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想了想，這養身符可以這樣弄。保胎符可不行，若是也紋一個在肚皮上，就得保證十月之後符箓自破。所以，她又繼續研究。

哪吒看到以後，強烈要求給自己也畫一個。

殷夫人說這是女孩子用的，哪吒問男孩子為什麼不可以。

殷夫人一愣，也是，這個養身分男女？

下面要攻克保胎符，她決定一個個研究。

太乙在一次次進出混沌珠之後，發現單靠自己不行。沒有老農幫助，他掌握不好火候。

不得不承認，身為玉虛高徒，他是有短闆的。

他們的經驗積累，他們的感悟體會，難以代替。

他本以為老農會恐懼殺劫，恐懼未知，恐懼年華，不敢和自己去混沌珠内。

時間是洪荒最神秘的法則，目前隻有混沌珠這件被污染了的至寶内能夠幹涉時光。

沒想到老農居然義無反顧，決定随太乙同去。

不比金仙，已經近乎無窮的壽命。

凡人在混沌珠内過了一年，出來之後會比同齡人老一歲，這等于是在縮減他們本就有限的壽命。

老農呼朋喚友，大呼，老不死的們，今日就是咱們大展身手了。

敖丙看着老農們一次又一次進出混沌珠，“敖丙不懂，他們也在尋道嗎？”他們越發蒼老了，卻都興緻勃勃，甘之如饴。

“對，他們也在尋道。”寸心點頭。

“可是，他們隻是凡人啊。他們看不到未來，他們尋道後，甚至還未尋到，就死了啊。”敖丙仰頭，他的小臉上滿是困惑。

“朝聞道，夕死可矣。”寸心想起一句話，“即便他們未曾尋到，他們也相信會有後來人，繼續踩着他們留下的路，往前走。這就是人族薪火相傳的精神。”

敖丙看見有一個老大爺，最後一次從混沌珠裡出來，便萎靡于地，出氣多進氣少。第二天，他沒有再來。但是有一個新的老農，加入了進來。

“我也是陳塘關人。”哪吒挺起胸膛，“我也要幫忙。”

“小孩兒，等你六十歲了，你再來。”

“對啊，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呢。”

“你沒種過地呢，且侍候幾年莊稼吧。”

“小孩兒，多讀書。”

哪吒撅着嘴巴，靈珠在他頭頂飄蕩的都緩慢了。

“姐姐，為什麼唯獨人族的生存這樣難呢。”敖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