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家那兩個小輩,有王長貴罩着,又有豐厚獎勵的誘惑,當然不需要思索後果,至于唯一的女性能力者,她是王傑的未婚妻,自然也被算作自己人。
想歸想,但左清也不會大大咧咧地說出口,更不會跟着附和什麼,畢竟在他看來,李偉明真有意見,是個男人就當着王長貴的面說出來,那就是紙老虎,再差還能差到哪去?但既不敢當面說,又在背後嘀嘀咕咕的,頂多就是過個嘴瘾,沒什麼意思。
隻是左清沒想到,李偉明心裡憋屈,卻不朝讓他憋屈的人身上發洩,反而怨天尤人埋怨起隊友來,今天清理感染者慢慢吞吞地不說,還故意躲着感染者,導緻馮濤一個人面對的感染者數量激增。
本來今天陷阱周圍的感染者就比之前多,有大概十二個感染者,按照慣例左清會負責分擔一半,其餘兩個人分,等左清處理完自己的份額,也會看着幫忙。
今天數量一邊,左清清理的速度就慢了一些,好不容易清理完份額的六個感染者,一回頭就看見馮濤被四五個感染者包圍,而李偉明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蹤。
左清當機立斷地殺了一個感染者,并對着身處包圍圈,有了脫身可能的馮濤喊道:“不要死撐着了,有機會就趕緊跑!”
說着,把大黑往懷裡一兜,找了棵還算高大的樹就往上爬,然後示意大黑偷偷地用風系異能把感染者推散,讓馮濤方便脫離包圍,跑出一段距離也有樣學樣地找了棵樹躲了上去。
而左清在躲好的時候,立即就用異能把自己和大黑籠罩住,至于不遠處的馮濤,也是順手的事。
被異能籠罩住的生物,能夠屏蔽掉感染者的探測,這是他最近一段時間學會的異能運用,雖然大規模領域的屏蔽與控制,最熟練的地點依舊還是在标記的小樓那邊,但小範圍使用也已經不成問題。
在異能的幫助下,感染者突然感知不到食物的氣息,隻能往着前方更遠處,食物氣息更多的地方前進。
眼看着幾個感染者蹒跚離開,左清帶着大黑從樹上下來,馮濤也跟着一起下樹,這才有機會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李偉明又去了哪裡?
“分給李偉明的感染者,好像有一個力氣特别大,他扛不住那個感染者受了傷,就很突然地自己跑了,而被丢下的感染者下一秒就到了我這邊。”
“力氣特别大?”左清皺了皺眉,對于這句話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别是能力者還沒找到升級的辦法,感染者先升級了。
這幾天和能力者相處後,左清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抗過病毒感染的能力者,沒辦法通過吸收空氣中的能量升級。
不僅是普通能力者感受不到能量,就連特殊能力者也是感知不到的,異能消耗完以後,并不能像左清大黑一樣,通過吸收空氣中遊離的能量補充,隻能自行随着時間的流逝恢複,所以左清這幾天都是非常收斂地使用異能,時不時還會裝成消耗過度的模樣。
對于那個猜想,左清并沒有打算太深入思考,畢竟暫時沒有實例來佐證這個猜測,隻能見一步走一步。
“我們先回去工地那邊吧,李偉明可能跑回那邊去了,而且這邊的情況也要跟那邊說明一下。”
剛回到施工現場附近,就聽到一連串的槍聲,左清連忙攔住馮濤,讓他不要再往前走,免得對方敵我不分一塊打了。
兩人在不遠的地方觀望了一下,發現靠近防線的感染者都倒在了槍下,不過距離防線出入口那邊,好像還躺着一個人,身上衣服雖然染了大片的血迹,但馮濤還是認出來了。
“那是李偉明。”
馮濤很笃定地說着,見防線上的黑西裝們都收槍離開後,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李偉明的屍體,仔細察看一番後,神情突然有些緊張地道:“他是被槍打死的!”
左清聽到這話後,眼神閃爍了幾下道:“我們回村子裡去,别人問起來就說感染者太多,把我們沖散以後就沒見過李偉明。”
“為什麼?”馮濤不理解地看向左清,“他們殺了人,殺人是犯法的!”
“以前殺人是犯法的。”左清平靜地看向馮濤,“但是現在有了感染者,感染者和人看起來差别不大,能殺感染者就能殺人,世道已經悄悄亂起來了,先不說其他,你現在去報警,不說打不打得出去,就算打出去了,連出警的人都沒有,整個縣城一片廢墟,派出所還在排隊等着重建,要不是水廠和電廠都設在郊區,受災并不嚴重,現在有沒有水電用都還是個問題。“
“再者,你以什麼身份替李偉明喊冤,差點被他害死的隊友?信不信你喊一句冤,下一秒那幾支槍的槍口就對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