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中，一家人心思各異。

而天幕上，孫昊卻已經繼續往下說了。

【除了這些間接證據外，其實武則天本人也曾經暗中表示過，李賢不是她生的。】

衆人，“！！！！！”

這話一出，無論是古人還是現代人，都驚呆了。

武則天說過這話嗎？！

他們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up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簡直震撼我全家！”

“我覺得不對，武則天要是真說過這話，李賢的身世就不會隻是存疑了。”

“up主說的是‘暗中表示’，大家别誤會了。”

“哦，暗示啊，那就怪不得了，看up主怎麼說吧！”

“……”

【《舊唐書》中有記載，“又宮人潛議雲‘賢是後姊韓國夫人所生’，賢亦自疑懼。”這裡便是武則天在表态。】【1】

衆人，“……………………？”

——當他們打出這個問号，不是他們有問題，而是他們覺得孫昊有問題。

“不對吧？！”

“一點流言而已，能說明什麼？！”

“如果up主的依據隻是這個，恕我不能苟同。”

“對啊，這是宮人說的，又不是武則天說的。”

“……”

彈幕上滿是對孫昊的質疑。

但對此，孫昊表示，我預判了你們的預判——

【嗯，說到這裡，是不是有人在想，流言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麼？憑什麼把它跟武則天扯上關系？】

——衆人暗自點頭。

【然而，大家不要忘了，這流言是從皇宮裡傳出來的，皇宮裡面，當真有無緣無故的流言嗎？】

這……

衆人不禁若有所思。

【家人們，李賢當時是太子，武則天當時是皇後，up主就想問一句，如果沒有來自上層的默許，哪個宮女太監不要命了，敢去說他們的閑話？！】

【就算是有人敢，也不可能人人都敢吧？！】

【這種流言能傳開，大家不覺得很離譜嗎？！】

“up主的意思是，這流言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并且，這個人就是武則天？”

“想想也是，有膽子，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武則天也是其中之一。”

“…………emmmm，我覺得流言本身不一定是武則天放出來的，可能夠傳播開，卻一定是得到了武則天的默許，否則，第一時間就該壓下去了。”

“有道理。”

“+1，以武則天對後宮的掌控程度，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

“就跟我們平時在網上吃瓜似的，要是謠言，當事人看到的第一時間就馬上澄清了，沒有澄清就是默認。”

“……也不一定吧！”

“大家别忘了，這流言是在武則天和李賢母子失和，武則天想要廢太子的時候出現的，說不定隻是武則天打擊李賢的一種手段呢？因為李賢之所以能當上太子，嫡出的身份至關重要，而一旦他的母親不是武則天，他就不再是嫡子，太子的位置也就不穩了，後面李賢也确實因此出了昏招，導緻被廢。”

“……”

【也許會有人将這解讀為政治手段。】

——孫昊再次預判了大家的預判：）

【但是，咱們且不說打擊政敵的手段千千萬，武則天有沒有必要玩得這麼髒，這是不是正常人的思維，首先李治那邊，貌似就交代不過去吧？】

【李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李治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誰生的？！】

【如果武則天在說謊，李治為何毫無反應？！】

【這種流言能在皇宮中散播開，那必然是要得到武則天和李治的共同默許，武則天是為了打擊政敵，李治又是為了什麼？！】

【可别說是為了廢太子。】

【如果李治也想廢太子，那集合他和武則天兩人的力量，拿捏一個李賢還不是輕輕松松，就更沒必要玩這種手段了。】

衆人頓時啞然。

是啊！

當皇帝和皇後都想廢太子的時候，李賢怎麼掙紮都是無用，兩人根本不需要整這些花活，直接正面碾壓過去不就完了嗎？！

“這麼說來，李治的态度是有點可疑。”

“要是武則天說謊，李治肯定就站出來澄清了，正是因為武則天說的是真的，他才隻能默不作聲。”

“我更好奇了，李賢究竟是怎麼被記在武則天名下的？”

“李賢也是慘。”

“+1，如果一開始就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大概率也不會癡心妄想，可偏偏所有人都瞞着他，以至于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得知真相以後，直接就破防了。”

“出生時間+出生地點+古代禮法+武則天的态度+流言，我現在感覺，李賢可能真的不是武則天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