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策和陳傾辭他們商量讨論的浪漫約會沒和節目組通氣,節目組自然沒辦法事先到那裡安裝攝像,pd隻能眼睜睜看着葉清溪祁策随酒店工作人員離開。
幾人在另一個房間大眼瞪小眼,一個人問pd,“現在怎麼辦?”
“還怎麼辦,關直播,休息吃飯去吧。”pd兩手一攤。
他出了個昏招,祁策經紀人已經要聯系他責問了。
等所有人走後,pd跟陳可容打了個語音電話,通話結束,他長長的舒了口氣,陳可容真的強硬難說話得厲害。
酒店工作人員一路把他們帶到頂層,刷卡打開門,請他們進去。
葉清溪站在玄關處,透過玄關的鏡子隐約看到了裝飾的玫瑰,“我要先站在這裡等你準備一下嗎?”
腳下還有蜿蜒的蠟燭和花瓣,浪漫是很浪漫,前提得是晚上,現在是陽光大好的正午,即使拉上窗簾,些微透進來的光線也能讓人看清整個房間,在強勢巨大光源之下,小小一隻的蠟燭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算了。”祁策也發現了這一點,滿臉放棄。
蠟燭花道一路引領到餐桌,無數玫瑰簇擁着圓桌,桌上還壓着一個信封,裡面裝着兩人在海島清理沙灘時的照片,上面的祁策還穿着厚厚的人偶服。
葉清溪笑了笑,“這也是陳傾辭想出來的嗎?”
“玫瑰花是傾辭想的,照片是何照夕。”祁策磨了磨後槽牙,他能懂何照夕暗戳戳的意思,不就是想給葉清溪看看自己有多蠢。
沒關系,清溪很吃這一套:)
桌上放的餐點不多,很明顯能看出哪些是祁策的,哪些是葉清溪的——祁策減重,晚餐隻有一盤水煮菜。
葉清溪撿了一支玫瑰捏在手上,手指搓動着花枝,整朵花慢慢畫着圈,玫瑰已經細心地剪了刺,拿在手裡不用擔心手上。
伸手扯了扯祁策衣領,将玫瑰别在衣領上,祁策今天若穿得再寬松些,整支花就會直接掉進衣服裡。
祁策要是穿一身白襯衫,白衣玫瑰或許還真有些味道,可T恤上卡着花,就非常好笑。葉清溪歪頭肆意嘲笑,祁策也拿了朵别在他耳後。
這些玫瑰花枝很長,葉清溪别着,還有長長一截墜在腦後。
葉清溪扶着花搖頭晃腦,在鏡子裡看自己的模樣,“這樣像什麼?走在路上腦袋後還帶着一個兇器,随時随地戳死在我後面的人。”
祁策也笑。
“那這個房間,你想的地方在哪呢?”葉清溪側頭看着對面牆上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高個子的男人靠近,低頭湊到耳邊,“我就是想和你吃飯,隻和你。”
說完,頓了頓,鏡子裡的人靠得更近,“...到多少分,才可以有名分?”
葉清溪沒有回答,隻是看着鏡子裡的人。
“小龍蝦到了。”
祁策有些失落,直起身子,“我去拿。”
......
今天顧覺知着實有些背,被孟雲霆揭穿了瞞着老婆的事,老婆寬宏大量饒他狗命,跟拖家帶口似的去酒吧就算了,晚上竟然好死不死撞上有人喝高了惹事。
祁策簡直想看看今天是不是克自己,之前都挺平平安安的,偏偏許曼來的這一天!
他狠狠瞪着地上扭打在一團的兩個酒鬼,許曼則冷笑看着他。
從酒吧出來平安坐上車回家時,顧覺知總算松了一口氣。
但他這口氣松得太早了,路上雨點慢慢落下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暴雨,雨刮器拼命工作,雨水還是如泉湧一般,這場雨之大下得仿佛起了一層白霧,叫人難以看清前方的路。
還沒駛離市區,他們就遭遇了堵車,就這樣走走停停,比原本到家的時間晚了幾個小時。
彼時牧榮早已完成工作回到農場,他收到孟雲霆的消息,拿了幾條毛巾等在門庭,通往農場的唯一一條路已經泥濘不堪,車子難以進去,孟雲霆幾個隻能步行回來。
“好久沒淋過這樣一場雨了,好爽。”孟雲霆全身濕漉漉的,腦袋搭了條毛巾,把頭發擦得炸氣。
牧榮沒好氣,“看看手機壞沒壞再說爽不爽吧。”
“沒事,我把它藏咯吱窩裡了,應該淋不到。”孟雲霆朝他奸笑。
夏天衣物單薄,這雨下得突然誰都沒帶傘,手機很難保護得住,聽孟雲霆搞這一個騷操作,牧榮沒忍住笑,不得不承認真騷得不行。
“對了,晚上農場來了個人,”牧榮輕皺了下眉,表情有點遲疑,“她沒帶傘,想來這裡躲躲雨,我讓她暫時住下了。”
孟雲霆有點擔心,聽牧榮這口吻,像是一個陌生人,“啊,誰啊?”
“是葉清溪的媽媽。”
女子全是透濕敲開門,看到他開門,粘着濕發茫然的臉上如釋重負,露出一個蒼白讨好的微笑,“請問,我可以進來躲躲雨嗎?我現在沒地方去。”
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牧榮怎麼能不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