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她。”龍崎櫻乃驚訝于北條秋時的敏銳,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少女帶着點贊歎的眼睛裡,折射出碎金般的光芒,抿嘴輕笑着問:“北條同學呢?”
北條秋時仿佛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微微怔愣了片刻,才笑着道:“爺爺奶奶住在大阪,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他們了,所以特意抽周末的時間去探望他們。”
龍崎櫻乃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早就聽出北條秋時的話音裡面帶了點關西腔,可又聽說他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所以心裡一直有點奇怪,今天算是解開了心中的疑問。
她看向提起爺爺奶奶就帶了三分溫柔的北條秋時,想必北條同學和爺爺奶奶生活過不短的時間。
目光無意間掃到神色中帶着些無聊的黃發女孩,龍崎櫻乃放下喝了小半瓶的礦泉水,想起路上買的蜜吉快化了,趕緊拿出來招待二人,剛好買了三個。
北條秋時誠懇道謝後,大大方方地拿起了一塊兒放入嘴裡,“哇,味道真不錯呢。”
黃發女孩隻看了一眼,就興緻缺缺地移開了視線,從網球背包裡掏出網球拍開始調試。
北條秋時是網球門外漢,對網球一竅不通。
剛剛之所以提起點興趣,也隻是在看車載電視時注意到龍崎櫻乃曾是越前龍馬的超級粉絲,看到黃發女孩背着網球包,随意地問了句知不知道越前龍馬,結果黃發女孩硬給他了講了三個小時越前龍馬和網球。
雖然對網球拍沒有研究,北條秋時還是看出了球拍的貴重,“你這個網球拍看來不同凡響呢。”
“應該是專門定制的。”
因為奶奶是網球教練的緣故,再加上在青學擔任過網球部經理,龍崎櫻乃一眼就看出了黃發女孩手中的網球拍不但是專門定制,而且出自名家之手。
黃發女孩聞言,得意又滿意地看向二人,似是在說算你們識貨,接着興緻勃勃地講起了網球拍的來曆,“這支網球拍跟越前比賽的網球拍出自同一個大師,材質都是高質量的碳纖維,而且經過了專業的手感設計,能适應不同的打法。”
北條秋時露出些驚歎之色,“早就察覺你這支球拍很不一般,沒想到這麼厲害呢。”
“那是自然。”黃發女孩越發得意,口若懸河地繼續講起了網球拍的各種妙用,喝光一瓶水還覺得意猶未盡,又扯到了網球技術上,知道北條秋時不懂網球,就用車載電視上正播放的越前龍馬舉例,“他初中的時候就掌握了外旋發球、抽擊球、二刀流擊球……”
聽到黃發女孩對越前龍馬的必殺球技如數家珍,龍崎櫻乃替越前龍馬感到了由衷的高興,“真厲害,不愧是越前的粉絲呢。”
沒成想,黃發女孩當即翻了個白眼,“誰說我是越前的粉絲,我的偶像是廣濑織紗!”
北條秋時看了眼愕然的龍崎櫻乃,問出了她的心裡話:“你一路上都談了好多次越前,對他的事情也是了若指掌,還做了和他同款的球拍,真的不是越前的粉絲嗎?”
“越前是廣濑小姐的男朋友哎,身為廣濑小姐的死忠粉,自然要多方位了解他,免得廣濑小姐所托非人啊!”黃發女孩理直氣壯地道:“另外青梅竹馬的世交哥哥是越前的學長。越前前不久打敗了我的世交哥哥,我要找出他的弱點,好讓人也打敗他一回,替世交哥哥出口惡氣。”
龍崎櫻乃聽到這裡微楞,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藏在腦海很多年的記憶,認真地看向黃發女孩的面龐,正想詢問女孩是不是她猜測的那個人,卻聽到廣播裡傳來了已經到達大阪站的消息。
黃發女孩将網球拍收進背包裡,見龍崎櫻乃有些猶豫的樣子,笑着伸出手:“櫻乃,我是上野冬純,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上野小姐,原來是你啊,我真是太失禮了,竟然沒有認出你來。”心中的猜測得到确認,龍崎櫻乃滿臉通紅地握了上去,上野冬純出自警察世家,她的爺爺曾經是東京警視廳副總監,是手冢爺爺的上級。
其實她跟上野冬純僅在七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上野冬純算是手冢國光的幼染馴,有次為了感謝手冢學長幫她補課,她帶了親手做的壽司登門拜訪,哪知剛好遇見了做客的上野冬純,大概見她和手冢學長聊得比較開心,又哭又鬧地把她帶去的壽司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
龍崎櫻乃實在沒有想到今天會這麼巧,不但遇到大學的同班同學北條秋時,竟然又遇到了上野冬純,而且她還沒有認出來。
三人走出車廂後,上野冬純笑着和北條秋簡短地做了個自我介紹,接着看向龍崎櫻乃問道:“櫻乃你真的不去嗎,接我的車應該已經等在附近了,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們可以一道。”
“冬純實在對不起,我已經和朋香約好了。”上野冬純覺得上野小姐過于客氣,堅持要讓龍崎櫻乃直呼她的名字冬純,龍崎櫻乃隻好從善如流。
見龍崎櫻乃态度堅決,上野冬純也不再勉強,臉上露出了些可惜之色,“那太遺憾了,我常聽國光哥說,你跟越前不但從初中起就是同學,還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話音剛落,上野冬純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當看清屏幕上的字,臉上露出了個喜不自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