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蔣峰,選了魔術。
餘剩下演奏,脫口秀和相聲,齊向榮一把抱住自己的前一名阮正奇,“正奇,好哥們兒!你把相聲留給我!”
阮正奇有些無奈,“可演奏和脫口秀我都不擅長啊!”
齊向榮拍了他一把,“相聲需要說、學、逗、唱缺一不可,你選脫口秀,有梗會說就行,簡單一點。”
阮正奇看向節目組問:“咱們會有老師教嗎?畢竟不是擅長的領域。”
節目組:“有,我們會給各位請相關領域的老師教一下你們,畢竟遊客們買了門票,咱們的表演還是需要拿得出手才行,畢竟節目組丢不起這個人。”
“什麼意思!你們還看不起我們了!我們都沒嫌棄節目組窮得隻能白嫖嘉賓!”詹留佯裝生氣質問節目組,瞬間将場子又暖了起來呢。
阮正奇松了口氣,選擇了脫口秀。
好不容易盼到自己選的齊向榮,當然沒有猶豫地選了相聲。
大家不選演奏是因為其他多少還能記和學,就算沒法融會貫通,但半吊子拿出來溜溜也行,可演奏是需要至少會一種樂器,他們又不是什麼天賦異禀的天才,在一天之内學會一種樂器,還要流暢的演奏一曲。
輪到最後的江季同隻好把自己和單姯的名字貼在演奏這一選項後面,他倒是會吉他鋼琴架子鼓,這些在出道前長達兩年多的訓練裡都上過相關課程。
他出國深造的兩年裡除了每天上課,業餘時間更是将自己的短闆幾乎都重新拆掉重裝了一下,缺哪兒補哪兒,一刻沒有忘記進步。
江季同不敢松懈,一旦停下來那種無人問津的孤獨感會将他積極的情緒蠶食掉,那些年餘旭堯頂替他的位子成為公司的台柱子,要不是石芿費盡心力替他維系粉絲,在這個更新換代形同喝水的時代,兩年時間足夠将一個曾經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擠到無人問津的角落。
他如果不再能給這個社會提供情緒,自然也會被時代的情緒排斥掉。
畢竟天上的月亮隻有一個,可星星卻有一堆。
最後流程是他們需要用上午遊戲換來的住宿卡去節目組那裡兌換酒店門卡去休息,江季同和單姯兌換門卡時卻隻得來兩張紙牌,上面印着三個字“打地鋪”。
江季同眼角直突突,“……”
他們把好的住宿卡給餘旭堯和尤玮了,但也沒想到差勁能差勁到這種程度,直接給個打地鋪就完事了?
饒是向來情緒平平的單姯在這一刻也繃不住表情地皺起眉,平時打地鋪沒事,可今天她和江季同都被潑了一身的沙,不洗澡是不可能的。
“打什麼地鋪?”江季同甩着手裡的紙片,破防地質問節目組,“我?我江季同!我打地鋪?開什麼玩笑?我出道這麼多年!星途璀璨了這麼些年,你讓我打地鋪?告訴我以前都是白混了?這讓我以後在我的粉絲面前怎麼混?”
攝像機後面的工作人員紛紛低下頭憋住笑,導演輕咳了一聲,強撐穩重,“季同,是你自己把好的住所換給旭堯了,你忘了?”
江季同抓了抓頭,頭發上的沙撒了導演一臉,氣笑了,“我現在是發現我舍己為人,大義凜然的優秀品格了!”
單姯拉住他,勸道:“沒事,他們隻是給了打地鋪這一個限制要求,但沒說不能在哪兒打地鋪。”
江季同一愣,随即幡然醒悟,笑得不懷好意地看向導演,“導演,你住哪兒啊?”
導演:“……”
幕後的工作人員們哈哈笑起來,導演算是碰上兩個刺頭了。
“那個季同,”導演打着哈哈笑道:“不、不太合适。”
江季同揚了揚唇角,“哪裡不合适?你出這種鬼條件都合适,我的解決方案哪裡不合适了?”
導演求助地看向單姯,“單導,你不方便吧?”
單姯搖搖頭,“比起在露天打地鋪,在能洗澡的地方打地鋪已經很好了,我沒意見。”
導演沒這麼真切體會過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歎了口氣妥協,“要不你們看看别的嘉賓?”
這就很微妙,他們和别的嘉賓都不算熟,唯一熟……
江季同和單姯對視了一眼,問導演,“餘旭堯和尤玮住哪裡?”
導演就等這句話了,連忙報出餘旭堯的住處。
餘旭堯看到江季同左手拎個行李箱,右手抱一卷被子出現在他門口時,他有片刻的頭暈眼花。
對方往他胸口拍了一張紙牌,推開他徑直進了屋,餘旭堯連忙接住翻過來一看,就三個字“打地鋪”。
跟随江季同的還有攝影老師,“江季同打地鋪”一聽就是很有意思的素材,不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