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也不等趙王開口,宋随安便扒拉扒拉的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氣的趙王妃連手裡的汝窯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那季涼川竟如此羞辱咱兒子,你竟無動于衷?本王妃要去國師府與他理論理論,你們都别攔着我。”
“夠了,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趙王怒斥,随後命人将世子擡回院後,揮退左右。
這才開口,“你若是想死,本王不攔着,但你可别連累了本王!”
“王爺,你我夫妻二十年,你怎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趙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就是念在夫妻之情上,本王才提醒你,你可還記得煜王和宣王?”
聞言,趙王妃瞪大了雙眼,你是說……
趙王立刻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坊間都那麼傳,沒人知道真相,隻知道二人死的離奇,極有可能與那人有關。”
趙王妃頓時也慫了,比起為兒子讨公道,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趙王妃一臉陰毒,好似毒蛇吐着信子。
“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本王豈是那等愛吃虧的性子?”趙王眸光裡滿是算計,“不過總要讓他先把咱兒子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他既然拒絕了,又怎會再答應?”
“今日本王見他身邊有一女子,應該就是那位前幾日瘋傳的未婚妻。那季涼川對那女子可謂是寵溺至極,連荔枝殼都親自給她剝。”
“那樣涼薄的人,豈會輕易對誰動心,怕不是故意做給别人看的吧?”
“是不是,過幾日就知道了。”趙王露出陰冷的笑。
四月,春花綻放,各地正按部就班的準備着春祭。
皇家春祭則由宸王輔助季涼川主持。
皇家祭壇位于京城南郊,占地廣闊,還有配套的溫泉行宮。
一般能參與皇家春祭的隻有皇族,一等公爵以及朝中重臣。
因着要做各種準備,季涼川這幾日都在南郊,沒有回府。
葉南栀便也不再去膳廳,而是直接在攬月閣用膳。
用過膳便看書打發時間。
這一日,她正看着畫本子,就見容管家一臉急色,匆匆而來。
“容管家為何如此慌張?”
平日裡,容管家可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
“皇上召見葉姑娘進宮。”容管家氣喘籲籲道。
“我可以不去嗎?”皇上專等季涼川不在的時候召見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主子不在,這事兒怕是不好拒絕,老奴已經派人去通知主子,還望葉姑娘在宮裡盡量拖延些時辰。”容管家囑咐道。
葉南栀點了點頭,因着是入宮,不好帶太多人,便決定隻帶綠衣同行。
前來接葉南栀入宮的是個老嬷嬷和兩個太監。
幾人在花廳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葉南栀出來,便氣勢洶洶的往裡走。
隻剛走到穿堂門處,便見一容貌絕色的女子從遠處走來,不似宮中女子小步輕移,而是步履輕盈,随性而為。
老嬷嬷當即就面露鄙夷道:“看着沒?連點貴女儀容都沒有,也不知國師大人看上她什麼了。”
“小聲點,這可是國師府!”小太監左顧右盼,生怕被人聽到。
看到花廳裡的幾人,綠衣眸色一暗,小聲道:“姑娘小心,隻怕不是皇上要召見,而是虞貴妃要見姑娘。”
“虞貴妃?”
“虞貴妃是宮裡最得寵的妃子,咱們皇上除了求仙問道,便隻對虞貴妃特别,七公主便是虞貴妃的女兒。”綠衣解釋道。
“我知道,這就是鴻門宴,實錘了。”
聽綠衣這麼一說,她走路的速度一下子更慢了,恨不得原地踏步。
雖是老嬷嬷瞧不上葉南栀,但幾人在見到葉南栀後,還是表現得畢恭畢敬,隻是說出的話卻有些冷硬。
“葉姑娘請吧!别讓皇上久等了。”
“不好意思,各位來的太突然,我沒有準備,隻能臨時抱佛腳,若是有哪裡不妥,還望嬷嬷見諒。”
讓皇上等着的大鍋,她可不背!
很快,幾人就進了宮。
剛入宮門,老嬷嬷就耷拉着老臉道:“宮裡不同你們鄉野,處處都要講規矩,你雖是國師大人的未婚妻,也沒得例外。”
又扒拉扒拉說了一堆規矩,葉南栀似是聽的極為認真,時不時還會就其中的某些規矩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