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哪句都沒有問題，是你們關系有問題才讓說的話有問題。”

“葡萄。”

一隻手入了鏡，纖長有力，端着果盤手背用力能清晰看見上面的血管。

夏筝還想調戲一下手的主人，葉清溪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她沒在說話。

葉清溪：“謝謝。”說了好一陣話他是有點渴了。

葡萄被清洗得很幹淨，顆顆挂着水珠，飽滿充盈看着就冒口水。

摘下一顆放進嘴裡，“剛剛說到哪了？”

夏筝：“沒了吧。哦對了，有一封給你的信寄到工作室了，我猜是校慶的邀請函。”

“你要去嗎？”

“去吧。”葉清溪随口道。

祁策放下葡萄又出了門，這回拿來的是一盤切好的蘋果，然後是芒果。葉清溪看着他進進出出眼睛都要累了，面前擺放了一堆，為了騰位置電腦被越推越遠。

葉清溪還沒明白他忙裡忙外地要做什麼。

直到祁策終于肯停下來，坐到了他身後的沙發上。

葉清溪電腦上能看到自己這邊的畫面，身後兩條腿入了畫面，祁策不知什麼時候換了身衣服，西褲剛好垂墜至腳踝，整潔妥帖得很。

夏筝暧昧地笑笑，“看來某人等得有點急了。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晚安。”

葉清溪合上電腦，祁策遞上一杯雞尾酒。

工作幾乎占了全部的生活，祁策閑下來就會産生無盡的茫然和空虛，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他覺得不能這樣，這幾年開始會給自己調酒。牧榮也很喜歡，特地借給祁策自己的珍藏。

葉清溪接過玻璃杯，晶瑩的酒液分成幾層，色彩與色彩間相互分隔又彼此交融，“很漂亮。”

他更好奇祁策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

葉清溪抿了口酒，仰頭看着身後的祁策，刺激的酒液湧入口腔，葉清溪不自覺皺起了眉，沒一會兒白皙的臉上爬滿紅暈。

“葉清溪，你喝醉了嗎？”祁策附身，輕輕捧起臉頰，拇指一點一點在肌膚上搓揉出更多紅印，直到葉清溪偏了偏頭，他才有些失落的收回手。

葉清溪沒那麼容易醉，隻是很容易上臉，他眼睛沒有一點醉酒的迷茫。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着祁策。

祁策：“我要走了。”

葉清溪眨了眨眼，現在他有點不确定了，祁策這是什麼意思。

祁策歎了口氣，“有個路演不能推。”

葉清溪轉頭又抿了口酒，趴在茶幾上，把頭埋進了臂彎裡，悶聲悶氣地說，“要走就快點走。”

就是去工作，搞得跟生離死别似的，葉清溪莫名有些火大。

祁策是真有點難過，“如果我來得及，可以跟你參加校慶嗎？”他剛剛聽到了葉清溪和夏筝的談話。

“不行，不可以，不可能”

葉清溪在臂彎的黑暗中閉上眼。

過了一會，身後的祁策沒有動靜，葉清溪問他，“幾點走？什麼時候的飛機？司機什麼時候來接？”

“快點走吧。”真是的。

祁策幾乎是被催促聲推出去的。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葉清溪才擡起頭，到空調底下吹風，讓滾燙得不行的腦子溫度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