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二點,第一輪演習就告一段落。
郭綿問張斐有多大的把握能搞定這三個暴徒,張斐說,百分之百。
郭綿又問:“在我和小八都不受傷的前提下呢?”
張斐不客氣地說:“我可沒義務保護他。”
郭綿道:“我加錢。”
張斐樂了:“好說。”
胤禩正色道:“上了戰場就是兄弟,若是不能互為依靠,這仗沒法打。”
張斐笑道:“兄弟?我可是明碼标價的殺手。我的任務是保護雇主,不包括你。”
“那若我救了你,你把傭金吐出來?”
張斐挑了挑眉:“我以身相許。”
郭綿看胤禩的臉驟然變黑,撲哧一下笑出來。
緊張的氛圍頓時松弛下來。
在胤禩發作之前,郭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他過嘴瘾,别理他。再說你也不是來者不拒的人嘛。好了,洗漱睡覺吧。休息好才能保持戰鬥水平。”
胤禩發現了,郭綿喜歡看他吃癟。蔫壞。
可是,‘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若他為君王,或将為她烽火戲諸侯,吃癟又何妨?總比講老四的雞毛蒜皮好。
郭綿自己搬去了主卧,安排胤禩住次卧,讓張斐睡沙發。
張斐沒什麼意見,為了錢,他什麼苦都吃過,哪怕睡廁所也無妨。
胤禩卻堅持要睡在她屋裡,理由是:“次卧離你的房間太遠,一旦發生變故,我沒法及時保護你。”
郭綿道:“有張斐守着呢。再說,你不是睡不慣地?”
“睡不慣不是大事。你的安全才是。”胤禩理所當然地說。
張斐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地嘟囔:“草,年輕真騷。肉麻死了。”
最後郭綿還是放了水,在主卧給他打了個地鋪。
主卧比次卧大很多。胤禩的床鋪被擺放在門口,離郭綿的床直線距離大約三米多。
但主卧的床和小次卧很不一樣,床墊快一尺厚,床寬快有一丈遠,四周設有護欄,頂上還罩着薄紗。明顯是為掉床專業戶量身定制的。看上去既舒适又很有安全感。
胤禩貪婪地想:想睡,這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