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意識到,他大約真的罪大惡極。
不怕孩子熊,就是熊孩子有熊家長——此處特指李某。
為活人祭祀不難。長門宮走那麼多連怒都不敢怒的大活人。試驗成功了也失敗了。祭品出現在被祭祀之人身邊,但對方看不見。被獻祭的絹花在對方身邊飄了兩天,突然墜落,特邀觀察員衛鞅下意識的伸手一接,絹花便落在了他的手上。似乎幾天的“冷遇”之後,絹花再次成了無主之物。
劉嬛反複試了幾次,發現“冷遇”的時間并不固定。有時可能隻要三兩個時辰,有的則要好幾日。它和祭品的貴賤、祭祀者的心情沒關系,和被祭祀的人好像有那麼點關系,和祭祀者有沒有關系不确定。
與活人相關的試驗到此為止,畢竟劉嬛不可能真的向活人祭祀“炸藥”。至于向廷尉借死囚這種蠢事——那和把自己賣給劉徹有什麼區别?
說起炸藥,其實劉嬛不會弄這玩意。是的,□□的配比寫在教科書上,可是,看看劉嬛清澈的眼睛,她像記得的樣子嗎?那些個原料去哪裡搞?有那時間,雷霆洗地不香嗎?
接下來輪到劉嬛版特制“炸藥”。此環節的試驗對象由衛鞅擔任。别問,問就是簽運不好。
劉嬛用和化纖衣服的靜電差不多強度的“炸藥”嘗試,終于找到了有效的“祭祀”方法。隻有被祭祀的衛鞅能感覺到“炸藥”的威力,捧着衛鞅的頭的李斯完全不受影響,全然不符合電流傳導的特性。
試驗結束,李斯飛快的丢出衛鞅的頭。後者也一副被惡心到了的表情,飛得遠遠的。
思緒還沉浸在試驗中的劉嬛一愣,疑惑的說:“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個男人。”李斯一臉嫌棄。
“黏黏糊糊。”衛鞅一副“我要吐了”的表情。
“哎?可是臣子和君王不也黏黏糊糊的,還時不時抵足而眠?”劉嬛好奇的問。
兩人一愣,随即異口同聲的說:“君王怎麼能一樣?”
李斯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君王姓劉……”
衛鞅顫抖了一下,接道:“絕對不行!”
劉嬛:……有道理。
很快,劉嬛又有了新的想法,比如如何祭祀“群發”,如何在不知被祭祀者姓名的情況下完成祭祀……
劉嬛繼續閉門折騰,不管外面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