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若是願意,可以助這遲來鎮的鎮民,找出那流竄之人,避免他們陷入危險。”
“既然如此,這事情我接下了,定全力以赴。”
春驚蟄皺眉接下了,可是心裡并不敢保證自己的修為足夠,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位清友仙君,仙力要比自己強得多,可他卻偏要将此事拜托給她,想來他确實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吧。
……
清友走後,春驚蟄翻身來到屋頂,看着隔壁不知何時已經混亂一片的院子。
“既然是邪魔外道,就需得有力量源泉,他們既然停留在遲來鎮中,想來他們的目标也是在這附近。”
“看來……是躲在了這遲來鎮附近陰氣最重的地方。”春驚蟄喃喃道。
“這附近,可有古墓之類的地方?”她朝下面的夜添衣喊。
夜添衣對此一無所知,春驚蟄倒也沒有糾結,直接起身出門找了這片區域的土地。
自己好歹也是出生在神界的仙,怎麼樣,也是使喚得了附近的地仙的。
一刻鐘後,春驚蟄看着眼前這位面黃肌瘦的地仙,突然有些同情他。
“你這是……多久無人供奉了?這遲來鎮,香火竟這樣差嗎?”
“這……仙子見笑了,遲來鎮鎮民對在下還算不錯,隻是,他們大多生活簡樸,也不能給我供奉什麼好東西。”
少年撓了撓腦袋,看得春驚蟄有些好笑。
遲來鎮也算生活平靜,維持不餓肚子還算可以,至少稱不上苦難。
春驚蟄将一切告知之後,那地仙很是苦思了一陣,才恍然道。
“下仙想起來了,我曾經在郊外,見到過一夥盜墓賊,那時他們的手裡,似乎帶了不少漆燈,看着古樸,并不像是他們自己帶去照明的物件。”
“漆燈?”
“這樣一說,倒是很有可能會在那處。”春驚蟄也表示肯定。
畢竟漆燈這東西,非王孫貴族不可用,而王孫貴族之墓,也必定是頗有規模的大墓。
凡間的曆王志曾記載,黎夫人的墳墓方圓八裡,漆燈照耀如日月。
“你說曾經見過漆燈的地方,在何處?”
“就在郊外油菜花田那處的附近,仙子可要我帶路?”
“不必,那地方,我恰好知道。”
……
因着隔壁昨晚剛發生了大事,春驚蟄也不敢讓夜添衣一個凡人待在家裡,索性還是帶着他一塊兒出了門。
春驚蟄也知道去那郊外油菜花田的路,一路都走在前面,夜添衣雖然是個少年,但也險些跟不上她的速度。
兩人終于來到了昨日的地方,又順着地仙給的消息尋到了那處地底古墓。
“這妖僧果然厲害。”春驚蟄閉眼,等睜眼後眼中閃過一道紅光,随後便将這四周埋着的埋伏盡數看得一清二楚。
憑着天道所賜的天賦,一刻鐘後,附近藏着的諸多歪門邪道都被她一一找了出來,那黑衣秃驢也站在了春驚蟄跟前。
明明手裡提着染血的劍,可他頭頂卻光光的,胸前還挂着大佛珠一串。
“哪裡來的妖僧?”春驚蟄一見這副怪模怪樣的打扮,再加上對方氣息混雜邪惡,直接就開罵。
“還萬人擁戴,千秋萬代,找打是嗎!”
夜添衣難得見到春驚蟄這般生氣的模樣,竟不覺害怕,反而覺得想笑。
惹得春驚蟄意外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裡道,這凡人膽子倒是大,明明身子脆弱得很,如今這場面,竟不覺得懼怕?
不過今早便見他身上氣息不對,難道是他早已經與這些歪門邪道接觸過了?
可他,他又是怎麼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的?
“看來是個厲害的人物來了。”黑衣秃驢抹了把臉上的血,有些驚訝。
春驚蟄見狀,直接又是一劍過去。
不知是否是秃驢脖頸間那念珠的力量太過不穩定,劍氣竟直接将它炸開。
一顆顆念珠也在瞬間崩裂開,其間竟隐含了不少邪魔外道的力量,春驚蟄一見就立馬原地畫出一道屏障,卻仍有疏漏。
一顆黑漆漆的佛珠崩到了夜添衣的臉上。
他的左臉瞬間腫起,臉上還浮出許多宛如閃電的黑色裂痕。
春驚蟄雖然被迫後退了幾步,但心中卻沒有害怕,今次自己下凡來帶的不過是随手從藏兵閣裡順出來的普通劍,發揮不出來她的全部實力也是正常。
不過見到夜添衣受傷,她也沒了耐心,又是一道攻擊全力揮去。
“放開他!”突然憑空出現一女子的聲音。
明明此劍的威力,完全是足夠解決掉他的,可不知這女子究竟做了什麼,竟真的就将那秃驢救下了,還順帶着回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