膨脹算不過來了」

王總的怒吼從粉碎的平闆電腦裡傳來時。

成旭柏帶着所有董事會的人從會議室内退出，管家将鏡頭對準霍朝淵和鹿呦兩個人的背影。

功成身退的跟着成旭柏離開。

鹿呦窩在霍朝淵大腿上修改董事會章程。

少年把「禁止歧視老闆娘」條款設為加密水印，每份文件打開都會飄過會跳舞的恐龍表情包。

“霍老師當年教我博弈論的時候……”鹿呦将冷掉的楊枝甘露倒在并購方案上，甜膩的汁水浸透「王氏集團」的logo，“可沒說過笨蛋對手會自己踩進蜂蜜陷阱呀。”

霍朝淵腕間的監測手環在他語音剛落的瞬間發出尖銳蜂鳴。

他握住少年被咖啡凍紅的指尖按在項圈芯片上。

二十一年前的交易記錄瀑布般流過雲端。

1999年6月1日，七歲的霍朝淵用三箱澳白珍珠換走鄰居家嬰兒的一個親親。

“現在該收利息了。”男人低下頭，在最新漲停的股價提示音裡吻住少年狡黠的嘴角。

太陽被陰雲覆蓋，三百架無人機齊刷刷的亮起燈光。

暴雨砸在霍氏總部玻璃幕牆的刹那，金融中心的燈光同時熄滅。

鹿呦蜷在總裁休息室下的大型貓窩裡，恐龍睡衣的呼吸燈映亮霍朝淵西褲上的咖啡漬。

“最後三分鐘。”少年咬着數據線仰頭，看着男人在黑暗裡泛光的金絲眼鏡，“等王總質押完所有房産，就把腦電波幹擾器開到最大功率。”

霍朝淵的鋼筆尖懸在破産申請書上方，他俯身扯松領帶：“你上次偷親我的時候……”

男人輕笑了一聲，溫熱吐息染紅鹿呦的耳尖，“是不是早就計劃好要吃掉整個霍氏？”

停電的證券交易所突然亮起粉色應急燈。

鹿呦踹開充電艙的瞬間，三百架無人機撞破暴雨，在雷雲間拼出神經靶向技術的專利證書，随後如煙花般炸開四散。

王總嘶吼着“這是商業間諜”的指控被雷鳴吞沒，他永遠不知道十七歲的鹿呦在實驗室修改了多少次腦電波算法。

“驚喜來啦~”少年扯開霍朝淵的襯衫，用激光筆在男人腹肌投射出實時股價，“王總現在每分鐘心跳超過獵豹，建議購買霍氏新推出的猝死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