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關上窗。
隻是關窗的時候,太過緊張,葉南栀的手指被窗上的木刺刺了一下,血珠順着手指滾落到窗框上,留下一抹血色。
收回顫抖的手指,葉南栀按住被刺傷的手指,很快止了血。
剛剛那一對視,她腿都軟了,這可不是鬼屋遊戲!
這是真的,有人就在窗外,而且那瞳孔裡隻有眼白,沒有瞳仁。
可就在此時,詭異的敲門聲響起,咚,咚咚,一聲接着一聲。
葉南栀感覺自己好似又回到了穿越前。
她被人盯上了!
“小姐,開門,我是綠衣啊!”
确實是綠衣的聲音……可經曆了剛剛的驚吓,這會兒她可不敢開門。
想起季涼川的話,她突然驚醒,看這情形,隻要她不回應,不出去,那東西也拿她沒辦法。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幹脆回去睡覺。
不再理會外面的聲音,葉南栀直接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可聲音一浪接着一浪,那叫聲越來越尖銳,她根本無法入睡。
突然,她四周升起了詭異至極的白霧,霧氣中,點點紅色如雨落下。
葉南栀伸手接住那一抹紅,一看,竟是血紅色的花瓣。
她的大腦一陣恍惚,眼前的白霧消失,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環境。
“我怎麼回到攬月閣了?”
這時,房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嘴上挂着淺笑,走近她,“栀栀,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葉南栀看向來人,也同樣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即從床上起來,走向他。
二人四目相對,葉南栀緩緩拔下頭上的木簪,輕輕搖晃下頭發,如墨的長發披散下來。
眸光潋滟,眉目含情,然而,電光火石間,葉南栀突然擡手,木簪狠狠地刺進對面那人的心髒。
“你怎麼可能看出來……我的僞裝……”
“季涼川”的胸口化成了一團白霧,臉上挂着猙獰的笑容。
葉南栀不敢同他說話,隻是不停的重複着刺入拔出的動作。
突然,“季涼川”呆滞了一瞬,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扭曲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創一般,痛苦的哀嚎。
然後天地扭曲,空間逐漸消散......
“葉南栀,你逃不掉的,你注定要……”
異象退去,葉南栀站在原地,喘着氣,肌肉因緊張而繃緊,手中的木簪上插着一片染血的桃葉。
再看看手腕上的玉镯,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溫度,不似剛才,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她能不受那東西的影響,應該是帶了玉镯的關系吧。
“注定要什麼?”葉南栀怔怔的望着手裡這片桃葉,總覺得後面的話,可能不太好,她既好奇,又害怕。
砰!
這時,房門被一股大力踹開,綠衣從外面沖了進來,“葉姑娘,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葉南栀頭一次看到綠衣如此慌張的樣子。
“奴婢剛剛聽到姑娘的叫聲,想要推門進來,可門怎麼都打不開。”
看綠衣這神色倒不像是在說謊。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那東西突然就消失了。”
她剛剛連刺了好幾簪子,可似乎用處不大,也不知為何,那東西就散了。
這時,季涼川從外面回來,直接便來了葉南栀的屋子,見她毫發無損,也松了口氣。
“栀栀可是遇到什麼事了?”季涼川進來便看到她手裡木簪上穿着的那片桃葉。
再看到桃葉上那一絲血迹的時候,他眸色瞬間一暗。
從木簪上将桃葉摘下,放進衣襟内,看到她光着腳丫踩在地上,便直接将她抱起,放回床上。
“栀栀今晚害怕了嗎?”
“那東西好像殺不死,我好怕就這麼死了。”葉南栀點頭,她确實是有些怕了,到現在四肢還在打顫。
季涼川握緊她的手,一股奇異的暖流滑進她的體内。
“别怕,沒事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睡吧。”
似是季涼川的安撫起了作用,很快,困意襲來,在将睡未睡之時,葉南栀似乎看到了季涼川腳底下粘着泥土,上面還有些花瓣,那些花瓣紅的似血。
季涼川的鞋上怎麼會有那種血桃花花瓣?可葉南栀的腦子已經沒了思考能力,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了季涼川才起身,為她掩好被子,出了門。
自從桃林回來,宋鸾音就有些魂不守舍,畢竟失蹤了一個人,若是被慶和帝知道,肯定饒不了她。
可她更想知道現如今葉南栀怎麼樣了。
突然,一道影子從身邊飄過,宋鸾音吓得一個激靈,大聲喊道:“是誰?給本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