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起床了”
葉蓮娜睜開眼睛,藍色的眸子微微動了動,剛剛醒來的嗓音帶着幾分沙啞。
“知道了,阿福”
她又做了那個很長的夢,它糾纏了她好幾個晚上,如同宿命。
夢裡的自己并非是哥譚人,她的名字也是葉蓮娜,但并不姓韋恩。
寬敞的房間擺放着雅緻的木質家具,紅木的床上雕刻着優美的花紋,鎏金星星點點綴在其上,在花紋中若隐若現,有種低調的奢華。
床頭櫃上擺着名貴的白瓷,裡面插着幾朵嬌嫩的蘭花,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瓷器分布在房間,裡面的盆栽或插花,更襯得這裡古樸典雅。
葉蓮娜伸手撐在床上坐起來,被褥被她的動作弄得陷進去一塊,手上傳來高級絲綢和棉絮的柔軟觸感。她下意識摩挲了幾下,低下頭看着淡藍色的鵝絨被凹下去的地方,長發随着她的動作垂下來,遮住了她眼中的茫然。
葉蓮娜.韋恩,布魯斯韋恩的女兒,哥譚首富的血脈。今晚,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的她并非哥譚首富的女兒,而是一個棄嬰,被孤兒院收養。
卧室的門被敲了三下,時間間隔均勻,聲音不大不小。阿福蒼老溫和的完美英倫腔隔着門響起。
“小姐,早餐已經好了,請您盡快下樓用餐”
“好”
葉蓮娜穿上鞋站起來,三兩下整理好床鋪,挑了一套連衣裙利落地換上,走到卧室的洗漱間。
鏡子裡的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散在腦後,藍色的眼睛如同碧藍的湖水,眼角微微上挑,皮膚光滑白皙,鼻梁高挺筆直,為面部增添了幾分深邃。
是的,她是韋恩,一個很漂亮的韋恩。這也是為什麼她即使不參加宴會也在哥譚備受矚目,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畢竟,韋恩小姐是一個和她父親一樣不學無術,遊手好閑,除了幹正事樣樣精通,酷愛收藏花瓶瓷器,在這方面如她父親一樣揮金如土,哥譚人都知道。
或許,從某種方面來說,她也隻是一個好看的惹人喜愛的花瓶呢
葉蓮娜掬起水打在臉上。在夢裡,她被一個叫紅房子的地方收養。
她拿起洗手台上的瓷瓶倒出些細膩的乳液往臉上塗抹,把嘩嘩淌水的水龍頭關上。
就這樣,她有了一個新的名字——三代黑寡婦。
沖掉泡沫,葉蓮娜拽過毛巾擦擦臉,然後把毛巾規規矩矩地挂好,打開卧室的門走出去。
她扶着木制的樓梯來到一樓,她的三哥提摩西.德雷克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張報紙,一邊喝着速溶咖啡一邊看。聽到動靜轉頭望過來,有些詫異地看着她。
“我以為你會穿得更正式些——早餐在那”
提姆指了指房間另一邊的桌子,上面有一份三明治冒着熱氣的三明治。
葉蓮娜走過去端起三明治走到提姆對面的沙發上吃起來。她在家裡總是穿的像随時能參加晚宴,達米安挖苦地說她像一隻愚蠢的開屏孔雀,
她身上穿的這件已經是衣櫃裡最輕巧的一件了,即便這樣,長度還是到了腳踝,墜在身上的糟糕分量讓葉蓮娜的心情變得同樣糟糕。
阿福端來兩杯牛奶,遞給安和提姆後站在一旁悠悠開口:
“小姐,莊園的家務交給我就好。我雖然老了,但将您的房間打掃幹淨的力氣還是有的”
“......”
提姆擡頭,眸中帶着一絲隐晦的驚訝看了葉蓮娜一眼。
她隻是被這個古怪的夢境影響得忘了和潘尼沃茲怄氣,下意識簡單整理了一下,她又不是不會這個。
葉蓮娜把提姆手上的空杯子拿過來,連同自己的那個一起遞給阿福。
“即使惹您不快,我還是得說,小姐。如果您再購買瓷器,我隻好收拾出一間空房間專門來擺放您名貴的藏品了”
“我知道了”
阿福颔首,用托盤四平八穩地舉着兩個空杯子走了。
飯後,提姆去公司上班了。她的大哥在布魯德海文,一年裡很少回來,二哥因意外不幸離世,三哥提姆去上班,四弟達米安去上學,至于她的父親則忙着和女星約會,也不在家。
偌大得像一座古堡的莊園隻有她和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茲,潘尼沃茲在做家務,現在不知在哪。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她腦子裡響起:
[-&¥%#已确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