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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魂人無意入書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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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堕落,平庸,無能,一個人,如此頹廢的魂魄,于大千世界裡失去靈魂。

廉價出租的半地下室内,黯淡無光的環境,像是把人給困住了,令人喘不過氣的死寂氣息,根本不像是一處住所,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約莫二十年歲,穿着發皺、甚至都已有二三個破洞的白體恤,外套用一件黑褂子披着,烏黑的發絲參雜着幾根白絲,眼裡布着血絲,看上去毫無生氣,面前的電腦屏幕是郵件的界面。

還是沒有。

仍然沒有通知他面試通過的郵件。

他又拿起手機,那手機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了,他點開電話試圖給自己一絲安慰,繼續等了幾分鐘。

還是沒有。

沒有通知他面試通過的電話。

他絕望地放下手機,這是他第五次面試被拒絕,再這樣下去,在這間月租不到三百的出租屋裡,他可能沒辦法繼續住下去了。

他關上手機屏幕,原本被照着而略有那麼一點精神的臉變得暗沉,起身想喝口水緩解一下情緒,忽然,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發出刺眼的光,伴随着一陣電話鈴聲,他急忙走上去,原本黯淡的眼神被激起來,上面有一個字格外礙眼。

上面寫着“媽”。

他看到那一個字,失望地拿起手機點擊了通話鍵。

他開口,語氣裡帶着疲憊與煩躁,似是對有敵意般,出口便帶着不悅:“喂……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刺耳,隐約可以聽得到他人吸煙的吐煙的呼聲,一個男人的聲音,發出微顫,還在叫着一個女人的名字讓她過來,聽着這氛圍,他隻覺得折磨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呀!欸王哥,菜馬上來了!”

與他對比,對面的人語氣裡的厭煩更加明顯些:“我告訴你,别以為你去大城市了我就管不了你了,趕緊打錢過來,你爸最近找外邊的野女人,我打了他一頓,在醫院呢,醫療費你記得再打五千過來。”

男人靜靜聽着,想張口卻又閉上了嘴唇,等到她說完,才說道:“媽,我沒錢了。”

待他說完,電話對面的人沒了聲音,暫停了幾秒的喧鬧,而後傳來猛地一拍桌子的聲音,這聲音把還在尋歡作樂的幾位吓了一跳,他卻是習以為常一般,巋然不動。

“我告訴你!月底打不來錢,我拎着你弟弟妹妹去找你去,看看天底下還有沒有人比你還不孝!你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報……”

話還沒全部從她的口裡吐出來,就已被男人給打斷:“您是說怎麼養?是把我抛棄給爺爺奶奶?還是讓我高中自己賺學費和生活費?那一回還讓我去找工作早早賺錢,又或者是說讓我拿錢打給你你去喝酒?”

那女人還想再說幾句,被他摁斷了電話,房間一下子清靜下來,獨有他這一人,在漆黑一片的房間,窗戶外有陽光透過來,金光燦燦,照在一處角落,他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冷靜幾秒,将剛才的情緒緩了下來。

他走過去,那個角落裡躺着的是一本厚重的筆記本,最平常不過的樣子,廉價感撲面而來,他記得起來,這貌似是高中時考試全班第一的獎勵,上面印刷着藍白條紋,他拿起來仔細端詳,心中萬般疑惑,這東西自己不是早就扔了嗎?怎的又冒出來。

帶着百思不解,他翻開了第一頁,三個大字投入他的眼。

傲世魔子。

他想起來,這本是以前看仙俠小說迷上瘾,空閑時寫的一本短篇仙俠小說,很短,這本沉重的書本他是正反兩頁雙用的,全部加上頂多也才幾萬字,那時一心熱血,想着要寫成部巨作,要投稿,要當大作家,要有好多好多錢。

如今一看,隻剩惘然。

他淡一笑。

依稀記得男主叫江青曲,年少時慘遭土匪屠村,全家人隻剩下他逃了出來,後來被論俠派掌門人鐘欲河收為徒,可這位師傅收養的目的僅僅是見他天資尚佳,可養大練器。

後來江青曲被師傅奪了三指,逐出師門,心灰意冷之下練就歪魔邪道,成了魔,得知當年殺他親人的人正是師傅,便闖入師門厲聲質問,見許多弟子維護鐘欲河,甚至握劍相對,失去理智,走火入魔的他一把火把所有在場的弟子燒了個死的死,傷的傷。

在熊熊大火中一劍刺死了師傅,再逐漸統一天下。

他繼續翻過一頁,沙沙的聲音在空蕩蕩房間裡響着。

隻見紙上,有一年長者,長身而立,兩橫竹葉粗眉,臉若朗月晶瑩,唇紅而不過,腰間挂着一把劍,一襲灰衣,銀絲相襯,身披灰裘,眼裡透着滅去大半的星輝,這樣好的俊榮,獨獨在那眼眸裡有那麼幾縷殺氣。

一手輕輕握住劍柄,上面刻着金龍樣式的紋樣,通體為淵黑,看着讓人不寒而栗。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畫的是誰了,看到這麼一個人,甚是疑惑。

他注意到,在右下側,有一點血點,應該是不知道哪天流了點鼻血吧,他這樣想。

他正細細端詳着,忽的一聲,上方的窗戶猛然破裂,他欲探去,被什麼東西撞了頭顱,光那東西一撞倒就夠疼得死去活來的了,還連帶着玻璃渣,紮破了頭皮,流出陣陣鮮血,順着傷口流過發梢,染紅一片頭發,疼的要命。

在即将暈過去的時候,他聽到遠處傳來聲音,聲音稚嫩,似乎是兩個小孩的聲音。

“不是說留着石子打水漂嗎!你怎麼拿彈弓打人家窗戶啊。”

“我…我是想打旁邊那隻野狗,一個不小心打錯了!現在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趕緊跑啊,要不然等着人家追你?”

