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月色正濃,鐘欲河飲茶,旁邊之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前輩之後發生了什麼故事?”
男人正再次倒着酒,聽他一言,放下酒壺,把酒杯放在唇邊。
“帶着我老婆在西邊那裡自創門派,發展的不錯,慢慢地連百門比武都可以參加了。”
“前輩這次比試,不會怪我沒手下留情吧?”鐘欲河笑着,茶覆唇。
“哪裡的話,我還要嗔怪你準備酒到這麼晚,害的我現在才喝上酒。”
鐘欲河莞爾一笑,說:“今天跟弟子們歡聚到很晚,故才如此,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男人淡然一笑,道:“你如今跟當初一比,可謂是判若兩人。”
他看着鐘欲河,笑道:“模樣俊朗了,身材高挑了,聲音渾厚了,以後不知道是誰家的如意郎君呢!”
鐘欲河放下茶杯,擱置在桌邊,道:“前輩還是和以前一樣,放蕩不羁,嗜酒如命。”
男人說:“酒可是好東西,我這一生,也就酒和老婆能陪伴我一生。”
鐘欲河看着窗外月色,說:“深姐姐近日可好?”
男人道:“好着呢!待我和孩子極好。”
鐘欲河口中的茶差點噴了出來。
“前輩……都有孩子了?”
不過想來也是,初見男人,男人已是英俊潇灑少年郎,如今他已長身鶴立,男人自然也到了可能有孩子的年紀了。
“嗯,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那便恭喜前輩了。”
鐘欲河看着茶中倒影,不禁感慨露往霜來,物換星移,人存,卻已不是當年年少。
正在鐘欲河感慨日月如梭時,門突然被推開。
江青曲氣喘籲籲,說道:“師尊,有十幾個人哭哭啼啼地來到大門前,說要見你。”
鐘欲河猛然起身,讓男人待着,跟着江青曲來到小道上,那裡站着十幾個人,均痛哭流涕。
鐘欲河走過去,詢問:“各位怎麼了?請大家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個男人站出來,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他猛地抓住鐘欲河的衣領,激動地大喊道:“抓到了!殺人兇手抓到了!!!!”
其餘哭着的十幾個人也沖了過來,叫嚷着要讓鐘欲河賠命。
鐘欲河看着他們,迅速穩定下來,問香他們:“各位!請先冷靜冷靜,各位有何事都還請冷靜下再說!”
其中一個人拿着磚頭朝鐘欲河抛過來,險些砸中鐘欲河,鐘欲河迅速一躲,躲過那塊磚頭。
江青曲抓住那人的手,有些惱怒地道:“這裡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說完,有一瞬,他怔住了。
什麼時候一個人渣反派被人打罵他都會惱怒了?
但也隻有一瞬,很快他就想通了,打死他,他還怎麼回去?
男人撇開他的手,怒道:“這畜生殺了我女兒!我們要報仇!”
江青曲開口。
他道:“你們說我師傅殺了你女兒,總得有個證據吧?”
男人笑道:“證據?”
随後渾身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掏出一塊面料。
“這是你們那個狗師傅的衣服!我們找大師看過了,上面還有你們師傅的靈力!”
鐘欲河走過來看了看,上面的确存有他尚未退去的靈力。
須知,靈力殘留,必須是在人釋放靈力,也就是用法術的時候。
也就是說,鐘欲河穿這身衣服的時候,肯定用了靈力。
鐘欲河回憶着最近穿這身衣服時用過法力的記憶,也隻有那天女鬼一事,他當時陷入幻術時試着用法力逃出去。
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鐘欲河查看了一下衣擺,果然背後有一小處缺失,他這幾日專心練習,沒有注意到這一小小缺損。思索片刻,道:“請問,這是在東邊的那處深林裡找到的嗎?”
男人破口大罵:“我呸!你分明是在我女兒的閨房裡殺的人,自己當時強迫我女兒時落下的布料,還想編故事說不是自己做的是吧!”
江青曲默默聽着,不知為何,他有些,着急?
他清楚,鐘欲河絕對不是,絕對,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原書裡的情節……
原書裡……
他焦急地去想,但還是想不出來。
往常他想原書劇情,都是為了劇情發展之類的,但是,為什麼這次,他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這一次去想原書劇情,不是為了劇情發展。
或許是惱火,他們突然沖上來,鐘欲河被他們壓制住,半個跪在地上。
就在這樣的混亂時刻,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
鐘欲河和江青曲同時有一種預感。
不速之客。
來人扇着一把畫有山水的扇子,嘴角擒笑,身着淡紫袍衫,散發披肩。
“鐘弟,許久未見,近日可好?”
鐘欲河臉上有一絲的難堪。
“诶呀呀,我這不請自來,還請鐘弟……”他慢悠悠地走進來,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看着鐘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