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一瞬間，傑還以為五條悟有絲分裂成倆了。

緊接着他反應過來，面具的知情者可不止自己和悟。

“硝子？”

來人點點頭直接承認。

“五條把這個面具借給我了，”【幼傑版·硝】第一次體驗面具功能，她放下試探性捏臉皮的手，先征詢面具本人意見，“傑，我可以用你這具身體抽煙嗎？”

夏油傑聽見這句話，簡直熱淚盈眶。

天，這是良心用戶中的vip啊！

誰都不知道這短短半個月他到底經曆了多少……五條悟用面具玩出的花活仍舊曆曆在目……

“可以，”傑緊接着發現一件更讓他熱淚盈眶的事，“硝子，你這是要和我一起出任務嗎？”

奶媽點點頭，“試了面具之後總要刷一下人設的，不然怎麼摘？但是先說好，脫落之後我就不一起了，夜蛾老師會安排其他人來幫你。”

硝子甚至覺得，老班為了保守秘密親身上陣都有可能。

傑已經想誇張地跟着那群病号喊硝子大人了，“明白了，那我們出發吧！”

夏油傑原本已經做好了打算，硝子對咒靈的操控不是很熟練，還是得靠他用「無下限」。傑自覺擔負起照顧同期的責任，哐哐哐沖在最前面。

結果自己身邊突然熱鬧起來，嘩啦啦飛過去一堆咒靈。傑一扭頭，發現還有至少數十隻在自己後面亂竄。

咒靈操使本尊：“……？”

雖然精細度一塌糊塗，經常出現這隻在打架那隻在逛街的情況，但是咒靈的數量多到令傑目瞪口呆。

掃一眼，足足一百個！

這次的任務目标咒靈倒黴透頂，估計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多同類，體型再大咒力再多也沒用，你啃一口它啃一口，稍微反抗得激烈點還會被一個【迷你白發人類】騎在頭上狂揍。

最後它隻能憋屈地縮成一團，被搓成了玉。

【幼傑版·硝子】對這次馬甲的體驗感評價很高。

“怪不得這麼強，這種術式簡直是老天爺賞賜的。”

「反轉術式」才算真正的賞賜吧？夏油傑在心裡默默反駁，咒靈操使太難當，咒靈玉誰吞誰知道。

他好奇爆了：“硝子，你是怎麼做到同時操控那麼多咒靈的？”

硝子言簡意赅：“「反轉術式」。”

傑也猜到是這個。

「反轉術式」能修複大腦，能讓人無瓶頸無限制地使用咒力，這點傑當然清楚，也眼饞了很久很久，但是……

“你戴上面具也能使用原本的術式嗎？”

“怎麼說呢，”【幼傑版·硝子】擡起小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公式存在這裡，一點都用不出來反而更難以理解吧？”

傑歎了口氣。

他原本的「咒靈操術」需要以咒靈為載體，戴上面具後異空間始終是封閉狀态，他還真的是用不了一點。

那問題又繞回了原點。

傑：“「反轉術式」的咒力到底是怎麼運轉的？”

硝子：“很簡單啊，這樣，這樣，再那樣。”

純粹的意識流天賦型選手用手在空中畫圈，圈的形狀和她本人的解釋一樣抽象。

傑忽然感覺到一陣窒息的緊迫感。

他想起來，在醫務室的悟雖然苦，可必然已經套着馬甲摸到某些竅門了！自己再這麼停滞不前，豈不是會被遠遠抛下？

“硝子，你能不能再運轉得慢一點，我用「六眼」研究下。”

同期勤奮好學，硝子自然支持。

傑借着【幼悟】馬甲的‘透視’功能，盯着【幼傑】體内流動的紛雜咒力，就像是直接越過題目透視了答案，但正确答案全是一片高深的看不懂的公式。

“…………能不能再來一遍？”

硝子：“好啊。”

“請再來一遍…”

“行。”

“那個……”

“沒事我再來一遍。”

今天的家入硝子格外溫柔有耐心，不過，「反轉術式」光看看就能學會的話，咒術界也不會隻有她這一根獨苗苗了。

也許是【白發神子】的表情過于便秘，硝子提了一個相當建設性的意見。

“說不定，是因為在醫務室不停地實踐，五條才摸到竅門的，”硝子意味深長道：“你不如也去用我的面具嘗試一下呢？”

傑：“！！！”

“「反轉術式」真的很好用啊，”硝子善解人意，循循善誘，“傑，你快點學會吧，這樣我就不用上班…啊不，這樣你們就能變得更強了，嗚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