直至最後一句,秦簡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已經全然聽不清了,直覺得好疼,疼,疼死了。

他拼命地用最後的力氣抓住那張被血染髒的畫像,力氣越來越大,捏皺了紙張,基本撕了下來,那點舊血也被新血覆去。

強,弱,淡。意識已然全部消散,再沒做出任何聲響。

意識消散前,他看見幾個字在他眼前,笃地下意識吐出句:“江……青曲……”

待他再次睜眼時,被吓了一跳,他迷糊着,張開了眼皮,漆黑,漆黑的木闆?

他猛地坐起身,發覺這裡并不是他的簡陋的半地下室,他看着這裡,兩把品相極好的木椅,旁邊放着一張圓桌子,裝飾古樸的木床,日光透過濃郁的古典氣息的雕花木窗直射過來,射過他的眼睛,清清晰晰地觀測完這房間的大體,他能确定這個地方自己完全不認識。

有人救了我嗎?可救人的話應該在醫院病床啊,再怎麼也不應該是這麼一副景象吧。

他撇開厚重的被子,撐着床邊站起來,四處觀望,這房間的主人挺愛典雅的,怎麼看都跟古書裡的房間沒什麼兩樣,他禁不住好奇起來,若這的主人是個老人,那定是個愛談資論道的,畢竟酷愛這般賞識的人,大多是閑時愛談論人間道理的老骨頭,越想,他越覺難堪,自己可沒多少錢給這樣的好心人,哪怕人家不要錢财,于情于理,他也覺過意不去。

他回到床上,安靜坐着,靜靜待那人來找自己,從剛才的觀測來看,這裡完全跟古代的宅院毫無二緻,裝修如此古拙,他更加想見到這主人家了,這樣的人,若是個年輕人,怎麼說也應該是個有格調的公司老闆,守着這房子不住,竟會去到他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正正巧巧地,就瞥見了被砸傷的他,還沒有打救護車,而是把他帶到這,怪,這可真是怪得很。

想到這,他突然發覺自己從剛才醒來到現在竟從未覺得頭疼,按理說,傷口不可能這麼快就愈合的,除非他這一暈暈了幾個月,但這絕不可能。

他擡手撫摸上方,驚訝發現一個事實:他的傷口根本沒有,相反,原原本本的,一點都沒有異樣,直覺頭暈目眩,鬥轉星移,這感覺是從醒來便一直有的。

頓覺不對,他正疑慮着,門突然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少年,這少年眼神炯炯有神,如清泉般細長的烏發,在後搖蕩,一動,便甩起來,用勝雪白銀的發冠束住。點上一粒紅珠,更精細起來。

一撮短細黑發,發梢還未到眉眼處,兩側鬓發輕飄,額頭用一黑絲綢金紋抹額撐住,嵌一白珠。身穿黑衣,鎏金松柏紋樣在其腰間,墨色腰帶金絲繡雲,眉眼盡顯少年氣息,唇紅似楓,模樣瞧着真真是精緻極了。

見他醒來,那人笑着道:“你醒了?”

還沒回過神的秦簡疑惑不解,這小孩怎這麼一身打扮?

見他不回話,這少年隻當他是壞了腦子,還沒緩過來,把他安撫到床上,笑吟吟講:“你暫且等一會兒,我先跟你講清了事情。”

此話一出,原本就沉思的他更加理不過來,難不成是這小孩子救的自己?想着,他插嘴道:“小朋友,是你救的我?”

出口的瞬間,他一愣,這聲音,完完全全是一個少年。

少年聽他一說,仰天大笑起來,捂着肚子,指着他問道:“你、你叫我什麼?小朋友!我們明明差不多大!”

又一愣,這小孩,說他們差不多大?

待他笑完,從懷揣裡掏出一面銅鏡,那銅鏡小而精緻,對着對面的人就是一照,讓他好好看看,秦簡觀望過去,一驚。

鏡子中的少年眉利似劍,一張薄唇色若白餅,瞳色淺淡,臉頰稍削去些,卻是垢面蓬頭,縱使全被隐着,面容消瘦,也看得出來,這是一位英俊的男兒郎,衣服髒亂,污漬,塵土,覆蓋着,污染着。

“看完了?”身旁的少年盯着他,溫聲說道。

他又把鏡子收了回去,見這人仍是不說話,他又笑言:“你隻是餓昏了,又不是傷到腦子,還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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