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菜總是留到最後才端上來,最需要對付的家夥,也要留在最後解決。
“未來”機構内某個高層暗室裡。
“一群沒用的家夥被連根拔起了呢。”女人看着手裡的情報,喝了口茶,發出這樣的感歎。
她身側帶來消息的男人垂着頭,沉默不語。
“今天你很沉默。”女人側過臉看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
“那你的刀是怎麼回事呢?”
女人站起身來,雙手捧住男人的臉,眼睛裡好像還帶着脈脈溫情。但是下一秒,伴随着“咔嚓”的脆響,男人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像一隻被抽走了線的蝦。
“哎呀,真是可憐呢。”最後時刻映入男人瞳孔的,是一張居高臨下,又帶着憐憫的、魔性魅力的臉。
“哇,完全沒有什麼不忍心呢。”
“反派就是這樣的啦。”
忽然出現的兩個少年勾肩搭背地吐槽。
女人先是因為忽然多出來的幾個人受到一點小小的驚吓,然而對話的内容實在是忍無可忍,于是無語壓過了一切:“我聽得見。”
“啊,不然呢。”白發少年,也就是五條悟推了推墨鏡,“你不會以為我們是你這種隻敢在這種密室裡看着監控陰暗爬行的家夥吧?我們可是光明正大地進來,光明正大地蛐蛐你耶。”
不要說得好像很光榮的樣子啊喂!
女人冷笑一聲:“你們以為我不會有後手嗎?”
背在身後的手摸出幾根宿傩手指,咬咬牙,立刻塞進了地上男人的嘴裡。
“宿傩的容器,可不止一個。”她把這個男人從小養到大,培養成足夠忍耐宿傩本身詛咒的容器,給他灌輸的思想足夠讓他永遠不離開自己。雖然不知道六眼和咒靈操使是怎麼策反了他,但是留他一命,就是在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可惜的是,不論如何,這個容器的質量還是遠遠不及自己親自生下的那個孩子虎杖悠仁。
男人被喂下宿傩的手指之後,身上開始浮現出黑色的花紋,那是詛咒的痕迹。随着黑色紋路的生長,男人的骨頭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讓人沒來由的頭皮發麻。冷汗浸透了身下的地毯,男人喉頭完全無法發出聲音,渾身以不自然的姿态抽搐着,想必這個過程一定非常痛苦。
最後再睜開眼的時候,男人眼中是無機質的漠然。他緩緩站起身,冷酷地俯視這一屋子的人,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堂堂登場!
“畢竟是籌備了千年的老妖怪,我怎麼會懷疑你沒有後手呢,羂索?”柊月甜甜地笑起來,“所以,我也給你們準備了一份驚喜。”
風早和真潛伏到羂索身後,捂住她的嘴巴,把她也五花大綁。
剛想嘲笑制服她有什麼用,這麼多手指,足夠讓宿傩在這裡大開殺戒。即使咒靈操使和六眼能夠殺死他,所付出的代價也一定不會小,況且,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術式,隻要再找到一具死亡的身體……不過又是千年而已,她有什麼等不起的。
接着,她就眼睜睜看着五條悟和夏油傑扔出來一個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家夥——裡梅!你怎麼也被他們捉住了!
看着風早和真投擲的那個小小的方塊,羂索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哪有人那麼容易被……
天殺的,宿傩真停下來了?你們在幹什麼啊,為什麼開始人質交涉了?打起來啊!我辛辛苦苦搞這麼多,你們倒是打起來啊!
果不其然,風早和真扔出去的,就是她想的那個東西——獄門疆。
這個東西,不應該在總監會嗎?她就是打算想辦法搞死咒靈操使,然後用咒靈操使的身體硬控六眼,把他關進去的來着。隻要一分鐘,隻要在獄門疆的範圍内愣神一分鐘,這一代的六眼就會被關進去,徹底不足為患。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這是剽竊!這是盜用了她的計劃!
果不其然,她構想的一切都在她面前上演了。但是……主角卻換成了己方最強的戰力。
“哈,你們,在和我談條件?”宿傩冷笑,剛想動手,一股無法掙紮抗拒的力量就把他吸進了獄門疆内。
“宿傩大人!”裡梅掙脫了束縛,也一起掉進了獄門疆。
羂索:“……”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啊,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莫名其妙就想吐槽,“難道你們也是什麼純愛嗎?你們tmd也有什麼難以忘懷的過去和青春嗎?我要報警啊!隊友明顯在摸魚拖後腿,有沒有人能管一下啊!”