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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五條悟在離開椎名和七海之後,徑直前往了夜蛾的辦公室。
他拐過一個拐角,身上冷漠的氣勢瞬間褪去,腳步也閑散了起來,甚至還輕笑一聲,無聲的模仿了一下椎名剛剛裝可憐時的模樣,撇了撇嘴。
——當恰巧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夜蛾一擡頭,看見的就是五條悟這幅搞怪的模樣。
“……你來了。”夜蛾識趣的無視了剛剛五條悟發癫的行為,也可能隻是習慣了,輕咳一聲,直接進入正題:
“做的不錯。”說這話時,夜蛾正道臉上帶着幾分滿意,隔着墨鏡看向五條悟的視線好像在感慨五條悟終于成熟了。
聽到夜蛾的“誇獎”,五條悟挑了挑眉,不予置否的走了進去,熟練的坐到了那邊的沙發上,懶散的癱在那裡:
“哈。一個小貓小狗而已,能礙着我什麼事。”
“他是人。”夜蛾推了推墨鏡,“而且上交的任務報告質量很高啊。”
想到過去五條悟自己交上來的報告不堪入目,無法接近五條悟、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術式的伊地知也隻能算是勉強合格,走到桌前的夜蛾正道拿起辦公桌上的報告,贊許又遺憾道:
“椎名君的能力很卓越。”
“——就是不适合當咒術師~”五條悟靠在沙發靠背上,掀了掀自己的墨鏡:
“而且已經是别人家的狗了。”不過倒不是不能“搶”過來。
想到在自己面前不再掩飾的椎名那終日無神的表情,五條悟挑了挑眉。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養熟。
聽到身後人毫不掩飾的抱怨,夜蛾正道眉心一跳,無語的側過頭來:
“都說了,把人家當人看。”
說到這裡,夜蛾忽然一頓,皺眉看向五條悟:“說到這裡,椎名人呢?”
五條悟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裡的杯子:
“不知道。”
哈?
“或許是在某個陰暗的角落,給那群爛橘子彙報我的行程吧。”
可能在給一無所知、可憐的娜娜米表演,也可能早就打發走了其他人,獨自一人坐在長廊上偷懶。
五條悟心口不一的回答着,而聽到他的話,夜蛾也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數次想要開口,最後還是隻是讓五條悟行事注意一點。
後者笑眯眯的将杯子放到茶幾上,悠悠道:
“我知道。”
“……别為難人家,就當…看不見。”
“我——知——道。”
房間内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
夜蛾:“順便問問他有沒有意向來高專工作……”
“啊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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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如既往的開着車來到了五條悟的家門口,剛剛停下車就被身後高大的人按住、将下巴搭在自己的頭頂,椎名轉身的動作微頓。
他垂眸,盯着自己被身後那個長手長腳的家夥箍住的樣子,放棄了掙脫的意思:
“……先回去。”
五條悟像個大号的玩偶一樣,将下巴在椎名的頭頂蹭了蹭,鼻間萦繞着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悶悶的應了一聲:
“嗯。”
獨自二人時,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和白天的樣子截然不同,不過椎名并沒有就此松懈。
畢竟對于他來說,五條悟要麼是有别的計劃,要麼就是一時新鮮。
自己能靠着這幾天的相處讓他最後饒自己一命當然最好。
饒不了也沒事。
椎名淡定的打開房門,感受到自己剛剛進入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撈進懷裡的動作,不忘及時關上大門。
——反正五條悟的行蹤自己都一五一十的傳到高層那裡了,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身後的高個子男人用力按在懷裡,呼吸有些困難的椎名能清晰的聞到五條悟身上濃厚的奶油香氣。
這股膩人的味道讓椎名皺了皺眉,他下意識的掙了掙,卻在下一刻被那人按得更用力。
面無表情的他索性松了力氣,就這麼任由五條悟用力箍住、帶着他一起跌倒在沙發上。
“啪嗒”一聲,五條悟臉上的墨鏡被他随意的丢到了桌子上。
而沒有了墨鏡的遮擋,對方落到自己臉上的視線也變得清晰無比。
“……我喘不上氣了。”
椎名沒有去推搡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最強,而是略顯呼吸急促的低聲道:“要…的話,先回房間裡。”
短暫的沉默後,他聽到自己頭頂傳來沉悶的笑聲: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