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五月,這月的天格外的熱,熱風一吹,直弄得人擦額頭。
“我說,你成天就是挖竹筍,你也歇歇吧?”顧雙箐見江青曲又拿着竹籃去挖竹筍,擔憂他想不開,阻攔道。
江青曲搖搖頭,說:“再不挖竹筍,就過了時候了。”
顧雙箐把他手裡的竹籃一把拿過來,交給梧尚保管,直推着他到了長椅坐着。
“你聽我說,這人死不能複生,是你我都知道的理。你得替死去的人好好看看天下風景,是不是這麼個理?”
江青曲呆呆聽她說,點了點頭。
見他聽進去了,顧雙箐接着說:“所以呢,你現在應該出去走走,多看看風景。”
未待江青曲做回應,顧雙箐已是緊緊抓住他的手,朝梧尚喊:“去把楊善叫來!一塊去!少人我怕到時候出什麼事,我拉不住他!”
就這樣,四個人下了山。
走到鬧市裡,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梧尚看着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子,攤主正吆喝着,又望向顧雙箐:“師姐。”
顧雙箐從包裡掏出幾塊銅闆,去買了糖葫蘆。
趁着這松懈的時候,江青曲想悄悄開溜。
剛走一步,不,是剛提起腳,就被楊善拉住衣袖。
無奈,隻得繼續跟他們走。
一路煙氣,幾人好幾次問江青曲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都是無果。
路過一家饅頭店,江青曲頓住了腳步。
不由他們說,江青曲已是走到店前,買了個饅頭。
江青曲幹吃着饅頭,倒也不噎得慌。
“你要不要買點鹹菜?”梧尚看他這副幹吃饅頭的樣,不是自己吃,也實在覺得噎。
江青曲呆呆地搖頭:“不用。”
路過一家客棧時,屋内傳來争吵聲,幾人駐足觀望。
那是個喝醉了的醉漢,正纏着一個女子,就在那醉漢正要關門時,顧雙箐飛越過去,拿劍柄狠狠打了那男子的肩膀。
男人頓時有些許清醒,捂着左臂怒罵道:“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我的事你也敢管!”
顧雙箐收回劍,嘲道:“原來沒喝醉啊,看來是借着喝醉,做這種龌龊之事。”
男人罵道:“你這丫頭片子,竟敢跟我叫嚣,我看你是……啊!”
未等他說完,方才那女子已是拿起掃帚,用那頭狠狠朝男人打去,再一腳踢去。
“哪裡來的酒鬼,到我這撒潑來!”
那男人見人多,啐了口唾沫怒氣沖沖地走了。
臨走前,女人拿起賬本随手撕了張空白的頁,擦了擦地上的口水,直直朝那男人打去。
“趕緊滾!沒皮沒臉的東西!”
注意到他們,莞爾一笑地道:“小妹妹,謝謝你了。”
顧雙箐氣不打一處來,說:“不用謝,他分明是沒喝醉。”
女人放回賬本,說:“這年頭不太平,總有些這種讨打讨罵的來找事。”
正當一行人要走之時,被女人叫住。
“欸!莫走,拿上點水果,我沒什麼好謝的禮,就這點水果,還望收下。”她拿了幾個水果,不由顧雙箐說,已是塞到了她懷裡。
天色漸暗,楊善叫住還在逛街的他們,說:“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梧尚擡頭看了眼天色,手裡抱着許多吃的,說:“是該回去了。”
顧雙箐轉身回去,無意間瞥了眼江青曲,疑道:“青曲,你怎麼了?”
江青曲臉色暗沉,閉着唇,不說話。
忽傳來聲聲尖叫,衆人看去,隻見血染鬧市。
系統:“恭喜宿主,已經到達“血染鬧市”劇情。”
隻見一個偌大的蜘蛛怪看着行人,可怪的是,這些人竟然一個都不叫,就乖乖站在那等着它看。
再細一瞧,這附近的人竟有許多都站立不動,它快速貼近人,往人裡灌進些什麼東西,想來是這些東西麻痹了那些人,他們離得遠,因此僥幸躲過一劫。
顧雙箐拔出劍,手捏符咒,猛然朝那蜘蛛妖砍去,将那符咒一貼。
可誰成想,這蜘蛛妖将蛛絲一吐,把那符咒粘住,再用一肢打飛襲來的劍。
顧雙箐蹙眉道:“不好對付啊。”
楊善一劍擋不斷襲來的蜘蛛腿,一手灑着符咒,這些符咒無一例外,都被蛛絲粘住,起不得半點作用。
梧尚飛躍過屋檐,拿着錐槍狠狠朝那蜘蛛妖頭刺去,不想被那蜘蛛妖一腿打之。
江青曲随便拿劍應付着,他根本不用多麼用力,因為原書裡,這裡是抛磚引玉。
隻見顧雙箐砍下那蜘蛛妖左一腿,右兩腿,那蜘蛛妖生了氣,朝他們各個方向吐出蛛網,把他們困了起來。
顧雙箐試着砍斷蛛網,卻怎麼也砍不斷。
他們被蜘蛛妖一路一瘸一拐地帶回巢穴,這蜘蛛妖把他們關在鐵籠裡,嘻嘻一笑,女聲道:“我看你們就挺合适吃,今晚我孩子們有的吃了。”
她正準備回去歇息,就見一隻小蜘蛛過來,朝她說:“娘,二姐說今晚跟她同學吃飯,不回來了。”
小男蜘蛛說着,便沖他們看,然後說:“四個人啊,太好喽,二姐不吃,我就能多吃點!”
被蜘蛛妖拍了一下腦子,罵道:“你二姐成天不學好,跟那些朋友鬼混去,你也不好好學吐絲,還想多吃?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