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
王允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立刻瘋狂掙紮起來。
“别動!”
宋青蓼輕喝一聲,手上微微使力。
王允頓時僵住,轉頭看着宋青蓼欲哭無淚說道:“大師,我不跑了,快别捏了,再捏骨頭真的要碎了!”
“早點老實的,哪用遭這罪!”
宋青蓼冷笑。
王允真的要瘋了,他哪知道這世上還有能看見鬼的人啊,不僅能看見鬼還能打得鬼毫無反抗之力。
“說說吧,怎麼還不去投胎?”
“投胎?我為什麼要投胎?”
王允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問你答,懂?”
宋青蓼揮了揮手裡的大棒。
“給人當了十幾年兒子,天天不是挨打就是挨罵,吃不飽穿不暖,現在我終于死了,我終于擺脫了給人當兒子的日子,為什麼要投胎再給人當兒子?”
看到宋青蓼拿出武器,如此明顯的威脅,王允揚起頭看天,仿佛這話題戳到了他的傷心事。
“說謊!”
宋青蓼一棒子砸在王允胸膛,直接砸了個大坑,就這點演技,可逃不過她的眼。
“疼疼疼疼!”
王允瞬間爆炸,這一棒子可比剛才疼多了,嗷嗷直叫。
“現在說真話!”
鬼的恢複力非常強,聽王允喊兩嗓子,宋青蓼就開口打斷了。
“大師,你知道極限運動嗎,那是我的全部,以前跳傘飙車攀岩我身後總是跟一大堆人跟着,說是保護我,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保護措施一大堆,這哪裡還能稱得上是極限?”
“不過我有辦法,我偷偷甩開了那些難纏的家夥,終于,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我終于體驗到了極限運動的美妙,那滋味妙極了”
說到這,王允一臉的回味,緊接着語氣開始變得癫狂。
“現在我可以不帶任何裝備,從千米高空下墜,也能是飛快爬上懸崖峭壁,而不會有人在我耳邊唠唠叨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簡直爽翻了!”
“我絕對不會去投胎的!”
“哦,那我就打到你投胎,怎麼樣?”
宋青蓼極其讨厭漠視生命的人,尤其是王允這樣的小鬼,她念了這麼多年,這種家夥卻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投胎的!”
王允梗着脖子,嚷嚷道。
“讓鬼魂飛魄散這種損陰德的事,我可不幹,你還是先過了我這棒子再嘴硬吧!”
說完,宋青蓼的棒子就動了起來,打得王允身上鬼氣四散。
單一棒子的疼還能忍,可一棒接一棒,疼痛感呈指數上升,王允受不了了。
“我……”
注意到王允要說話,宋青蓼一棒子打在他嘴上,這種家夥,打輕了容易說話不算話,必須一次性打服!
“蓼蓼,到地方了!”
林語熄滅車,轉頭喊道。
“去投胎嗎?”
宋青蓼這才停下棒子。
王允真的被打怕了,立刻蜷縮成一團,躲在車後座一角。
“去,我現在就去,可我不知道怎麼去啊!”
聞言,宋青蓼在虛空畫了一個去字符,成型之際閃過一道金光,随後沒入王允體内。
一眨眼的工夫,王允就沒了蹤影。
去字符自帶定位,直接送王允前往判官那排隊,斷定可投胎者就可以進入投胎流程了。
“走,蓼蓼,裡面給你準備了小驚喜!”
林語略帶神秘的說道。
看着門上碩大的招牌,快魅酒吧,有酒,宋青蓼瞬間眼前一亮,她本就嗜酒,來人間第一天就能喝上,簡直完美!
“那快進去吧!”
宋青蓼迫不及待的說道。
經過一段十幾米的甬道,群魔亂舞的畫面直接沖擊宋青蓼的神經,宋青蓼見過或斷手斷腳,渾身纏着繃帶的鬼,或腦袋布滿半幹血迹,一搖血到處飛的鬼,或開膛破肚,腸子耷拉到地上的鬼們在冰冷的地府原野上狂歡,可所得到的震撼遠不如這一幕。
一群人,活生生的人,随着刺耳動感的音樂,肆意扭曲着身體,眼睛裡全是瘋狂,嘴巴大張着,吼叫着,聲音震耳欲聾,上空飄散着豔紅色濃霧,落在人身上仿佛流了一身的血,鼻息間都是鮮血的鐵鏽味。
“走,我們去包廂!”
見宋青蓼呆愣在原地,林語很滿意這次的行動,不過這隻是開始。
“好!”
宋青蓼回過神,被拉起的情緒重新回歸平靜。
包廂就安靜多了,隔音效果極佳,一關門,外面的聲音完全消失。
濃烈的酒香直沖鼻子,宋青蓼徑直走向沙發,坐下,倒了一杯香氣最濃郁的酒。
宋青蓼深嗅一口,随後一口幹了,冰涼的透明液體滑過口腔,路過咽喉,最終彙聚到胃裡,炸裂的刺痛在每一根神經上綻放。
爽!
比她以往喝過的都要醇厚,宋青蓼的饞蟲徹底被勾了出來,也沒空搭理林語,一杯接一杯。
看着宋青蓼豪邁的喝酒架勢,林語目瞪口呆,要知道,之前宋青蓼可是滴酒不沾。
當年古一邢就是借着宋媛璧醉酒才有了後面那一出轟動一時的入贅門,宋青蓼揚言絕不允許自己步她媽媽的後塵。
這是出了什麼事?往常古一邢去她那,也沒見宋青蓼這樣啊。
想不明白,林語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默默陪宋青蓼喝酒。
“林哥,林哥,事情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