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蓼将地址告訴杜行,就坐上了開往目的地的車。
“小姑娘,你真能幫我報仇嗎?”
坐在車上,徐福渾身不自在,心怦怦跳,有種即将大仇得報的預感,可又不敢信。
“放松放松,馬上就知道結果了!”
看到宋青蓼這般淡定,徐福心靜了不少,這姑娘有點神秘。
小區非常老舊,理不清的電線,髒污的路面,挂着黑痕的牆壁,門口的物業是個老大爺,正在閉目養神,進來連登記都不需要,有徐福帶路,宋青蓼順利地敲了郭逸的門。
“誰啊?”
一個嘶啞的男聲從門内傳來,正是郭逸。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徐福一個猛沖上去,對着郭逸拳打腳踢,可惜作用微乎其微。
“你是誰?”
郭逸緊緊皺眉。
明明才三十多歲,郭逸卻老得像五六十歲的人,臉上的皺紋堆疊,還有兩道疤,像個陰郁又惡心的老頭。
“不請我進去坐坐?”
郭逸沉默側身,讓宋青蓼進去。
房間彌漫着一股發黴的怪味,像是空置了很久,不過表面看起來很幹淨。
“現在可以說了嗎?”
郭逸還站在原地。
“我是替徐福來的,你還記得他嗎?”
宋青蓼輕輕說道。
“不記得,我不認識!”
郭逸面色不改,搖頭否認,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我幫你記起來,十年前,他是你的老闆,當年你為了錢财害了他們……”
宋青蓼越過郭逸,坐在那張幹淨的白色布藝沙發上。
“别說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郭逸突然暴怒,顯露出濃烈的惡意。
“你害了徐福一家,該去自首了。”
宋青蓼并不受影響,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呵,你有證據嗎?”
郭逸蓦的笑了,緊繃的心随之放松,一臉嘲諷道。
他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證據早就銷毀了,十年前警察都沒發現,現在就更别想了。
“證據我沒有,但我有十足的把握讓你自願自首,你信不信?”
宋青蓼并不意外郭逸的态度,漫不經心的說道。
宋青蓼語氣太過笃定,看起來很有把握,郭逸慌了神。
事情都過去十年了,他确信十年前徐福不認識這個現在看起來才不到二十歲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讓她來給徐福翻案?
郭逸壓下心中的惶恐,大喊道:“有什麼手段你倒是使出來啊!”
“第一次打人,讓我看看你的厲害!”
宋青蓼笑了,她真是也沒想到,在一次升級大棒時無意增加的特性竟也有了用武之地。
“裝神弄鬼!”
郭逸渾身一個激靈,低吼一聲。
宋青蓼操控着大棒,眨眼間就砸在了郭逸雙腿上,發出一陣無形氣浪。
強烈的沖擊力讓郭逸瞬間倒退兩步砸在後面的櫃子上,而後滑落在地,從未經曆過的劇痛讓郭逸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無意識的反擊,朝前揮舞的雙手更像是主動送上門挨打來了,宋青蓼也不挑剔,各來一棒。
郭逸的雙臂無力垂下,看向宋青蓼的眼睛充滿了恐懼,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
郭逸有氣無力地問道,并不相信宋青蓼是為了讓他自首來找他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
“自首?不,你是為了那份藏寶圖,不可能,我絕對不會交給你!”
郭逸一個念頭湧上心頭,低吼道。
當年他設計徐福一家獲得的錢都因為一場殺豬盤沒了,還因此倒欠數百萬,被人天天找上門來毒打,如今他這般苟延殘喘的活着,就是因為還有藏寶圖這一希望,誰也别想搶走。
“藏寶圖我不感興趣,聽話,跟我去自首!”
“我被你打成這樣,怎麼去自首?”
“你站起來試試!”
郭逸試着動了動手腳,雖然痛,但可以動,身上更是連點淤血紅痕都沒有,他内心充滿了震驚,看着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宋青蓼脊背發涼。
“你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去不去自首?”
“去!”
宋青蓼太過詭異,離自己那麼遠卻可以打的自己毫無還手之力,有痛感可身體完好無損,郭逸決定假意順從,先離開這再說。
自首是不可能的,以他這些年犯的罪加上徐福一案,自首就是死路一條。
宋青蓼自然看得出郭逸是不是真心要去自首,所以決定直接出手給他打到聽話。
徐福看着郭逸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哀嚎,磕得頭破血流,越看越興奮,心裡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