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蓼收回大棒。
看吧,一挨打就立正了。
“你發誓!”
賀函立刻順杆往上爬。
“你别得寸進尺!”
棒子往前飛。
“别打了,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宋家那個自閉兒,我知道你肯定會保密,我都說!”
賀函趕緊蹲下抱頭,大喊一聲。
讓人痛不欲生的大棒沒有落下,賀函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宋青蓼,大棒還老老實實的待在宋青蓼身邊。
判斷危機解除,賀函才敢站起來。
“說吧!”
“聽說鬼在人間待的久了,可以影響人,我有大仇未報,就跟着他躲過了鬼差。”
“具體說說!”
“我喜歡跑車,有幾個朋友一起玩賽車,可能因為這個,我叔總是強調不讓我開他的車,昨天晚上,我們又組織賽車,當時我叔不讓我出去,逆反上頭,加上我已經觊觎那車好久了,就偷偷開了我叔的車出去兜風。”
“結果刹車失靈,我當場去世。”
“所以,你是替你叔死了。”
宋青蓼總結道。
“也不算,如果我不開那車,我叔肯定能發現問題,他最厲害。”
賀函搖頭,言語間都是對他口裡的叔叔的推崇。
“我可以幫你報仇……”
“對啊,我可以讓你幫我!”
沒等宋青蓼說完,賀函茅塞頓開,一臉驚喜的說道。
“幫你可以,作為交換,你趕緊投胎!”
被打斷,宋青蓼也不生氣,繼續說道。
“可以可以,你幫我給我叔帶句話就行,對了,我叔就是賀春生。”
賀函沒有還價,猛點頭。
“這麼簡單?”
宋青蓼倒是有點意外。
“你跟他說,兇手是我大爺,賀春明,主要是我叔處理比你快。”
這事算是家族内鬥,賀函說着就有點不好意思。
“行吧!”
宋青蓼巴不得少點麻煩,也不會因為賀函的一句話就要跟賀春生争個高低。
“那邊那個穿黑衣服的,把賀春生叫下來,我有事跟他說。”
宋青蓼招了招手,帶她來這的黑衣人就在大廳角落當隐形人呢。
“宋小姐,您若是問房間設計問題,我可以讓設計師直接聯系你。”
胡隴徑直走過來,冷漠地說道。
現在賀爺還在頭疼侄子的事,宋青蓼不停打擾賀春生,胡隴不禁對宋青蓼有些不滿,甚至暗暗猜測她是不是别有目的。
“不是這個,我有其他事,你趕緊去喊賀春生!”
宋青蓼皺眉,她耐心不太好。
“胡隴你個呆瓜,傻逼,笨蛋,啊啊啊,氣死我了!”
賀函在一邊幹着急,沖着胡隴大罵。
他看得出來,宋青蓼真的随時可能走,那他的仇得啥時候才能報啊?
“有事你跟我說,我幫您轉達!”
“别說,别說,你隻能告訴我叔一個人!”
賀函連忙擺手,他現在并不信任除了賀春生以外的人,尤其是胡隴是負責賀春生安全,卻沒發現車子被動了手腳。
“宋小姐,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氣氛正有些僵硬,賀春生緩步從樓梯上下來。
“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放心,阿隴是我的人,這間房子安裝了反監控探測器,不會傳出去。”
“你的車被賀春明動了手腳,你侄子替你死了,他讓你幫他報仇。”
“你怎麼知道?”
賀春生看着宋青蓼笃定的模樣,心中大震,他有想過是他那個好大哥,可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不會吧!”
胡隴算是一路跟着賀春生的,對賀家的事也知道的比較全面,雖然賀大爺跟他家爺争家産争得激烈,可還不到要弄死對方的地步。
他甯可相信是敵對公司某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也不信宋青蓼。
“算出來的,信不信由你!”
話已帶到,宋青蓼說完就走。
“你說我叔能信你嗎?”
沒想到宋青蓼這麼猛,大咧咧的就這麼說出來了,賀函有點不放心。
“他是你叔,你不比我更了解?”
宋青蓼反問道。
“誰知道你會這麼直接,算了,我相信我叔肯定會很快将賀春明繩之以法的。”
賀函無語,卻隻能無奈接受,他叔那麼厲害,肯定會去查的。
“對了,你聽誰說鬼在人間待久了可以影響人?”
“你想找他?他叫徐福,是一個中年男鬼,目前就在虎林大道的一家玉器店,叫玉福齋,是他生前開的,現在關門了。”
“他挺苦的,如果可以請你幫幫他。”
賀函立刻猜到了宋青蓼的目的,她想讓鬼投胎。他很感激徐福的,要不是徐福,自己也不能遇見宋青蓼,大仇不知何時能報,現在有機會自然要回報幾分。
“行了,你該投胎了。”
宋青蓼點點頭。
“好,我要去迎接新生喽!”
賀函歡呼道。
他不排斥投胎轉世,隻希望今生的苦能換來生的甜,唯一對他好的三叔能幸福。
“爺,您不會真信了宋青蓼的話吧?”
看着陷入沉思的賀春生,胡隴不可置信的說道。
“去查查賀春明!”
賀春生沒有回答信還是不信,直接下達了命令。
胡隴還想說什麼,可看着賀春生冷峻的臉,恭敬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