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日所偷之物,可曾歸還?”
“偷來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好,那判你個百箭穿。”
百箭穿,顧名思義,百束靈力彙聚而成的靈箭穿身而過,此箭特殊,不緻人于死地,人不會死,但傷不免會有,承受百箭穿身而過和往後餘生的傷痛的痛苦,可以說,是一道極其殘忍的刑罰。
“等等大人!大人!”
大門被推開,衆人之中,一女人闖入人群,氣喘籲籲,直闖入審判現場。
“大人!我把這小子偷的東西,他一偷回來,第二天我就偷偷給人送回去!”
“姐!你怎麼來了!你為什麼把東西松回去?!那是我好不容易偷的!”
李蘇被捆着跪在地上,前方鐘欲河坐于大座之上,在這個世界裡,被哪個門派抓到的罪犯,就由哪個門派審判,審判完一個罪犯,可以從罪金泉中取得黃金,這也是各個門派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之前圍剿水鬼,會得到當地委托之人的報酬,門派主要就靠着這兩個經濟來源支撐。
烈日當空,女人喘着粗氣,對高座之上的鐘欲河求情,那是底層與高層的碰面。
“大人!求求您!放過他一次!多少錢我也願意交,隻求能讓我弟弟完完整整……”
她跪在地上,眼淚橫流。
說是多少錢也願意交,但,真的有那些錢嗎?
“姐!别求情!那些人欺負過咱家!憑什麼我連偷他們東西也不行!憑什麼!你們這些有錢人就這麼霸道橫行嗎!!”
他聲嘶力竭,發洩着他的不滿。
這是底層人民,對于高高在上,肆意橫行的高層人士的句句控訴。
一道聲音,如同飛箭,劃破了這樣的氛圍。
“骨骼驚奇,速如疾箭,收你為論俠派弟子,你可願意?”
少年擡頭看去,鐘欲河站立于前,雙手在背後互相握着,淡笑。
那一日的烈陽再熱,也不及他。
他向他伸出一隻手,他抓住。
陽光落在他二人身上,他被鐘欲河扶起。
“我鐘欲河,今日收李蘇為我論俠派弟子。”
他放下李蘇的手,朝着他姐姐的方向走去,将她扶了起來。
“謝謝!謝謝啊!”
她一個勁地握着鐘欲河的雙手道謝,鐘欲河示意她不必如此。
有一個人起了身,朝着二人中的鐘欲河跪下作揖。
“弟子李蘇,謝過師傅!”
随後,他朝鐘欲河磕了一個頭。
就這樣,李蘇成了論俠派的弟子。
鐘欲河連忙扶起他,看着李蘇額頭上的血,他命人帶下去敷藥。
江青曲看着他,心中想。
又多了一個材料。
之後的日子,李蘇和他們一同修習,一同吃飯,加入了他們。
二月後,百門比武。
這是三年一度的比賽,各個門派派出自己門派中認為最厲害的弟子或是師尊進行比武,赢家可以獲得足以支撐五年整個門派經濟的錢财和名聲,錢财由各個門派支出,有了名聲,各大家族和有錢人在委托時會優先想到赢家,如此,又是一把大财。
為了這次比武,靈修山從早到晚,充斥着練習的聲音,整個門派上下高度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