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身上那種尖銳的冰冷立刻消散,他渾身的氣息都沉澱下來,像是收攏了尖牙的野獸。
看到佐助這個樣子,鼬心裡悶悶的疼痛,他留給佐助太多痛苦的記憶,原本的佐助是那樣一個溫柔的孩子。
“我說過,會支持你的任何選擇。”鼬的目光又輕又柔,像是甜絲絲軟綿綿的棉花糖,"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如果我說我要毀滅木葉呢?”佐助緊緊的盯着宇智波鼬的眼睛,不錯過他的任何一絲情緒。
“隻要你高興就好,”宇智波鼬笑起來,“不過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佐助在宇智波鼬包容的目光狼狽的别開頭。
水月一看已經昏了頭的鼬大哥肯定是沒有用了,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已經整個形象大變的兜身上。大蛇丸着實是給他弄出心理陰影了,他甚至向兜争取支持。“你也不想讓大蛇丸知道你做了什麼吧?快勸勸佐助。”
兜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他攤開手,狀似無奈的說道。“現在我已經是鼬的合作夥伴了,我隻能聽他的話。”
水月看看重吾,重吾更加幫不上忙,無論佐助提出多麼離譜的想法,他都會跟着向前沖。此刻的他已經扛着紅豆走到了佐助的面前。
水月氣憤的在那裡獨自嘟囔,仿佛隻要大蛇丸複活了,會立刻化身為暴龍,怒喊着噴火把他們都烤成肉串。說不定還會跑到戰場上興風作浪,說不好整個世界都完蛋了。
佐助無愧于他天才的名号,隻不過是多年前看過卡卡西施展封印咒印的封邪法印,便能倒推出解開咒印的方法。
他一邊手上迅速結印,一邊一點也不客氣的命令兜把自己的血肉交給重吾。兜早就習慣了佐助的語氣,畢竟在大蛇丸還活着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
重吾将血肉放在紅豆的咒印上,感受到相同的查克拉,這塊屬于兜的血肉迅速的和紅豆原本的皮膚融合在一起。
佐助按照相反的方法,施展解邪法印,将手按在紅豆的脖子上。
一陣紅光閃過,一隻蛇用吻部頂着佐助的手鑽了出來,這隻白蛇用冰涼的鱗片摩擦着佐助的手,不斷的生長。長到足夠大,它張開嘴,吐出一個濕漉漉的大蛇丸。
這個忍術還是很講究的,被吐出的大蛇丸雖然渾身粘着不知名的液體,但是還穿着衣服,沒有光溜溜的出來 。想到那個場景,水月的臉都要綠了。
大蛇丸擡起頭,粘液不斷順着他的頭發流淌,“沒想到,将我複活的居然是你們。”
水月看他一說話,吓得立刻躲到離他最近的兜的後面,都顧不上之前他和兜是有多相看兩厭了。
水月這個機靈的小鬼又擔心自己這樣的行為會惹怒大蛇丸,小心翼翼的從兜後面露出半個腦袋,“你好,好久不見。”
佐助收回手,看到紅豆沒有什麼事,他立刻走向大蛇丸,很強勢的說道。“大蛇丸,我要你做一件事。”
大蛇丸打斷他的話,“不用詳細說明,我在紅豆體内都看到了。”作為一個嚴謹的科學家,他是不會給自己留下死角的,一直處于一個死人微活的狀态,全面的了解局勢。
“水月,不過有件事情我要說在前面,”
被他點名的水月立刻把頭縮到兜的身後。
“我對這場戰争不感興趣,這是别人掀起的戰争。現在那個所謂的外星人倒是更有趣,在人類之外還存在着其他的文明。”大蛇丸攤開手,無窮無盡的未知讓他的眼中迸發出光彩。"全新的未知的技術,對于時間的掌握,對于未來的窺探,全新的生命形式!”
水月隻能讷讷的點頭,他完全不明白大蛇丸在說什麼。
作為實用派的佐助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他把卷軸遞給大蛇丸。
雖然兩個人是塑料師生情,但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确是真的,大蛇丸甚至不用問,就知道佐助想要他複活誰。
“見到他,你打算幹什麼?”
昏暗的山東,佐助的聲音很沉重。“我知道的太少,需要他們告訴我全部的真相。”
“全部?你用不着知道那麼多,”也許是死過一會,确實能改變人,大蛇丸甚至都良心複發,勸導道。“你還隻是個孩子。”
“不!”鼬的話仿佛還回蕩在耳邊,鼬對他的認可,鼬對他的支持,像是細微的火苗在胸口燃燒。“我已經不是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